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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标这时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很没有精神,有气无力、头上出汗、低着头,还不停的用手揉自己的头,看来是头疼。

“大姐,和孩子走了挺长时间吧?我看着孩子好像有点中暑?”张大标对女人说道。

“从早上走到现在,一个车也没碰上,早上还没有吃饭”女人急哭了,从包里拿出水壶给孩子喝了一点水。

“这大热天,不吃东西可不行,这里有点心,你和孩子吃了吧”张大标从车厢里来了半包桃酥出来,递给了女人。

“兄弟,我没钱”女人小声的说道。

“要啥钱呀,吃吧,谁还没有难处的时候,我车上还有水,对了还得让孩子补充点盐分,麻花是咸的”张大标又从车厢里拿了两个麻花给了女人。

“大毛,对叔叔说谢谢”女人对孩子说道。

“叔叔,谢谢你”男孩子子大毛很有礼貌。

“大毛?”张大标听到这个名字后,吃了一惊,又想到了院里阎解放去的机修厂,难道这就是另外一个着名寡妇梁拉娣?

“大姐,你是那个单位的?”摩托车开了起来,大毛和女人吃了东西,喝了水,大毛感觉精神了一点。

“我是机修厂的,刚接班,是焊工”女人说道。

“是吗?那可巧了,我是轧钢厂的,供销科的,我们都是一个单位”张大标确认了,这个女人就是梁拉娣。

“真是巧了,你这是去张家口了?”女人听到张大标是轧钢厂的,感觉亲切了好多。

“对呀,去水库弄了些鱼回来。我有个邻居也在机修厂,叫阎解放,你认识不?”张大标问道。

“认识,我们一起进的厂,他也顶的岗,听说花了不少钱,也是焊工”梁拉娣正确定了,这个人真是轧钢厂的,因为两人现在有了共同认识的人。

“兄弟,你天天出来采购,知道那里有卖粮食的不?我有钱,就是孩子多,我还没有转正,户口和孩子的户口都没有转到城里,没有定额”女人问张大标。

“大姐,说实话,黑市上粮食也不多,并且很贵,粗粮都到了四五毛了,大米、白面两块钱都买不到,因为没有”张大标说道。

“那可咋办呀,本来想回娘家借一点的,可是娘家人现在也是一天吃一顿,还是以野菜为主”女人流泪了。

“等我去黑市的时候,给你问问吧,你们现在住在机修厂?”张大标问道。

“住在厂里的家属院,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女儿才十个月,天天吃糊糊,也不知道能不能养起来?”女人叹了口气说道。

“天天吃糊糊可不行,我车上有点小米,等会你带上吧,别苦了孩子”张大标是看不得女人流泪的,特别是女人为了孩子的生存。

“太谢谢你了”女人听到了张大标的话,连忙说谢谢。

“谢到是不用了,都是为了生活,谁都不容易,从前面走,离机修厂是不是近一些”到了一个岔路口,张大标问女人。

“可能是吧,我也没走过”听到女人的话,张大标停下车,拿出一地图,看了看,重新出发,这时大毛已经在女人的怀里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张大标把女人和大毛送到了机修厂家属院门口,把两人没吃完的点心都给了她们,还从车上拿了十来斤小米。

“兄弟,谢谢你,我没有这么多钱,我给你磕一个吧”女人感动了流泪了。

“那可折杀我了,真没有必要,你看孩子让你养的多有礼貌,我走了”张大标扶住了女人,摸了下大毛的头,从口袋里拿了几块糖塞到了大毛的手里,上车调转车头,向城里走去。

“梁姐,那不是张大标的车吗?你认识他?”这时阎解放正好到了家属院门口,看到了远去的那辆三轮车。

“不认识,在路上碰到了,他是采购员,从昌平捎我们回来的”梁拉娣说道。

“他是啥采购员?他是科长,轧钢厂供销二科的科长,他车上拉的鱼吧,不是买的,是他自己抓的,这个人可能了”阎解放说了一句,继续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他现在和杨为民两个人一间,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杨为民这个人,他就像一个怨妇一样,每天不停的抱怨,怨杨厂长不帮助他,怨刘海中害了他,怨李怀德小人行径,怨张大标占厂里的便宜;怨刘峰落井下石,让自己在翻砂车间干活,又脏又累。

阎解放则一句话也没有,他很满意现在的工作状态,每天可以吃饱饭,不用挨父母的打,不用听父母的唠叨,虽然发了工资要给他们一大半,可是毕竟自己手里还有几块钱,要是自己在家里,一分钱也没有。

回到宿舍,杨为民没有回来,他也没有时间回来,因为他那里时间紧,工作强度也大,中午有了空闲时间,直接找个空地就能休息了。

明天就要发工资了,自己抽时间回去一趟,把钱给父母带回去,给小弟和小妹买点吃的吧,想了一下,还是不买了,毕竟自己的钱也不多,还是攒起来吧,阎解放想着想着睡着了。

他是睡着了,回到家的梁拉娣是真睡不着了,她知道现在自己这种情况,想要把四个孩子养大,难度太大了,眼前自己就快过不去了,必须长人帮忙,可是男人不少,大都是想占自己便宜的;想和自己过日子的又没有能力。

张大标是科长,会抓鱼,还挺能,哪里能?必须找阎解放问清楚。

把张大标给的桃酥,给三个儿子分了一块,其它的都收了起来,给女儿熬了小米粥,给她喂了,女儿特别爱吃,吃的可香了,剩下的米粒分给了三个儿子,看到儿子们吃的高兴,梁拉娣的心里一阵酸楚。

下午休息时间,梁拉娣又和一起学徒的阎解放说话,“解放,你上午说的那个张科长是你邻居吗?”

“是呀,他在后院,我家在前院,他在我们院有五间房,还有个跨院呢,里面种的都是红薯,他外面还有个独院呢?”阎解放说道。

“他这么有钱?”梁拉娣特别惊讶。

“太有钱了,春节的时候他一个人去山里打猎,一下就打了十九头野猪,卖到厂里卖了好几千块钱;他还打了十二只羊,五头狼呢,家里天天吃肉”阎解成羡慕的说。

“他结婚了没?我有一个表妹……”梁拉娣说道。

“你可拉倒吧,想给他说亲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有对象了,我们一个院的,张大标给对象安排到邮政局当会计了,我们院最有主意的就是何家兄妹,表面上是傻子,可是最有办法。何雨水跟了张大标,他哥傻柱娶了张大标他二姐,你说什么事吧”阎解放说道。

“他是科长就不用上班吗?”梁位娣又问。

“谁敢管他,他表舅是厂里的二把手,李怀德副厂长”阎解放鄙视的看了梁拉娣一眼。

“干活了……”领导开始喊了,大家又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