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被捕之后,李怀德和徐斯年坐在厂长办公室里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们两个服了,从心里服了,要说和张大标没有关系,两人是不信的,要说有关系,谁也拿不出一点证据来。
徐斯年苦笑了一声,“真是奇人”。
李怀德也是连连点头,事情办的漂亮不说,关键还快,要是自己的敌人,自己真受不了。
“斯年,直接把田启明和赵兰这两个袁华的同党退到部里去,这些人我们用不了”李怀德说道。
“可不吗,工作能力一点没有不说,还天天打小报告;最重要的是和袁华这个大特务经常在一起,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伙?”徐斯年是办公室主任上来的,特别会察言观色,所以他很明白李怀德的想法,这是对田启明和赵兰两个直接烦透了。
“什么玩意?”李怀德又骂了一句。
徐斯年走了,给部里打了报告,派了两个保卫科的队员,把田启明和赵兰两人送到了机械工业部,部里对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派到了三线,让他们继续发挥光和热。
袁华从轧钢厂彻底成了历史,由于新的总工上面还没有派来,厂里让第一副厂长王成暂时代管总工的分管事项。
新车间的建设如火如荼,部里对红星轧钢厂即将到来的新设备特别重视,派出了三个专家在现场指导红星轧钢厂的建设。
张家村的张守安和张守英也有幸参加了新车间的建设,两人现在的工作是挖基坑,将来是用来放设备用的,先把坑挖出来,然后再用钢筋和混凝土回填,这样安装设备的时候设备牢牢的固定在混凝土上面,特别的牢固。
挖坑是个体力活,但是张守安和张守英两人一点都觉的累,天天在地里干活也很累,但是这里能吃饱,天天都有菜吃,并且里面还放了油,有时候还有一星半点的肉丝,比在家里强了一百倍,就是一分钱不给,两人都愿意干,更何况一天还有六毛钱呢。
“二哥,你看那个人是大标叔不?”张守英一抬头,看到了远房堂叔张大标,就叫了张守安一下,张守安是张大松家的二儿子,是张大标的亲堂侄。
“是小叔”张守安的话很少,一个比较内向的人。
“真是大标叔,听他们说大标现在是副处长,比我们公社书记的官还大”张守英说道。
“那是小叔拿命换的,他身上的伤口可多了,转业之前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张守安说道。
“守安、守英你们两个也来了?”张大标正在新车间看工程进度,发现了两个侄子,便过来打了个招呼。
“小叔”张守安挠了下头叫了张大标一声。
“大标叔,你管这个车间吗?”张守英问道。
“我不管车间,守英,今年十五还是十六,干这样的活不嫌累吗?”张大标蹲到了坑边。
“大标叔,我十六了,是大人了,干活一点也不累。天天都能吃饱,比在村里吃的好多了,我感觉现在力气比在村里大多了”张守英说道。
“这里人多事杂,干活一定注意安全,有事就找我,到保卫科长个人问问,他们都认识我。我平时不在厂里,找你大姑也行,你大姑在厂里比我还有名气”张大标对两个侄子说道。
“还真是,大姑真给别人脱衣服吗?”张守英又问。
“那是当然,谁不知道花姐的大名”张大标笑了,他知道张翠花肯定还会在娘们再出一次名,因为她在厂里的彪悍表现。
嘱咐了一下两个侄子,张大标看到工程进度挺快的,便离开了车间,到办公室里和李怀德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红星轧钢厂。
今天他计划去文丽家一趟,文丽现在是高管,一个月三千块钱,有了房子,便想让父母和孩子一起过去,张大标也愿意他们都过去,一家人都在,总比一个人孤单漂在外面强,自己平时又很忙,还会经常回来,一回来就是二十多天、一个月的。
还有饭店的事,他现在有两个人选,一个是自己的未来岳父何大清,另一个就是机修厂的卫生清洁员南易,两个人的厨艺都很好,要不都劝他们过去?
还有自己大堂经理的人选于莉,还有一心想到外面的于海棠,让她们也都去吧,和文丽的父母一起,先到南方,然后让自己的团长给他们安排,他现在也给自己联系战友,到时候让他们一起过去吧。
想了好多,张大标来到了马十胡同,见到了文丽的父母,寒暄几句,张大标给了他们文丽的亲笔信,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小丽,一个月挣多少钱?”文丽的父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月三千,副总级的高管”张大标又说了一遍。
“她啥也不会呀?为啥给她开这么钱?”文丽的父亲又问。
“伯父,你是从外面回来的,见识多。文姐现在替我代持了那家公司30%的股份,当个副总并不过分”张大标解释了一下。
“公司规模很大?”文丽的父亲有点明白了。
“还可以吧,将近一亿元的资产,利润还行,从事房产和建筑方面的工作。公司大老板是我朋友,给文姐配了助理,配了小汽车。房子也买好了,现在就等你们过去了”张大标说道。
“你真答应了让小丽生的孩子姓文?”文丽的父亲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答应了,不管生几个,都姓文,都是你们的孙子、孙女”张大标说的很认真,也很严肃。
“我们去,这两天我整理一下有里,这里的东西我全部留给老大了,小丽看来也看不上这点东西。我们收拾好就走”文丽的父亲也是个有决断的人,马上同意了出去。
“没问题伯父,我的事,还有文姐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容易给家里人惹麻烦,就说你们要回老家,对你们的大女儿先这样说,等你们到了以后,再写信告诉他实情,当然了,最好也不要说,文伯父,你应该清楚”张大标嘱咐了一下文家老俩口。
“我明白,知道该怎么说,三天后,你来安排我们吧”文父想了想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