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的,我没害死她们,是她们自己要自刎的,不是我害的!!!”陈流水像发了疯似的,一边朝着知县爬去。
“知县大人,救救我!大人救救我,你跟皇上说说,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他的腿又酸又麻,只能靠着手臂力量往前。
陈流水一把揪住知县的袍角,死死不松,仿佛他就是那根救命稻草。
可那知县都自身难保,哪里有空管他?
他抽走他的衣袍,走远了些,不敢再抬头。
南宫辰看着他在地上摸爬滚打的模样,不禁感叹:“你们娘俩还真是一个性子啊——”
一样的撒泼!
“来人!给本王拖下去仗四十!”
堂外进来三个人,两个人架着陈流水的胳膊往外走,剩下一人站在堂中报告着:“回禀皇上!衙门口来了很多百姓,嚷嚷着要见罪犯陈流水。”
南宫钰嗤笑。
“这陈流水还真的是‘深入人心’啊!行,让百姓进来,将陈流水带到刑场上行刑。”南宫钰允下。
如今烈阳高照,临近巳时。
刑场上,陈流水已经穿上了囚衣,被按在长凳上。
场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群百姓,南宫钰坐在上头,随手拿起一块令箭,再万众瞩目下扔了下去。
行刑人一见,拿着碗大的木棍开始行刑。
就第一棍敲下去,实实在在地打在陈流水的屁股上,他应声惨叫。
“啊——”
相对于他的痛苦,场下的人欢呼雀跃,有点甚至落了泪。
百姓在高声谩骂着他,有的则在高声赞扬皇上万岁。
“打得好!打死这个畜生!”
“害死我女儿,罪有应得!将他五马分尸!”
“皇上万岁!皇上威武!”
“……”
一声声高呼,正在场上打得热火朝天,衙门口忽然来了一帮人。
只见那人,惊呼一声,立马冲了过来。
他剥开众人,冲上刑场。
场上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再一看时,林诗涵和顾风已经将南宫钰团团围住。
南宫钰不解的盯着面前的小丫头,这顾风冲过来保护他可以理解,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冲过来干什么?
挡石子儿?
南宫钰一手将丫头往后拉,林诗涵被扯过来没站稳,一个后腿坐到了南宫钰腿上。
“你个小丫头,干什么呢?”
说着,南宫钰抬手往她额头一敲。
林诗涵反应过来,挣脱开束缚她的双手,从他腿上跳下来。
“我自然是要保护你!省的你又磕着碰着了,还要我来照顾你!”
南宫钰微微抿唇。
怪我咯~
众人定睛一看,刑场上多了一个人。
那男人蹲在陈流水身侧,心疼的看着陈流水。
那是陈富东!
场下人现在是丝毫不惧怕那人,皇上在此,谁敢造作?
“儿子!你……你这……”
此时已经挨了二十多棍的陈流水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碗一般粗的棍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再说那行刑人还下重了手,没当场断气算他命大。
南宫钰抬手一挥,顾风往身侧退一步,让开了距离。
“哟——这不是陈老爷嘛,有是远迎啊~”南宫辰边走上前边拱手,装模作样的说着。
这是谁?
皇上的弟弟,能人他拱手作揖的人屈指可数,这对着他做,他不要命了?
可是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他又忍不住泪流。
见他蹲在地上没有动作,这可人南宫辰逮住了机会。
“来人!陈富东意图不轨,谋权篡位,株连九族,立即实行!”南宫辰少年嘹亮青春的少年音传入陈富东耳朵里。
瞬间将陈富东吓得魂飞魄散。
“不!下官没有!没有!”他忙不迭的否定,“噗通”一声跪在南宫辰面前,瑟瑟发抖,声音喊得有些嘶哑。
株连九族啊~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南宫辰说这话说闹着玩的。
“没有?本王都给您作揖了,您老连头都不抬,可不是这个意思吗?”南宫辰似笑非笑的垂眸看着他。
少年意气风发,可这一笑,却令人有种莫名恐惧。
果然,与皇上一同长大,被皇上带着的人,连他的身上都带有相同的戾气。
“不,不是,下官愚钝,没有及时回应王爷。求王爷恕罪——”
“不恕,哈哈哈哈。”
南宫辰仰起脑袋,大笑道。
可跪在地上的陈富东脸上可是花花绿绿,好看至极。
见着南宫辰玩得差不多了,大佬南宫钰开始发言了。
“陈富东——”南宫钰清冷声音响起,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百姓都停止,齐刷刷地都盯着上头的男人,等着下话。
南宫辰也退到一边。
“呵——还是个八品的官儿?不知道是谁提拔上来的?”南宫钰字眼像闲聊似的,可语气确是审问。
“回皇上,是……知县大老爷。”
呵……
“于是……你们就官官相护,剥削百姓?”南宫钰一挑眉,盯着刑场上的人。
这么一说,站在一旁已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知县又开始了发抖。
众人目光转移到知县身上。
这炽热的目光让知县无地自容,只好走上前去,跪在陈富东旁边,低着头应声:“回皇上,那都是陈富东的儿子干的,我们没有剥削百姓啊——”
“你,你这翻脸不认人的东西!说什么呢!明明是你,你私吞公款!你提高收税!”陈富东气急,指着他的鼻子骂到。
“你少污蔑我,明明就是你儿子祸害别家姑娘!”
“是你!”
“是你,是你,就是你!”
“你……你你你!”
二人吵的不可开交。
“住口!”南宫钰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咻”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们这般推脱责任以为就没事儿了?知县滥用职权,私吞公款以为朕不知道?是那朕当傻子吗!”
“陈富东你儿子害死多少好人家姑娘,敢说没有你和知县的包庇?看你家室也是个书香门第,怎么就出了这么些没教养的东西!”
“一家人没皮没脸,果然称得上是一家人!该怎么样就按律法处置!”
南宫钰朝身侧顾风使了个眼色。
顾风微微颔首,走上前来。
“按我凌清国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