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到次日清晨。
“鸦哥，今儿有啥安排不？”
“鸦哥，在睡觉么？”
“鸦哥？”
“不好，鸦哥昏迷了！”
八哥儿休息了一晚，养好了精神，开始在门外呼唤乌阳。
然而连喊数声，都没得到乌阳回应。
他顿时意识到不对，连忙进屋。
发现乌阳已经在蒲团之上，陷入了昏迷状态。
“昏迷，昨天离开时不是好好的么？”
结界打开，书灵探出头来，又变成了女童模样。
“我看看。”
“这是被国运反噬了？”
“他昨天到底去了哪儿，怎么会惹到国运神兽？”
“这元神缺少意识坐镇，继续下去，恐怕有魂飞魄散的风险。
事急从权，只能传他一门星辰观想图了。”
书灵隔着结界，通过法眼观看乌阳的状况。
随后考虑了一番，决定传授乌阳一门观想图。
书灵掷出手中捧着的那本巨书，砸向昏迷中的乌阳。
书籍砸中乌阳时，一门关于星辰观想图的灵魂秘法，就此在乌阳脑海里生成。
“天地始开，星辰已现，化万星以缀天，洒万芒以润地。
万物滋生，星光璀璨……”
乌阳识海里，元神之中忽有星辰汇聚。
点点星光自元神而出，润泽整片识海。
随着星光出现，乌阳的意识渐渐回归。
“好痛！”
“那黑龙也太霸道了，嘶！”
“这次吃亏吃大了，以后不该生的好奇心就别生，得牢记这次的教训啊！”
“星辰观想图？”
乌阳醒过来时，感觉头疼欲裂。
他心有余悸地总结出经验教训后，忽然发现脑海里多了一门神魂秘法。
这门秘法虽是一门简单的星辰观想图，但乌阳的悟性得到了大衍天书的加持，因此他一眼就看出，这秘法还有后续内容！
“多谢书灵姐姐赐予秘法搭救！”
这秘法来历，乌阳不用猜，就知道该感谢谁。
“鸦哥，还有我呢！
要不是我发觉及时，书灵可未必有机会救你。”
八哥儿见状，直接邀功。
“多谢，今后你这张嘴要是得罪了谁……我看情况再决定帮不帮你。”
乌阳本来因为义气，想说替八哥出头。
可转念一想，以八哥这张臭嘴，惹出多大祸都不稀奇，他恐怕扛不住。
所以临时改了说辞。
“呸，给你面子叫你一声鸦哥，不给面子叫你一声走地鸡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我就不信，你刚获救，就敢忘恩负义打你救命恩人！
怕我得罪人？
你这走地鸡得罪的可比八爷我多多了！”
八哥儿气急败坏，连之前嘲笑乌阳的旧绰号都重新翻了出来。
“……”
要不是这次承了八哥儿的情，乌阳绝对要狠狠揍一顿八哥儿。
可谁让八哥儿勉强对他有救命之恩呢？
想骂就让他骂咯，反正又不少块肉。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这一遭你虽差点神魂崩灭，但也不是没收获。
相信你已知晓该如何突破炼虚合道了。
你就在道观里修炼吧，什么时候炼虚合道成功，什么时候下山替我收集书籍。”
书灵倒是讲究，没让乌阳现在就下山帮她收集新书。
“什么？鸦哥，你又要突破了？”
八哥儿急了，围着乌阳转悠了好几圈，仿佛想看看乌阳凭什么这么秀。
他可还在练气化神阶段待着呢！
“侥幸有了感悟！
还真如书灵姐姐所言，之前挡住我突破的屏障，已经消失了。
我再梳理梳理浑身灵气，便可水到渠成地进入炼虚合道境界。”
乌阳元神受了创伤，反倒意外领悟了元神聚散之妙。
谨守一意不散，元神聚散由心，纳虚空于芥子，观法则于天地。
到了练虚合道这一步，元神进一步加强，可聚散由心，几乎不受物理伤害的威胁。
同时，对虚空的掌握，已初步能将元神掌控的虚空范围，浓缩到芥子大小。
最奇特的变化，是元神蜕变，能观天地法则。
这就是练虚合道中，合道的特征。
就像炼虚合道之前的修行，是靠个人悟性，参加一场闭卷考试。
而练虚合道之后，闭卷就变成了开卷。
可照着天地法则，择取对自己有利的法则修炼。
亦即所谓的合道。
“没意思，我回窝好好反省反省自身。”
八哥儿大受打击，直接飞了回去。
“我时日无多，却还有书籍未曾看过，真要消散，心有遗憾呐！”
书灵不知何时变回了老态龙钟的模样，还颤颤巍巍地往结界里走。
“……”
乌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书灵演技倒是不错，挺像那么回事儿。
没了其他生灵打扰，乌阳正式开始突破。
天地灵气自四面八方往松风观涌来，钻入道观正堂。
乌阳的元神仿佛身化万千，整个道观都遍布他的身影。
时而又全部消失，聚成一道元神。
同时，乌阳的元神本质，也在经历一场变化。
他的元神在实质化，拥有了真正的身体特征。
即使抛开乌鸦肉身，也能正常存活下去。
只不过失去肉身，容易挨雷劈。
至少得经历九次雷劫，方能借雷劫重塑肉身。
而实质化的元神，带来的就是元神可开天眼！
天眼一开，天地法则可视而观之。
不过看倒是能看到，如何学到法则，如何运用法则，还得看各自的悟性与传承。
有时候，即使正确答案明晃晃摆在面前，有些人都不知道如何选。
“这是……死亡法则？”
乌阳元神开了天眼之后，看到的最清晰的法则，就是死亡法则！
他的灭魂法眼，就是通过血脉引动死亡规则，直接作用于敌人神魂。
如果乌阳愿意，可让元神融合死亡法则，并以此法成仙。
只是这种方式嘛，极容易被天地法则同化，身死道消。
每一年，都有不少步入炼虚合道的修士，因这种方式，从天地间消失。
也即是人们常常说的化道。
炼虚合道境界，就是可以享受“化道”的门槛。
“原来如此！”
在大衍天书的加持下，乌阳悟性极高。
尽管没动用大衍天书的推演功能，乌阳依旧靠自己对法则的感悟，将《大洞真经》这门修行功法的理解，再度提升了一个层次。
“希望观主回来时，我已突破成仙！”
乌阳最近接连破境，心态多多少少有点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