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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春日迷情 > 第10章 他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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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冉抿紧了嘴唇,诚实以对:“我们刚进入房间不久,他就接到了紧急电话,不得不离开了。”

薛砚辞沉默着,但那紧锁在虞冉身上的视线透露出他内心的不满与质疑。

虞冉尝试打破这份压抑:“如果您有所怀疑,可以查看监控录像作为证据。”

话音刚落,薛砚辞松开了她的下巴,改为用双手环绕住她的头颅。

指缝穿过她的发丝,那动作既亲密又充满了控制欲,迫使虞冉不得不低下头,温热的脸颊贴上了他冷硬的腹部。

“解开它。”

薛砚辞的声音冷酷而坚决,命令如同冬日的寒风,穿透虞冉的心房。

这一幕,这道命令,对与薛砚辞有着复杂过往的虞冉来说再熟悉不过。

但此刻,薛砚辞那近乎失控的状态让她心生恐惧,任何微小的反抗似乎都将引火烧身。

虞冉的手指犹豫地触碰到了他的皮带扣,喉头一阵哽咽。

她近乎哀求地说道:“薛先生,能不能……温柔一些?”

试图用平和的态度与他交涉:“翊凡说过他很快就会回来,唔——”

她的恳求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薛砚辞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头皮上传来的痛楚让虞冉的眼眶泛起了泪光,内心深处则涌动着对薛砚辞的愤恨与诅咒。

“那就让他看个清楚。”

薛砚辞的话残忍而冷酷,不留半点情面,“五秒钟,你的机会所剩无几。”

虞冉意识到今日恐难全身而退,她紧闭双眼,准备迎接无法避免的风暴。

而就在这时,薛砚辞的目光掠过虞冉那决绝的表情,记忆中的某个片段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促使他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在她的头顶上。

仿佛在寻找一丝往日的温柔……

……

卫生间内,冷白色的灯光下,虞冉蜷缩在角落。

瘦弱的身躯伴随着剧烈的呕吐起伏不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着她的动作旋转颠倒。

她的眼眸,如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纱,血丝密布,透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疲惫与痛苦。

洗漱台前,水流潺潺,镜子中倒映出的身影异常憔悴。

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头发凌乱,仿佛夜半时分游荡的孤魂。

连她自己都感到一阵惊愕,不敢相信这憔悴的面容属于自己。

这幅景象,若薛砚辞还能心生兴致,那其内心之扭曲已异于常人。

简直是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口腔中那挥之不去的苦涩与恶心感,犹如恶魔般缠绕。

再度刺激着她的喉咙,引发一阵又一阵的干呕,直至腹中空空,只剩下身体无力地颤抖。

嘴角那因连续干呕而撕裂形成的细薄痂皮,隐隐作痛,无声宣告着接下来的日子里,这道伤痕将成为她无法回避的陪伴。

如何面对沈翊凡,如何解释这一切,如同巨石压在心头。

成了她亟须解决却又难以启齿的难题。

虞冉烦躁地低咒,眼神锐利地划过卫生间门外的缝隙,对薛家人的愤慨与不屑溢于言表。

在这个家庭中,似乎每个人都背负着道德沦丧的标签,行走在人性边缘。

如果不是生活的重压,将她逼至绝境,她何至于此,自尊扫地,尊严尽失。

……

当虞冉终于勉强稳住身形,踉跄步出卫生间时。

只见薛砚辞已穿戴得体,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西装笔挺,裤链一丝不苟地拉合。

衣物下隐藏的是不容侵犯的克制与隐忍,仿佛是刻意塑造出的禁欲形象。

虞冉望着这幅画面,心中却泛起阵阵讽刺,这便是世人眼中所谓的“衣冠禽兽”。

突然,一阵急促的震动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是手机来电的提示。

虞冉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是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在震动。

屏幕恰好对着薛砚辞那一侧,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她迅速冲过去,几乎是抢夺般地抓起了手机。

瞥见屏幕上“736”这个备注,一股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转身,朝向落地窗走去。

即使深知薛砚辞对她的私事无丝毫兴趣,她仍旧不愿在这位“家人”面前袒露任何个人情感的蛛丝马迹。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称呼:“小瑜。”

那声音慈爱且温和,但在虞冉听来,却如同尖锐的讽刺,直刺心房。

她强压住内心的波澜,嗓音低沉而细微,几乎难以察觉地回应:“爷爷。”

“是不是不方便讲话?你现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老人关切地询问。虞冉略显敷衍地答道:“在医院,姐姐在休息,我不敢打扰她。”没有多余的寒暄,她直接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人的声音中带着笑意,说道:“你哥哥和嫂子回来了,他想要进入公司,而我也到了该退休的时候,希望在那之前,能为你的未来做个妥善的安排。找个时间回家一趟吧,我们好好谈谈你的事情。”

然而,虞冉的耳朵在此刻似乎失了效,除了“哥哥嫂子回来了”这几个字,其余话语皆化为了背景噪音,萦绕在她的脑海,久久不散。

挂断电话后,这几个字依然如魔音贯耳,让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手紧握着手机,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呈现出一片死寂般的苍白。

仿佛她正通过这种方式,试图抓住些什么。

他,那个在她生命中留下深刻痕迹的人,真的回来了。

门外,空荡荡的走廊延展着,昏黄的灯光将薛砚辞孤独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冷硬的地面上。

周围一片静谧,唯有远处女子那几乎失控的哭声。

穿透空气,萦绕在他的耳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凄楚。

他的双手静静地插在口袋深处,身体保持着一种不为所动的姿态。

脸庞平静无波,仿佛一切情绪都与他无关。

然而,当室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他的眼眸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影。

随后缓缓地从口袋中抽出手机,拇指轻轻滑过屏幕,拨打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