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金瞪眼:“你怎么能这样人身攻击。”
他明明很聪明好不好!
很聪明的!
不然怎么可能是蛇王!
虽然……
他当上蛇王,好像是血统的原因。
但,这只能说是他高贵的象征,并非是他成为一个王者唯一具备的。
他更多的,还有睿智和英勇,帅气和内涵。
帝若歌瞥他一眼,稚嫩的嗓音认真回了一句:“错,我这是蛇身攻击!
蠢金:“……你这是歧视蛇族!”
“不,”她慢吞吞回了一句,“我只是歧视你。”
蠢金:“……我不跟你说了!”
“你快让他们找水源!”帝若歌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再耽搁下去被抓了就完蛋了!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水源!”
“你傻啊!”帝若歌一指头朝它脑袋戳去,“就是水源!看到井之类的,都来跟我说!”
“知道了!你早说要找井不就得了。”
蠢金朝她翻了个白眼。
帝若歌立马瞪了他一眼。
“信不信我让云墨哥哥炖了你!”
蠢金脑袋一瘪,立马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它就传来消息。
“在左边七十米左右,有一口井,是封起来的,水很干净,井底的蛇传来消息,说里边有很多水管,应该就是这座宫殿的水源了。”
帝若歌眼睛一亮,一爪子把他按回背包里。
“我去看看!”
话落,她滑动滑板,小心的在丛林里穿梭。
七十米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果然在地上见到了用井盖封着的井。
因为是用抽水的,这里没有人来,所以四周长满了杂草和藤蔓。
帝若歌拿起滑板,过去探着脑袋瞧了瞧。
可以,是镂空的井盖。
不过藤蔓太多,她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水位有多少。
她立马又把背包里的蠢金抓出来。
“蠢金,你去,把尾巴在水里划一划。”
“划尾巴干嘛?”
“傻啊!我把药洒在你尾巴上!”说着,帝若歌已经拿出药粉了。
蠢金很纳闷:“这么麻烦干嘛?我朝里边吐口唾沫不就得了!”
蛇王的毒性,世界上还没人能解得了呢。
更不是一般的毒可以比的。
蠢金对此一直颇为得意。
帝若歌一爪子拍他脑袋上:“叫你做就做,废话那么多!还要不要吃肉了!”
蠢金一想到肉,还是立马乖乖从她背包里钻出来。
“我去就是了。”
帝若歌身边,可有肉吃了。
南宫云墨自从知道她养了蛇王,时不时会带她去刑场走一圈。
在罪大恶极的凶犯里,让蠢金自己挑个想吃的。
蠢金不难喂,除了要吃人肉这点以外,它其实一个月只需要喂个三四次。
虽然一次能吃挺多的。
帝若歌有时候挺纳闷,它这么小的身子,吃的东西到底都去哪里了。
吃那么多肚子也不鼓起来。
不像她一样,吃撑了就肚皮鼓鼓的。
不过她没多想,蠢金本来就蠢,指不定肚皮子也蠢。
蠢金这会儿嗖嗖两下,就钻进了井盖里边了。
他是蛇王,速度自然不是一般蛇可以比的。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抓得到它。
它真要逃命起来,可能人家连它个影子都未必捕捉得到。
他听帝若歌的话,靠近水面后,伸出尾巴下去搅动了两下。
井底的水蛇都跟他打招呼行礼。
听到那些恭敬的声音,再看看自己在做的动作。
蠢金顿感世态炎凉。
心中一阵凄凄惨惨戚戚。
他堂堂蛇王,什么时候居然沦落到要来做苦力了。
更可怕的是,他有时候居然还做的满乐在其中的……
它晃了晃脑袋,才爬出地面。
帝若歌等着它,没有走。
但她知道这里很不安全,还是有点儿紧张的。
等蠢金出来了,她立马抓起它往兜里塞。
就在这时,宫殿靠近他们这个方向的房间,二楼,窗户发出一声声响,打开了。
帝若歌瞬间汗毛一竖,把滑板往地上一丢,小脚丫子一蹬,脚下立马滑得老快。
嗖地一下就串了出去。
二楼。
极美的雕花窗户。
还有飘荡的浅紫色窗纱。
看起来格外奢华矜贵。
一名成年女人,身材高挑,站在窗户边。
身穿一身宫廷长裙,画着精致妆容,华贵无比。
她看起来年纪顶多三十。
但从她眉眼间的痕迹看来,年龄估计不止这个数。
她浑身都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尊贵。
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下方,帝若歌刚刚消失的地方。
细长的眼微微一顿。
是了,这个女人长着一双极细长的眼睛。
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并且极有算计。
身后,有佣人传来声音:“王后,您在看什么?”
她语气高傲:“看到个人。”
佣人疑惑:“什么人?”
“不认识的,所以觉得很奇怪,不过……”她眼神微凉,慢悠悠说,“把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佣人抓回来,问问就知道!”
“是!”
帝若歌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她一路滑出丛林,朝跟黛熙约定的宫殿走去。
路上,她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刚刚那点儿小事,帝若歌根本没放在心上。
虽然差点被发现有点儿小紧张,但这比起曾经给king下药差点自家老爹发现的刺激感来说,只是九牛二毛。
她爹地发现她做了坏事,又让妈咪操心了,可是会凶她的。
帝若歌别的不怕,就怕她老爹。
就算帝凉寻没打她没骂她,甚至没有惩罚。
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她感到害怕,比吊打一顿还管用。
对帝若宸而言同样是如此。
走到半路的时候,蠢金才从背包里懒洋洋探出个蛇脑袋。
一边半眯着瞳仁嗮太阳看风景。
一边问她:“喂,你跟那个王后有什么仇吗?”
“你怎么知道是王后?”帝若歌头也不低的问。
蠢金晃了晃在背包里的尾巴。
“我当然知道,也不看看我在城堡里混多久了。”
帝若歌吸了吸小鼻子,继续往前滑,奶声奶气的说:“她是个坏女人。”
“欺负你了?”蠢金慢悠悠问着。
一双碧绿色眼瞳中,诡异慵懒中,透出一丝丝的寒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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