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闯了多大祸的他,冷汗如雨。
他准备带上皎苍,收拾东西跑路了,这情况,帅大叔肯定、一定、绝对会扒掉自己的皮。
到时恐怕自己难以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好像也有点死了~”长青奇怪不知道为何要说个也字。
“还有时间,风紧扯呼~”长青身形如同箭矢,化作残影迅速消失在原地。
螭云峰山峰,剧烈的喘气声自上山小道传来,很快一个吐着舌头的邋遢汉的脑袋出现在山顶上。
发髻散乱,面色灰白,嘴角起皮,身体不少地方皮肤有着皲裂。正不断渗出血珠,与汗水一起,将浑身衣物打湿,血红一片。
快速鼓动的胸腔像是破风箱一般。
上来的正是,喘着粗气,呼吸声都有些破音的帅大叔。
甚至到后半段山路,凭空出现两声炸响,帅大叔知道不是什么旱雷,必然是有人在搞鬼,正想上来抓个现行,却不曾想炸响之后,不知为何,帅大叔只感觉浑身瘙痒,一种想要喝水的欲望不断攀升。
帅大叔经过一个时辰,拖着半截麻痹的身体,历经千辛万苦,硬生生爬了上来,其中艰难可想而知,但为了整个宗门帅大叔依然凭借毅力撑了下来。
此刻躺倒在山顶,却感觉身下的草地,不如平日里柔软,变得有些扎人,极度劳累的帅大叔也顾不得那么多,快速恢复着体力。
又歇了半刻,草地带给帅大叔地刺痛感越来越强烈,甚至嘴角边倒起些许白沫子,而且白沫子变得越来越多,像是发病了般。
“才这几步路就累成这样,莫非我也虚了?”帅大叔含糊不清地说着,他感觉他的舌头不见了,他开始自我怀疑。
恢复了不少的帅大叔,觉得抽地没那么厉害了,从草地上爬起。
此刻他才发现,整个山顶草叶状态都有些异常,本来山巅风就不小,但不管是远处的古松还是地上的小草,风吹不动,一个比一个支棱,像是一个军队,等待着号令。
“造孽啊~”
帅大叔摇摇头,已经猜到了什么,可一眼望去,早就没了长青的影子。
“跑的倒是快~”
帅大叔看向山外,忽然见到远处山峰上冒着黑烟。
“炼丹峰,出事了?”
“嘭~”
闷响声传来,只见又一道黑烟自炼丹峰上飘出。
“原来是炸炉了,也难怪,炼丹炸炉是常事。”帅大叔说道。
结果像是验证一般,炼丹峰方向又传来几声金属碎裂的闷响。
“嘭~”
“嘭~”
“嘭~”
……
数息之内就有十来个丹炉爆炸,这明显不正常了,忽然帅大叔反应过来
“mmp,炼丹峰中招了!”
看着不断有黑烟升起的炼丹峰,帅大叔脸色又黑了几分。
灵识狂暴地翻涌而出,覆盖向整座宗门,细看之下,就连帅大叔也不禁头皮发麻。
炼丹峰内,不知道炸了多少丹炉,不少建筑倒塌,甚至不少弟子长老被炸的一脸黑,一番惨状。
帅大叔还看到,有人在厕所内蹲着,已经面色通红,就算没有被麻痹,也蹲麻了,就差掉下去了。
有人在一片树下练剑,林中蚊虫众多,此刻那名弟子早已满头大包,快痒死了,而不能挠,享受着世间最痛苦的惩罚,欲哭无泪。
还有专修音道的女弟子坐在溪水边,被群鸟当做小树休憩,身上更是落满了鸟屎。
有人一头扎进土里,法器落在身旁,像是受惊的鸵鸟,明显是在天上飞行时被麻痹,径直坠落。
林林总总,这种事情太多,眼瞅着宗门便要乱了。
“这……妖人作怪啊!”
帅大叔一拍脑门,骂道:“我这他娘的做了什么孽啊,这小子是猴子派来惩罚我的吧~”
帅大叔掏出玉牌,联系玄晴道:“玄晴,那小子绝逼要跑路,将他给我抓过来,我动不了了~”
数十息之后,天边飞来一道青影,正是玄晴,那大爪子上抓着的,正是有些做贼心虚的长青,而其身上赫然背着大包小包。
一路上各峰的惨状尽数落入玄晴得到眼中,细问之下,知晓缘由,她不禁多看了几眼脚上抓着的小子,感到钦佩,这小子随手为之,没想到破坏力竟这么大。
一下子将长青丢在山顶之上,长青滚了两圈这才停下,拍了拍身上的草叶,故意不看一旁的帅大叔,看向远方的山色喃喃道:“风景御灵独好,果真是人间仙境啊~”
玄晴看着装模作样的长青,脸上闪过一抹古怪。
这冒着黑烟的山头,灵兽乱飞的山峰,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风景,真亏长青能说得出来。
忽然见到帅大叔跛着腿,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长青装作不知,打着招呼:“宗主,好巧啊,你也在~”
帅大叔有些焦急的内心,被这么一刺激,转化为暴怒,头上青筋跳动。
“是啊,真够巧的呢!”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
长青见此大感不妙,干笑两声,还是准备装装糊涂道:“不知宗主唤小子来,可是有事?”
帅大叔被长青这装模作样的话一激,怒极反笑道:“整个宗门都被药物麻痹了,怎么就你没事?!”
长青冷汗直流,笑得有些僵硬,他忘了这茬了:“我自然有些神通,可以扫除外邪~宗主如此说,莫不是宗主意味这些事弟子干的?那你可真冤枉弟子了,皎苍快醒了,我这得时刻看着不是,哪敢轻易离开…”
睡梦中的皎苍只感觉鼻尖发痒,扫了扫尾巴,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一旁的玄晴憋着笑意,感慨两人的极限拉扯。
帅大叔终于忍不住了,磅礴的灵力涌现,将长青固定住道:
“还跟我在这装,从你进入螭云峰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来了,真以为我眼瞎?还是以为我这修为是棉花?”
长青见被拆穿,这才蔫了下来,语气软下来一大截:
“宗主,我这是为了炼制对抗新威胁的好东西,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是药学成长必需经历的过程,你就行行好,看在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如何?”
态度转变地极快,帅大叔玄晴两人被长青这一手搞得有些懵。
随即帅大叔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卖惨。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御灵宗都被你一锅端了,求饶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