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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很长,何况截至目前,季书航还没找到想要的信息,所以并不着急回去,三人……

哦不,现在是四人了,两前两后散步街头。

大姐头将那些欠条撕毁后当场就提交了辞职申请,又或者该叫“离职通知”才更准确,反正是没管老板怎么想,说走就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好像也不对,至少留下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苦命打工人。

她的好大姐,临走前也没忘把她调去下层,轻松的同时,工资也缩水了大半,好事成双。

作为补偿,好大哥十分豪爽的表示,季书航和璐瑶两人今晚所有的消费,都由他来买单。

挺好,就是绝口不提两千万的事儿。

原来都是跟随在旭日后面的初升啊,难怪你俩能凑一对儿。

看着前面你侬我侬的两大型类人犬,季书航和璐瑶手里拿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却是一口也咬不下去。

“话说你到底是为了我才欠得那些债,还是为了还债,才把主意打到了老娘身上?”

大姐头吐了口烟铺在剑一脸上,盯着后者眼睛,目光变得危险。

剑一毫不畏惧,小鸡啄米似地在那抹嫣红上嘬了一口:

“当然是为了你。”

大姐头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是剑一说完就害羞扭过了头。

“我不信,你那么笨,怎么可能想到这种方法?”

只是一个转身,就将二百多岁的纯情处男迷成了吗喽,剑一憨傻地嘿嘿笑着:

“那大抵是为了你,我已经用光了全部的智慧,你得对我负责。”

两人聊着聊着就偏离了主街路线,跟随着内心的选择,拐入少有行人的静谧小道。

“……”

璐瑶三两下把手里小吃全塞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如同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唉——,饭票被拐跑了……大师兄,这些你还吃吗?”

季书航也是不知该说啥好了,一阵沉默之后还是将小吃交出,顺手又rua了rua小师妹的脑袋:

“你不是已经吃那么多了,还吃啊。”

“你别管,美少女都是三个胃的,主食、甜品分开装,互不影响。”

“那还有一个呢?”

“留着备用。”

“6。”

等璐瑶将手里的东西吃完,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不觉又绕回剑家门口了:

“嗯?大师兄,咱这么早就回来了吗?”

季书航点点头:

“玩一会儿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什么意思?大师兄你不进去?那我也不进去。”

璐瑶“哼”了一声,灵巧绕到了季书航身后,拉住了后者衣角,如同一只小跟屁虫。

季书航没好气在小师妹头顶轻轻拍了一下:

“行了,别闹了,赶紧回去休息。”

“那大师兄也回去。”

璐瑶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眼泪珠子说挤就挤出来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嘤嘤嘤,大师兄有好玩儿的不带璐瑶了吗?“

没等季书航回答,前者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懂了,大师兄要背着我去羞羞的地方,我要去告诉师姐!”

“……”

感受着璐瑶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自己衣服攥得更紧,季书航翻了个白眼,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还学会威胁了?

璐瑶见大师兄软硬都不吃,只能拉着后者手腕不断摇晃,耍起了无赖:

“我不管,大师兄不带我,我就去找师姐告状,带我去,带我去嘛~。”

“不行。”

季书航突然严肃起来,吓了前者一跳,但手却依旧死活不肯松开。

“这里没什么有用的消息,我准备去骨家的地盘上看看;

不用告诉师父他们,我有打算,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拗不过璐瑶,季书航无奈只能实话实说,将小师妹的手扒下,趁着她反应过来前就走了。

璐瑶在原地愣了片刻,脑子太久不用,好像是有些生锈了。

骨家?哪家来着?去骨家干嘛?

郁家?坏了!来之前咱不是刚把人郁家家主最疼爱的外孙给劈了吗?

“师父!!!大师兄自杀去了!!!”

璐瑶脸色一下就白了,大叫着慌忙跑向师父和师姐的寝舍。

……

“统子,你这次最好能靠谱点儿,不然咱俩一块儿玩儿完,直接暴露在距离魔帝如此近的地方,你也没得跑。”

真正站在了剑、骨两家地界的交界线旁,季书航心里在打鼓,咽了咽唾沫,深吸一口气,迈了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走了没多远,仅仅是一排居民楼相隔,街道上的装饰,以及人们之间谈论的话题就全变了。

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骨头制成的风铃,牌匾、台阶、花盆……甚至就连女子头上的发簪,全部都是骷髅样式,有一些干脆直接就用了真材实料。

搭配上那大红的配色,氛围感拉满,整一条街都有些像是超大型的鬼屋。

季书航现在这身,站在其中就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在旁边一户裁缝的“好言”忽悠下,前者也是花了点儿“小”钱,给自己整了套新皮肤。

黑红的配色,上身全黑,隐隐勾绘出高高堆起的京观,下身襦裙和裤子是偏暗的血红,开满了彼岸之花。

半扇骨面脸上带,季书航瞬间就化身成了那杀人不眨眼的邪公子。

走在街上,不多会儿,前者手里便多出了一大堆意义不明的女式发簪。

这些发簪如同暗中偷袭者的飞镖,直直向着季书航的太阳穴扎来,速度却又不快,上面没有覆盖任何魔气或术法。

待他每接住一支后,都会听到一阵女子的笑声,但随后接得多了,笑声中开始掺杂入低声的怒骂,似乎还有掐架撕衣服的声音?

溜了溜了,不关我事儿,我什么也不知道。

该说不说,论打听消息的好场所,还得是酒馆。

某:“哎,听,听说了没,郁家那从户的,大公子,死啦!”

某某:“啥?莫要,开这种玩笑,那可是郁家老爷,最喜爱的外孙,你这样咒人家,当心明天,脑袋就被割下去,作了夜壶。”

某某某:“呵!你这话说的,那口鼻眼,全是洞,能作夜壶?”

某:“别打岔,我,大舅,就在郁家做工,那里面传出来的消息,能,能有假?”

三个喝了大醉的半老汉子趴在酒桌上,轮到谁开口了就脑袋一扬,立起来,说完,又“砰!”的一声磕倒在桌面。

季书航找店家要了壶酒,端了两碟小菜,毫不见外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