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开心的算着自己的养老保障金:“你们想想，一百万一个月就有六千啊！老二，你出了快三百万了，跟老四的钱加一起也有差不多六百万，那一个月算下来，有三万六啊！”
“你两个人以后还做什么狗屁生意！受那个罪干嘛！不如领这笔款子，一人一个月就能分到一万八，老爹现在身子骨又硬朗，领他个几十年都没问题！”
老三听着老人的讲解，意识到他已经上当受骗了，于是直挺挺的昏死过去。
老大跟老五赶紧上前搀扶:“爸！你被骗了！赶紧报警吧！快把钱追回来！”
老二也是欲哭无泪，情绪已经崩溃了，脸上还挂着泪珠，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报应哪！报应！这一家子都是个贪，最后被一个老头给耍的团团转，毁了，这下又回到一穷二白的时候了。”
老四抱着姐姐，痛哭流涕:“快报警啊！你们快去报警啊！大哥！五弟！快啊！现在还能有办法追回款子来！”
看着几个儿女着急忙慌的样子，老头很是不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是银行打来的电话，银行给的保障计划，人家的工号牌我都记得，是2886！你老爹也没糊涂到那个地步呢！”
不多时，经过警察的确认，发现这一家人的钱，全都打到了海外的一家合法经营的赌场账户上，于是告诫他们要远离赌博，这笔钱是不可能追回来了，人家是有牌照的。
老人还在那大声解释:“什么赌场！我这一家子连牌都不会玩！从来不赌博的，我是参加的银行那个老年人保障金计划，客服工号2886，你去查就知道了！”
只是他的子女们，一个个都变得疯疯癫癫，完全不像是接受好消息时的状态。
另一边。
办公室里一片欢呼，领头的查看账户又接连转入一千多万，而汇款人的名字，正是这关老爷的子女。
“真没想到，你可真是一位诈骗天才！能隔着电话骗到钱已经不错了，你居然还可以借他当踏板，连他家人的钱都一扫而光！”
“不错，不错，来跟我出来，天才，我要隆重的把你介绍给我们的大家庭！你就应该坐龙椅！”
刚才还恶狠狠的壮汉，如今也变得慈眉善目了，一边为万利鼓掌，还有一个甚至开心上来搂着万利肩膀，他们就像大学时，到了饭点的同学，一起欢快的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领头的给万利介绍着公司的项目:“你看，这边呢，是搞颜色网站的，全都是技术人员，然后这里边融合了赌博，情色交易等等，那边呢，就是搞电话诈骗了！我们有许许多多的号码，还有他们背后配套的大数据资料！也就你这个天才能看懂！”
其实说是公司，也不过是借用这栋废弃大楼，连正常装修都没有，电线包着根塑料管，就横七竖八的摆到房间里边。
虽然灯光照的很亮，可是这种原始的毛坯空间，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万利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早被吓破胆了，现在成了任人宰割的对象，想死都死不掉。
不听话，就会被活活扒皮，想都不敢想，万利有些疲惫了，或许是之前在水牢里关了太久，加上刚才打诈骗电话，神经高度紧张，现在开始力不从心了。
“老板，老板，我能休息一下吗？我实在没力气走路了。”
领头的冷眼看了看万利，又给身后的壮汉使了使眼色。
壮汉立刻从包里掏出一根火腿来递给万利:“来，兄弟，吃点东西就好了，咱老板最讨厌他说话的时候，被无辜打断，到时候又要惩罚你嘞！”
万利被吓的抱着火腿一个劲的啃，希望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身体，可以赶紧给力一点。
领头的嬉笑着给壮汉轻踢了一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有这么不通情理吗！等下我介绍完，你就扶人家天才去房间休息，他要是少根毛我都要拿你问罪！”
“小天才，我们这个企业呢，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赚钱，咱们做这个也是要有牌照的。”
“顶头上的还有厉害的，咱们要完成上边交代的数目才行。”
“可现在的人都精的跟猴一样，真不好骗，我们也是没了办法，这些见不得光的黑钱，只能走赌场账户，结果那些家伙要黑走咱们一半的钱！”
“再就上头又会要去一大半，买资料，收新人又要搞去一大半成本，真到咱们手上的，还能剩几根毛！”
“好在有你这个大天才，你就负责帮我培训这些新人吧！以后赚了钱，完成上边交派的任务，你就当这里的管事人，脏活累活的交给那些不开窍的蠢货去做便是。”
领头的扯着嗓子对其他在做事的人吼道:“看看咱们这位新来的天才！刚进来就帮公司赚了一千多万！这一周，你们都要听他的话！他这个礼拜说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
“小天才，这些家伙只要敢惹你，你直接招呼他们，这个星期，你就是这里的皇帝！可以干任何你想干的事！”
领头的话锋一转，脸色变得凶狠起来，又警告道:“不过，一千万的业绩，也就只有一星期的体验，还有就是，你尽情的折磨这些蠢货都无所谓，要是敢逃跑的话，皇帝我们也不给面子！”
万利吓得连连点头:“是是是，老板说的是，我可以帮老板调教这些员工，帮他们提高业绩，是不是也能算做我的功劳？”
领头的听后大喜:“你可真是个天才，这当然算你的功劳！这么说吧！只要是这些新人能骗到钱，被你教出成绩来，他们赚的数，都算作你的，那时候你就永远是这里的皇帝了。”
万利的神情变得兴奋起来，其实真正的洗脑，并不需要你无休止的语言重复，那个成效太慢，而且对人的伤害很大，听话的蠢货，作用并不大。
而制造一位听话的聪明人，你必须找到他们害怕的点，用恐惧来逼迫他们，外边的世界用的是债务，而这个黑窝点用的则是难以想象的酷刑折磨。
酷刑对蠢人没用，不过对于聪明人来说，那就是逼着他们发挥自己的最强皮鞭。
现在珊珊也出了变故，黄通受了重伤，看来这次真的没人能救万利了，而这个做人肉生意的公司，更不会打算放过万利。
这个曾经立志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精神崩溃了，他还能振作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