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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凝的心在隐隐作痛。

那股疼痛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她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收缩着。

一种莫名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般,不由自主地驱使着她。

让她的身体先于意识,缓缓地抱住了傅宴洲。

泪水不受控制地潸然泪下,她抬起纤细的手,颤抖着摸着自己温热的泪水,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在她怀中哭泣的男人,心中泛起无尽的心疼和困惑。

她不知不觉地伸出双臂,回抱住了他。

那双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傅宴洲感受到她的回应,嘴角终于艰难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随后,他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和哀怨:

“凝凝,我们才两个多月没见,你为什么就能把我忘了关心另一个男人?”

沈若凝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她颤抖着嘴唇说:

“我们……很熟吗?”

她的目光在傅宴洲的脸上游移,试图从那轮廓分明的五官中寻找一些熟悉的痕迹。

她的眉毛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迷茫。

傅宴洲直直地看着沈若凝,急切地说道:

“熟……熟到三年前我们就认识,熟到我们要谈婚论嫁,熟到我们有一个儿子……这些难道才两个多月你都忘了吗?”

沈若凝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的瞳孔急剧收缩,颤抖着说:

“我们……我们有孩子?!”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傅宴洲的衣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傅宴洲刚要说是。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难以忍受的难受,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炙烤。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用手捂着嘴巴。

转身踉跄着脚步,不顾一切地急忙往洗手间而去。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双手猛地撑在洗漱台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剧烈的咳嗽声在空间里回荡,仿佛要将他的心肺都震碎。

咳嗽的间隙,他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池中很快满是他咳出的鲜血,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满是惊恐和绝望。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地冲下。

他用手慌乱地擦去所有血迹,手指在台面上不停地颤抖,水花溅湿了他的衣袖。

他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面色已经如纸般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显得干裂而憔悴。

他用手赶忙洗了把脸,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水槽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对着镜子,努力地练习着笑容,嘴角艰难地上扬。

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痛苦。

直到笑容看起来自然而满意,他才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可是房间里空荡荡的,沈若凝已经不见踪影。

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慌张地大声呼喊着:

“凝凝,凝凝!”

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惧,眼神四处搜索,脚步慌乱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随后他像疯了一般跑出外面。

只见沈若凝已经蹲在谢亦淮的身边,满脸关切地询问:

“你怎么样?”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双手轻轻地扶着谢亦淮的胳膊,手指微微用力。

宋书瑞站在一旁,着急地跺着脚说道:

“少夫人,你不该关心他,你该关心的是傅总。”

傅宴洲一步一步走近他们,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脚下绑着千斤巨石。

谢亦淮把沈若凝护在身后,眼神充满警惕地说:

“你想怎么样?”

傅宴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冷冷道:

“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话语落下,他蹲下身子与谢亦淮平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擦出火花。

傅宴洲的眼神像燃烧的火焰,而谢亦淮的目光则如坚定的磐石。

谢亦淮毫不退缩,坚定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她是我的。”

他的眼神坚定,紧紧地握着沈若凝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水。

傅宴洲闻言,怒火中烧,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又是一拳猛地挥过去。

这一拳带着他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重重地打在谢亦淮的脸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亦淮的嘴角马上再次溢出鲜血,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沈若凝愤怒地对傅宴洲喊道:

“你怎么还动手啊!”

然后她转身面对谢亦淮,温柔又急切地说:

“你别跟他说话了!”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关切,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着谢亦淮嘴角的血迹,动作轻柔。

谢亦淮看着她,强忍着疼痛说道:“没事,一会我朋友就来了,他会带你离开这。”

傅宴洲冷笑几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

“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你能从我身边带走她?”

说完,他大步走到谢亦淮身后,伸出有力的手一把将沈若凝面前拉起来。

沈若凝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跳,出于本能,又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

宋书瑞急忙喊道:“少夫人,住口,住口!”他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惶恐。

傅宴洲抬手示意他没事,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沈若凝,痛苦道:

“凝凝,你信他不信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沈若凝松开了嘴,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愤怒:

“是你太过分了!”

宋书瑞一脸急切地对沈若凝解释道:

“少夫人,你怎么能说傅总过分?傅总为了你日夜不眠,为了你拖着这副虚弱的躯体千里迢迢接你,甚至为了你甘心情愿只身赴死……”

他猛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谢亦淮,大声说道:

“是他,是他谢亦淮骗了你!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查过,他对外面公开你是车祸,可你不是,你是坠海,坠海啊少夫人!”

宋书瑞边说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那手臂在空中划出急促的弧线。

脸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甚至能看到脖子上青筋暴起。

沈若凝听着宋书瑞的话,整个人瞬间呆住。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张,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过了几秒。

她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谢亦淮,声音颤抖地质问:

“坠海?我是坠海?他们口中坠海的那个女人是我??!”

谢亦淮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眼神闪躲,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沈若凝提高了音量,再次问道:“谢亦淮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在骗我?”

宋书瑞在一旁急切地附和道:“是啊少夫人,他在骗你!”

随后,宋书瑞转向傅宴洲,微微躬身,身体前倾。

“傅总,刚刚你们不在我已经查过,少夫人坠海脑袋撞到礁石,脑中有淤血未清暂时失去记忆,完全是谢亦淮在欺骗少夫人。”

傅宴洲闻言,脸上先是一愣,表情瞬间凝固。

随后竟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