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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王妃将目光投向身旁与镇北王有几分相似的儿子,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

\"不过,墨儿,你和那姑娘的事情,恐怕得暂时搁置一段时间了。\"

王妃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如今的镇北王府正面临一场生死攸关的豪赌,此时此刻,若是将那位平凡无奇的女子卷入这场风波之中,无疑会给她带来诸多麻烦甚至危险。

王妃爱屋及乌,既然儿子那么在意那位赵姑娘,自己多提点几句也是应该的。

自己可不像有些自以为是的恶婆婆,总想着压儿媳一头,甚至想方设法的挑拨儿媳与儿子的关系,那样的婆婆,无一例外,都是生活不幸福,夫妻不和的。

因为自己缺爱,就看不得儿子儿媳恩爱,她才不会如此愚蠢,不光是会伤了儿子与自己的母子之情,更会落下一个恶名,被人耻笑。

而且,她本就与镇北王恩爱,又不缺爱,何苦在儿媳面前找存在感,让人厌恶呢。

王妃本意确实是出于一片好意才出言提醒,但一想到自家儿子已然和那位姑娘有过肌肤之亲,这般不负责任的举动,恐怕会惹得那姑娘心生愤恨,到最后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酿成大祸。

要知道,镇北王妃作为王府的当家主母,对于那一晚自己儿子与那位姑娘同处一室之事可谓是心知肚明。

于是乎,她便想当然地认定两人必定发生了一些超乎寻常的事情,正因如此,她心中才会生出诸多忧虑。

与此同时,镇北王此刻同样感到忧心忡忡,其程度甚至更甚于王妃。

只听得他长叹一声道。

“唉,倘若真如我们所料,那姑娘怀有身孕,我那尚未出世的孙子岂不是连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都没有?”

风君墨听到这话后,瞬间面红耳赤,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滑动着,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略微嘶哑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会有孩子的……况且,她向来都是个善解人意之人,肯定能够体谅我的难处。”

镇北王和王妃闻此言语,不禁惊愕万分,彼此对望一眼之后,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不会有孩子!”

“墨儿,莫非你们之间……”

镇北王猛地一拍脑门,仿佛醍醐灌顶一般,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他不禁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想要掩饰一些不好开口的事,尽可能的委婉的说道。

“王妃啊,依本王之见,不如我们先替墨儿寻个侍妾如何?这孩子已然长大成人,但却从未与女子打过交道,生涩一些也是难免的…”

说到此处,镇北王顿了一顿,心中暗自思忖:也怪不得那些女子主动投怀送抱时,他竟茫然不知所措。

镇北王心里琢磨着,也许自家儿子对此一窍不通,但无妨,只要再寻觅两位通晓此道之人加以指点便可。

毕竟在贵族世家之中,男子到了十三四岁便理应接受女子的引导教诲,然而自己这个儿子却始终执意不肯,再加上自己终日忙碌于朝政事务,未曾过多关注此事,现今回想起来,只怕是耽搁了儿子的成长。

一旁的王妃听闻此言,想的却不是如此简单,愈发心急如焚,她紧紧抓住儿子的手臂,眼眶泛红,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墨儿呀,你快如实告诉娘亲,是否身上藏有什么难言的隐疾?还是说这些年来在外闯荡历经艰险,致使身体遭受重创?”

王妃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关切,让人闻之动容。

听到王妃的话语后,镇北王心头猛地一震,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是啊,这些年来,儿子历经无数磨难与艰险,遭受的创伤简直数不胜数,而那令人胆寒的刺杀事件更是如同幽灵一般挥之不去。

说不定哪一次,儿子便真的伤及要害、落下病根啊!

想到此处,镇北王再也无法顾及自身伤势,他霍然起身,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伸手紧紧抓住原本正在为他包扎伤口的医者。

只见他手臂一挥,将医者几乎是扔向儿子方向,同时扯着嗓子怒吼道。

“本王无碍,快去瞧瞧世子状况如何,是否还有挽回余地!”

其实,镇北王所受之伤虽血流不止,看上去颇为骇人,但终究只是些皮肉之苦罢了,并未伤及骨骼经络。

然而此时此刻,他全然不顾自己的伤痛,满心忧虑皆系于儿子身上。

毕竟他已年逾不惑,膝下唯有此一子嗣。

对于儿子未来能否延续香火,传宗接代,他自是关切备至,心急如焚。

平日里面对再大的风浪都能镇定自若、稳如泰山的镇北王,如今却因为担心儿子的身体状况而焦躁不安,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风君墨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那被猛然甩过来的医者,稳住其身形。

尽管这位医者冷不丁地遭受如此待遇,着实被吓得不轻,但面对镇北王的旨意,又怎敢违抗呢?待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后,他迅速伸手反搭上风君墨的手腕,去触摸其脉搏。

风君墨心中一阵无奈,暗自思忖着:若是再不吭声,恐怕这场误会只会愈发加深啊!于是赶忙开口解释道。

“父王、母妃,请您们不必担忧,我的身子骨硬朗着呢!”

紧接着,那位医者亦稍稍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回应道。

“启禀王爷,世子殿下的脉象雄浑而稳健,节奏既不急促也无迟缓之象,实乃健康之兆。然而,若非要指出些许异样之处,便是其丹田之内火气略显过盛罢了。”

言罢,他略微抬眼偷觑了一下风君墨,只见后者的脸色已然有些不太对劲。

其实,他这番话讲得颇为委婉含蓄,但凡是个阅历丰富之人,自然都能心领神会其中深意。

显然,这股火气乃是因风君墨自行强忍着所致,未能得到及时宣泄与疏通,故而才淤积于丹田之中。

“呃……咳咳……”

风君墨不禁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试图掩饰此刻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