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安扛不住抵死缠绵最后趴在床上睡了过去,檀健次缠绵蕴藉地望着小不点背部白皙肌肤上的点点红梅,眉眼间还带着未褪去的情愫。
他望着怀里她甜美的睡颜,意犹未尽,柔软的吻重新落在她的耳后,意料之中耳边又响起她嗯嗯唧唧小猫般的嘤咛。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羞涩地探进窗帘的缝隙,轻轻拂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整个世界似乎都沉浸在一种温柔而宁静的氛围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与果香。
“嗯~”王念安被手机闹钟吵醒,她抬着酸疼的胳膊去摸索手机关掉闹钟。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睛,这时,她注意到身体的异样,她微微挪动身体时感受到一些温热,小脸瞬间红透了,禽兽!
檀健次半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动作也缓缓睁开眼帘:“乖乖,醒了?”他的声音低沉中还带着一丝沙哑。
“禽兽!”涓涓细流,王念安脸颊滚烫害羞地把脸埋被窝里。
檀健次轻笑一声,调整了姿势,他侧躺着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要不,我坐实我禽兽这个称呼?”两人一年半载见一次,还不允许他放纵一晚吗?
“讨厌啦~”
她娇软的声音引人浮想联翩,昨晚那些画面蓦然出现在檀健次眼前,喉结滚动时已身随心动做出了行动。
王念安..............“呜......檀健次!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睡了!”她要出家!!!
“以后得事我们以后再说。”檀健次强势地将她抱起来,还未彻底褪去的欲望再次炙热的燃烧起来。
檀健次凝视着她明媚动人小脸,紫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前,魅惑妖娆。双眸沁出的泪光沾湿眼睫,轻咬着嘴唇委屈地望着他,既灵动娇媚又玉润冰清。
王念安泛着泪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她绵软啜泣音无意当中撩人心炫,惹火上身。
最后,王念安清洗完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双眸如烟如雾泛着泪光。她再也不要以身饲虎了,他每次都敲骨吸髓!
“乖乖,别哭嘛。”檀健次把她抱在怀里哄,帮她按捏着腰身。“下次轻点,好不好?”
下次!!!咋的,还预约呢!“不要,你都要吃人了。”王念安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嗔得瞪他。
“谁让你好吃呢。”檀健次眼眸明亮,水润柔情,眉间含笑:“乖,我抱你去洗。”檀健次扯过旁边自己的卫衣给她套在身上,宠溺地将她抱起,径直走向浴室。
王念安搂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这声音听到檀健次耳里就像撒娇。
刚下地,她腿一软就要摔倒,幸好檀健次身手敏捷地一把将她腰身揽住。这时,檀健次看见她膝盖处的淤青止不住心疼,他弯腰轻轻按压了一下:“疼吗?”
“你说呢?”现在知道心疼了?刚才给自己按住的时候可没见他心疼!昨晚,他姿势丰富得就像练瑜伽一样。
王念安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檀健次的卫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自己身上,露出的地方无一不透着痕迹。
“错了,怪我。”檀健次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心疼地搂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洗漱,他低垂双眸望向身旁娇小玲珑的人儿。“过年回来吗?”
“不回来啦,”王念安朝着檀健次娇俏的眨眨眼,准备扎头发洗脸时檀健次就轻柔地将她长发给圈在掌心中。
檀健次听见她说不回来,心里掠过一丝失落。“下次回来开会也给我打个电话好不好?”他不想错过任何一次能见到她的机会。
“嗯嗯。”王念安一边洗脸一边点头回应,想到马上又要分开,心里也不舍。她抬起水露露的小脸,满脸水渍地望着檀健次:“你怎么会住酒店?”她可还记得上次没送他回家,让他住酒店他还不乐意呢。
水珠沿着细腻的肌肤缓缓滑落,檀健次伸手抽出旁边的洗脸巾,轻柔的替她将水渍擦干:“今天要去国外看秀,等几天就回来。”
“妈咪天天在家念叨,出来躲个清净。”檀健次笑着讲起家里发生的事情,目光一直都在她小脸上流连,眼波流转间全是他的思念。“乖乖,下次回来,去家里吃饭,好不好?”他试探着她心防,他不会逼她,只想让她知道家里人的态度。
王念安心里一紧,她迟疑,犹豫,惶惶不安,于是低头看向别处:“你家里人知道我的事了?”
“嗯,我爸妈他们只有心疼。”檀健次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换,他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安安,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简单的吃饭。”
“我.....”王念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后面的事,她贪心得想保持现状,但她也知道这样对檀健次不公平。
檀健次默默地打量着她的神情,并没有着急追问,过了许久,他一度想要回旋话题,忽然见怀里的小不点微微点了点头,嗯咯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喜在心里弥漫,他像是确认般睁着双眸注视她:“安安,你是同意了吗?”
“嗯。”王念安望着檀健次惊喜的眼神,再次肯定得点了点头。上次休假他就已经提过一次了,他顶着家里的压力,她不想他失望。
意外的惊喜带来愉快和兴奋的情感,波澜壮阔围绕在檀健次心中,他双眸如同烈烈夏日的阳光般炙热。
檀健次骤然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凝视着她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乖乖,舍不得让你走。”说完就仰头吻住她,绵绵不绝的思念和炙热的爱意在唇间盘桓不绝,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时光的洪流太汹涌,有她,他乐在其中。
命运的戏弄太无情,有他,她越挫越勇。
一颗心与一颗心相印,一支魂与一支魂重叠,这一刻便不再是怅惘,这一生便不再枉度。
王念安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后檀健次一直把她抱在怀里,他温柔宠溺地望着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哎呀,再不走,谢远能取笑我一辈子。”王念安搂住他的肩颈在他脸颊蹭了蹭,软软糯糯的撒着娇:“在等半年多我就休假呀,不会等很久了。”一年休一次假期她还是能做到。
檀健次搂着怀里的团子,她已经换好来时毛绒绒的睡衣了,也代表她要离去了。他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照顾好自己,下次回来我可要检查。”檀健次抱住她走向房间的电子秤。
王念安.............酒店哪里来的电子秤?她连忙抱紧檀健次,这又称猪呢!“檀哥哥,你又不搞科研,咱们别这么严谨好嘛!”
檀健次因为工作,这些年一直保持着身材的管理,口腹之欲都要控制着。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无奈地扭头看向小不点:“再不严谨,我都怕你成纸片了。”
“小不点,95斤。”
王念安!!!她不可思议挣扎着去看秤,什么玩意!她前几天基地称重才89斤。“檀健次,你又耍赖!”
“不管,少一斤,我们.......”檀健次说到这里故意停顿,缓缓靠近她,压低声音低沉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我们就爱多一次。”
王念安..............脸颊瞬间似玫瑰般娇艳欲滴,她娇嗔捏住他的脖颈:“你先爱你自个吧!别憋坏了!”
檀健次..........她还知道别把自己憋坏了,三十多岁天天清心寡欲——檀下惠!“既然.......”忽然,檀健次眼神狡黠,浮现逗弄之色。
王念安一看,立马挣扎着跳下来蹿到一边,气鼓鼓的喊着:“檀健次,老不正经!”
檀健次............又来!他故意脸色阴沉望着她:“今天我得给你把嘴缝上。”这嘴每次忒气人了,追他的时候一套一套,现在动不动就老。
“又被气到啦?”王念安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扑进他的怀里:“来亲一个,咱们就不气了,呜嘛。”
“你在这对着空气呜嘛呢。”檀健次瞧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脸色也绷不住了,直接笑着揽住她。檀健次眼似秋水,低头指了指自己得唇。
“这是你说的呦~”
檀健次见她双眸划过一丝狡黠,脖子骤然被搂住,唇上又被突突突突...........猛啄.........
“哈哈哈哈。”王念安瞧着又被亲懵了的檀健次,松开他就得意洋洋的直笑。
檀健次宠溺地叹了一口气,真拿这个活宝没办法,他轻轻捏住她的脸颊:“什么时候才能走点心?”
“走呀,昨晚走心又走肾。”王念安双眸清澈明亮的望着他,巧笑嫣然:“我要走咯,檀哥哥。”
意料之中的离别,骤不及防的告别,檀健次原本充满笑意的双眸霎时充斥着不舍与失落,捏住她脸颊的动作也变为轻抚:“乖乖,别让我担心。”
“好,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王念安忍着心里的难受,温柔眷念地凝视着他的双眸,握着他的手腕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咱们都秤斤论两啦。”
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不舍,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说:“等你回来”。不见时,千般牵挂,万般想念,见到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我等你。
檀健次想送她回房间,小不点担心他身份不方便。于是他只能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在她转身那刻失落、落寞,不舍重重包围着他的心。
以前,转身的那个人是自己,如今,转身那个人是她,他站在她的位置看着她离去。只有站在同样的位置,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这一刻,檀健次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疼痛而酸楚。
王念安抱着一大堆零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失落的望着怀里的零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她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她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王念安回到房间换好常服抱着大一堆零食走出房门与谢远他们汇合,谢远瞧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呦,过得挺好呀。”他顺手将零食接过来,还挺沉,那哥们是怕王熊猫饿死吗?上次那几大箱子现在还没吃完,这又来一大堆。
“那可不,浮生如大梦,清者独贪欢。”王念安话中有话却得意俏皮地朝着谢远眨眨眼,别人不懂,唯独谢远懂。
谢远心绪纷飞,并没有看向王熊猫而是低头看向地面,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浅笑:“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王念安双手揣在兜里,心随境转,她望着远方低声浅语:“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
他懂她的言外之意,沉默许久才笑着转头看向她:“人生如雾亦如梦,缘起缘灭还自在。”
“好兄弟!”王念安展颜一笑锤了捶谢远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笑,恣意洒脱。
李哥等几个人站在两人身后,一头雾水...........梦?他们现在还在白日梦?他们是越来越不懂这两人的精神世界,每个字都听得懂,每个字都理解不了.............
酒店大门口时,王念安心有所感回头仰视着酒店高层,她看不见他,但她知道他在。
檀健次伫立在窗边,手指轻撩窗帘掀起一道缝隙眺望着酒店门口,他看不见她,但他还是想看看。
思念如阳光落下,眼眸的眷念浸透他的心房。
王念安坐在车上给王鹤逸发去了消息,既然都碰见檀健次了,要是不给大鹅说一声,他估计又要吃味了。“大鹅,我昨天赶回来汇报,现在要赶回去了,不能回家了。”
“一切安好,别担心。”
“干得好,汪汪队队长!”
她还精挑细选了几个王鹤逸的表情包发过去。
夜幕降临时王念安和谢远回到基地,继续奋斗梦想。在柔和而皎洁的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影子也仿佛有了生命,时而交错,时而分离。两人并肩而行时,他们的影子紧紧相依,共同抵御着此时的寒冷与孤独。祖国的角落有挚友相伴,便是温暖。
王鹤逸上午睡醒起身打开手机,突然看见他家失踪人口的消息............哎呦!等他拨电话过去时——不在服务区!
他姐怎么就不知道给他打个电话呀!他虽然没在北京,好歹也能视频一下呀!王鹤逸重新往床上一倒,蹬着双腿发泄着郁闷!
北京机场,飞机开始在跑道上缓缓滑行,一架飞往意大利的飞机准时划破天际,飞越云霄。飞机稳定飞行在平流层时,窗外的景象变得宁静而祥和。云层之上,天空如洗,一片湛蓝。
檀健次坐在窗边,轻闭双眼转动着手上的珠串,脑海里都是她。昨夜,短暂而美好,似她送给自己的一场梦境,如梦佳期。
晚上,弦月静静地悬挂在天际,檀健次在户外草坪上正在和品牌方的人热聊,一身黑色中国风的高定服装穿在他身上如同世家公子,彬彬有礼,端庄又儒雅。
他眼波流转处,顾盼生辉,双眸深邃而温润,嘴角似有似无的浅笑温柔如夜的风?,优雅且从容。绝美轮廓,俊美的长相,直立而又舒展的姿态,修长的脖颈以及那宽肩窄腰的身姿,无一不透露出一种温润如玉的贵族美感。
活动后,回到酒店时他遣散众人,独自沿着后花园小径漫步在月光下,月亮光芒温和而不夺目。他和她同望一处月,他的思念,她的思念映照在同样的月光里。
他们之间隔着天南水北,天各一方,往事翻涌,他任由思念吞噬自己,他在台前是那个熠熠生辉,璀璨夺目的檀健次,台后仅剩寥寥的孤单陪伴。
忽然,“檀健次?”他身后响起一道疑惑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檀健次回头望向声音来源,他瞳孔猛然剧烈地收缩——姚瑶!!!他柔和双眸迅速氤氲起冷意,她还敢出现在他面前!如果没有她,后面也不会出那么多事,小不点也不会得抑郁症!
姚瑶当初出国后,她私下一直被方博越和樊宸压着不能回国,她生活不如以前那么潇洒,但是靠着手上的资产在国外倒是过得衣食无忧,
姚瑶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无法肯定是不是他才开口喊住对方,他回头那刻她才确认是他。这些年,檀健次的事业不可同日而语,国外大屏到处都是他的宣传。
“没想到真是你。”姚瑶带着浅笑缓缓走向他,站到他面前。
檀健次脸色阴沉如水,沉默不语,冷漠地注视着她走近,他上次就从小不点嘴里知道她如今的处境。
“怎么?王念安没和你一起?”姚瑶见檀健次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注视着自己,她心里早已泛起不甘,怒气。她如今混成这样全都拜王念安所赐。“还是她把你甩了?”
“还打算进去一次吗?”檀健次听她还有脸提小不点,他眼神逐渐变得阴鸷,幽暗而深邃的瞳孔中,冷得像千年寒冰,眼底浮现出浓浓地厌恶。“你是想让我送你进去?还是让方博越或者樊宸送你进去?”
姚瑶从没见过檀健次这种带着凶狠的眼神,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蓦然,听他提起方博越和樊宸,她想起当初在看守所的日子,心里的点点恐惧也被怒火所取代,她上前一步指着檀健次:“你眼瞎才会看上一个疯子,她.....”
姚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檀健次抓住了手腕,檀健次猛然用力一拽,穿着高跟鞋的姚瑶重心不稳朝前倒去,檀健次微微侧身瞬间松开她的手腕,姚瑶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檀健次,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檀健次低垂双眸看着摔倒在地的姚瑶,冰冷刺骨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姚瑶,你当年对她做的事情,咱们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你开车撞她,还拿她弟弟威胁她。”
“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得了抑郁症!”
“你居然还敢拿她生病的事去威胁她!”
姚瑶惊愕地抬头望着檀健次,他那双冰冷带着狠辣的眼睛让她感觉无形的恐惧在周围凝结,他都知道,他知道还这么维护王念安!
檀健次瞧着惴惴不安的姚瑶,他缓慢地蹲在她身侧,阴森地看着她的眼睛,唇角抵成一条直线。
“怕了?她当年好心放过你,可我们却不想放过你。”如果不是小不点当年放过她,凭借她当年做的阴暗龌龊之事,现在还在牢里踩缝纫机。
姚瑶心里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填满,她惶恐不安地用手撑起来坐在地上,她略带慌张地拉住檀健次的手臂:“你想要做什么?”她现在已经被打压的无法回国,如果再被人紧逼一步,她真的就生不如死了。
檀健次十分厌恶她的触碰,他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她给你生路,你非要走死路!”檀健次嫌弃的拍了拍手臂,冷笑一声,他站起来俯视着她,深不见底的双眸掩藏着他的怒气。“姚瑶,你要怨就怨你有眼无珠。”
檀健次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身后传来姚瑶发疯般的大喊大叫。“你们才是瞎子,各个都维护着那个疯女人!”
檀健次听到这话,手紧紧握成拳,努力控制着自己想折返回去打人的冲动。
上次,他揍张副导演的事被小不点知道了,她气鼓鼓地差点给他踹下床,“檀健次,你再这么不管不顾,你一辈子别上床!”他可不想一辈子不上床。
回到房间,檀健次立即拿出手机联系着国内。
王鹤逸突然接到檀健次的电话?他不是在国外吗?“喂,大哥。”这哥们不会找他问他姐吧!他姐给他发了消息肯定也给他发了呀。
“王鹤逸,我在国外碰到姚瑶了。”檀健次直奔主题,谁让兔子现在还不愿意和他在大庭广众下过,这事只能借着王鹤逸的手了。
因为王念安给王鹤逸牵线的事,王鹤逸跟各平台的关系都维护的很好,加上隐隐有方博越和樊宸的授意,王鹤逸在平台的资源一直都很不错。如今也算是圈里不用全靠粉丝流量来获取资源的艺人。
王鹤逸刷的一下就坐直了,这女人当年敢拿他威胁他姐!“姚瑶!在哪里?”他要是会飞,他巴不得立刻飞过去拽着那女人踹几脚,当年还敢安排人给他丢山上!
檀健次将手上所掌握的东西和计划都详细告诉给王鹤逸,当初,他对姚瑶也留下一手,担心她纠缠不清,翻脸反目。这圈里谁手上都有点东西,互相挟制。
“行,我知道了。”王鹤逸听到檀健次的话,心念电转,檀健次还是温柔了,他再多踹几脚!
两人挂断电话,檀健次打开电脑将手上掌握的资料和证据都发给了王鹤逸。王鹤逸看着资料,嘴角抽动,这女人玩的有点花呀!
第二天,朝阳群众再次现身.............
方博越骤然听到何悦说到此事?他立刻让何悦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姚瑶?这都多少年前的名字了,他一直安排人在国外盯着姚瑶,担心她忽然逃离掌控回国又祸祸小师妹,怎么还没消停?
很快,方博越就拿到一手的资料,小师妹的弟弟又报仇呢!当初,小师妹放过她,他原本就觉得留下个祸患不省心,但是小师妹心软,这些年他和樊宸也仅仅是让她无法回国而已。
“加把火,送进去。”方博越抬头随意交代了一句,还是给姚瑶送进去他省心点。姚家不干不净,姚瑶手上自然也不干不净。蹦跶久了,踩到火线也不稀奇。
他如今背靠政府,明面上还是要干干净净,不能授人以柄。何况这事已经捅到明面上了,过了明路,那也只好让对方吃免费午餐了。
方博越望着何悦走出办公室,无奈地叹息一声,他的小师妹呀,他的旺财呀,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上次从钱老的话里品出点意味,心都紧了一把,他不会要等到七老八十才能见到他小师妹吧。
原本,还想着小师妹回国,她就算去做科研,他也打算让她没事来公司溜溜,旺旺财。
现在,人都找不到,打过好几次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她要是真走了钱老当年的路,他前脚查人后脚就被请去喝茶了。
姚瑶原以为那晚檀健次只是放放狠话,他就算国内炙手可热,手也伸不到国外,毕竟明和暗的关系可差得多。谁知,距离碰见檀健次还没过去一周的时间她就被强行带回国了,她惊恐地望着飞机上一行人:“你们想干吗?”
“姚小姐,大家觉得你身在国外,太麻烦了。”
“请你去喝喝茶,叙叙旧。”
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瞧着眼前这女人,这些年方总一直让他在国外注意她的动向,只要她不回国就行。
姚瑶大惊失色的看着面前一群人,须臾之间她便猜到,他们是方博越或者樊宸安排的人!现在,只有他们还在针对自己!“你们让方博越和樊宸出来!”
“他们凭什么限制我人生自由!”
姚瑶此刻心里是真的恐惧,不同于那晚的一瞬即逝,她骨髓里都充满恐惧。大众只知冰山一角,冰山下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黑暗中全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歇斯底里的恶魔!
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人命也不过尔尔。
一行人见这女人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毫不意外地给她把嘴堵上了。
姚瑶被带到国内警察局时反而松了一口气,这比她想的好太多了。她可不想被送去某个岛屿或成为某个网站直播的对象,沦为猪狗的玩物。
姚家虽然倒了依旧有好事之人知道姚瑶的事,姚家当年独善其身留存下的人得知此事也竟当不知,没人希望引火烧身。
檀健次和王鹤逸听到姚瑶回国?他们当初还以为要费一段时间,毕竟这涉及到国际刑事司法协助和引渡制度,她怎么突然自己跑回来了?
“大哥,我怎么觉得这事没对呀!”王鹤逸和檀健次坐在活动后台聊起这事,这年底明星艺人最忙的时候,他们经常能碰见。“上次,张副导演的事也是比想象顺利。”
“怎么顺利?”
王鹤逸见到檀健次疑惑的神情,他把关于张副导演的后续给他讲了讲:“当时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就忽然爆出来了。”
“警方那边出手定案的速度也很快。”他当年找到几个受害者,刚开始人家还担心被报复,不愿答应。结果忽然就出庭指证张副导演了。
檀健次根据王鹤逸的话又结合这次事情,他微微迟疑但还是把话说出口:“会不会是你姐的师兄?”这两件事多多少少都和方博越以及樊宸有关系,这几年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也早已今非昔比。
“啊?”王鹤逸诧异地望着檀健次,他这么一提醒,好像是这么回事。这些年,他私下从来没有碰见过方博越,唯一见过一面还是他姐回国那次晚宴,但连话都没说上。
上次,有家平台没考虑到安全问题,他中途退出了节目录制。圈里人都以为他把平台方得罪了,王迪私下都忍不住担心,结果平台方那边什么都没说,如今都和他深入捆绑合作了。
后面,他才知道那家平台有方博越控股,他最为交好的两家平台背后都有他姐师哥的参与。
想到这些的王鹤逸倍感温暖和安心,他姐没在他身边却无时无刻在护着他。
“等我姐回来,我问问啦。”王鹤逸蓦然转头得意地望向檀健次,谁让他是她光明正大的弟弟,眼前这位还没名分呢。
檀健次瞧着王鹤逸小人得志的模样,他的神情已经给了自己答案,现在这小子又在心里蛐蛐自己!“上次,你姐回来,我在酒店碰见她了。”檀健次摸着后脖颈装作无意说起当时在酒店碰见小不点的事,刚说完就看见王鹤逸炸了。
王鹤逸!!!“啥!你们这样都可以遇见!”王鹤逸现在满心都是他姐不联系他,她私下联系檀健次了!“你们真的是碰见还是我姐联系你的?”
他姐要是真的联系檀健次不联系他,她下次回来他一定...............一定...........王鹤逸一定了半天最后气馁地表示没有一定........玻璃娃娃打不得骂不得。
“我保证,碰见的。”檀健次想到这里心里也叹气,要是没有那次遇见,他们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见。
“得了,你的保证我可不敢信。”王鹤逸不满地站起来跟檀健次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的休息室了。
檀健次无奈地望着王鹤逸离去,这小子和他姐一样爱阴阳怪气。不过,刚才他才不会承认是故意逗王鹤逸不满,谁让小不点对她这个弟弟好到他都吃味呢?
王鹤逸走出休息室还哼了一声里面的黄鼠狼,天天都想扒他祖坟!他回休息室的路上偶遇不少相熟的艺人,说是相熟还不如说眼红。
这些年他和各平台的关系可让不少人眼红,当初连王迪都在疑惑自己怎么突然冒出那么多人脉。他姐给他的东西一直紧紧捏在他自己手上,自己凭借这些资源和商业价值在去年成功入资背后的公司,不再是普普通通的艺人。他们如今背后的公司有不少艺人,说的直白点,自己也算是很多艺人的老板了。
“嘿,王鹤逸。”王鹤逸听见有人喊他连忙回头——肖泽。王鹤逸一眼就注意到肖泽手上的檀木手串,这还等着随时偷家呢。他现在看着这两只黄鼠狼,警铃滴滴滴的响。
“呦,肖顶流呀。”
肖泽听到王鹤逸怪腔怪调无奈地撇了撇嘴,这小子还是招人嫌,他和王鹤逸默契的保持着台前礼貌,台后互怼的模式。他走近之后才压低声音看向王鹤逸:“今年,你姐回来过年吗?”
王鹤逸嘴角抽了抽,能不能别盯着他家啊,他家也就这一道浓烟,人人都想扒到自个家去:“不回来了,我姐说最快休假也要一年一次。”
肖泽闻言心里笼罩着淡淡地失落,他嗯咯一声就和王鹤逸擦肩而过,在外人眼里两人只是点头之交。
他总觉得上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他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奈何王鹤逸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入了心的人,怎么可能说释怀就释怀,说放下就放下。
他休假依旧会去往国外,随心所欲地行走在大街小巷,随心所欲想起过往填补心上的空缺。他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想起她,想起那些过往,他每次都安慰自己再等等,等到时间冲淡对她的感情。
可时间告诉他:他会遇到很多人,但她的位置永远都是她。
王鹤逸瞧着肖泽远去的背影,他姐还真招蜂引蝶。别说,自己曾经还在心里对比过肖泽和檀健次,这两人除了性格不一样,方方面面都有相似性,甚至连出圈的经历都到差不差。
重点:两人颜值都高!!!他这破姐,从小就看脸,三观跟着五官走,猪都只看小香猪!!!
当晚的年度盛典,王鹤逸前面是肖泽,右手边坐着檀健次,他余光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他姐不在都让他日子过得——惊!彩!
檀健次坐于王鹤逸旁边,他注意到王鹤逸的心不在焉和打量,他的目光也短暂停留过在前面肖泽身上。那两年多的时间,肖泽和小不点之间的过往,他没细问过也不愿细问。
不问反而轻松,路的尽头是她,其余都不重要。
新年,年年景依旧,岁岁人常在,律回春渐,新元肇启,烟火照夜白。
烟火,团聚,平安,归零,更新,启动。凡是过往皆为序章,所有未来皆可为盼。
远在他乡的人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担心错过那个心心念念之人的电话。
夜晚的戈壁滩出奇的冷,王念安裹成粽子也有点冻手冻脚,从北京回来没多久他们就进入试验阶段,大家更加忙碌了,特别是她和谢远经常往返科研基地和试验基地。
这几天谢远回家过年,方程也被她轰走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憧憬过阖家欢乐的日子。
爷爷走后,她内心有一丝排斥团圆的日子,她不想欢笑背后隐藏着自己的失落。花好月圆的日子,心里有个地方缺了一个角落,思念被切成两半,一半天堂,一半人间。
思念他时,他能感受到吗?
此时,她站在楼上仰望天空,静静地欣赏着璀璨星空,她等着没人再去联系大家拜年。月亮从厚重的云层中探出头来,洒下银白色的清辉,给这片沉寂的土地披上了一层柔和而冷冽的光辉。
一股恶心感突然涌上心头,王念安连忙闭着眼压着胸口深吸几口气把那股恶心感给压下去,自从刚才在年夜饭吃了一筷子鱼,她就隐隐泛着恶心。
过了一会,她算着时间差不多走去给大家打电话拜年,她的第一个电话依旧是钱老,她新年第一通电话依旧是留给他。
北京,欢声笑语的春晚声中,钱老时不时就瞧瞧手机,难道孽徒忙的忘记给他拜年了?哼,要是忘记了,今年的红包他就悄悄抽几张毛爷爷出来,充盈自己的小金库。
钱师母一边织毛衣一边好笑地瞧着钱老,今年,儿子女儿依旧没有回来,就剩下他们老两口在家。前些年,王念安还没毕业时,每次回家前都会跑到家里来和他们提前吃顿团圆饭。每年从大年三十开始到初八每天都会打个电话和他们唠嗑,哪怕在国外她都没有落下,那段时间小嘴也不气人,天天把老头子哄得开开心心,乐乐呵呵。
王念安把椅子的前端翘起来坐,往后一仰,背靠椅背惬意地给钱老拨去电话。
钱老听到电话铃声,赶紧拿起手机一看,脸上立即挂上慈爱的笑容。钱师母一看就知道是王念安的电话,迅速放下毛衣也坐了过去。
“钱老板,新年好呀~”
钱老听到那声清脆俏皮的声音,新年家人不在身边的失落感顿时消失。“孽徒,你上次回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这可找到机会好好啰嗦一下孽徒了。
王念安和钱师母................大过年,怎么还算账呢!
“钱老板,咋不心疼人呢,昼夜星辰赶回去又赶回来的呀。”王念安故作委屈软软地朝着钱老抱怨,钱老嘴硬心软,委屈委屈画风就变了。
果不其然,钱老一听王念安来回奔波,攻击的对象也变了:“怎么这么急!这些人怎么回事,坐着等汇报还嫌累!”爱徒他们这工作本来就精神压力大,一线科研人才是科技创新基石,怎么这些人还一天天出幺蛾子。
王念安没看到钱老的脸都能想象出他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钱老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呀。”
“我和谢远今年准备评优青啦。”
钱老..............钱老感觉今晚电视里的烟火好像炸到脑子里了,她啥时候申请?今年?“安安,你这什么时候申请?”她博士毕业那年凭借她手上的成果就已经入选中国科协青年人才托举工程,这轰然还炸出个优青。
他毫不质疑她和谢远能不能评上,就凭她和谢远在国外那些成果和高质量论文,入选也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她和谢远现在涉及保密,上面怎么评?
“我们填了资料,上面让我们等着就行。”王念安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给钱老说了,当时她和谢远觉得这个项目没两年也要结束了,他们也慢慢着手准备以后的自主研究方向准备开展创新研究,上面领导视察时,他们就顺嘴问了一句有没有资金支持。然后大佬们就给安排了..........
这世界就是巨大的马太效应,爱流向不缺爱的人,钱流向不缺钱的人,资源流向不缺能力的人。
钱老一听就懂了,爱徒手上新的研究方向,肯定是非常重大创新的那种:“安安,你们后面的研究方向是什么?”一想到这些,钱老心里止不住好奇和自豪。
那一晚,王念安的话把拜年气氛推到了高潮,钱老难得目瞪口呆地听完爱徒的话,最后蹦出了一句:“爱徒,你是打算提前让我退休吗?”她和谢远的能力,要是真把这项研究落地,别说评选优青了,混点资历直接干工程院院士了。
王念安笑眯眯的翘着腿,望向远方。调侃的语气中带着她自己的坚定:“钱老板呀,说好让你名扬中国的嘛,我要努努力呀。”如今,她心有牵挂自不愿再耗尽心神独自研究,钱老和谢远都是她科研路上不可或缺的前辈和同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脑子出脑子呗。
“狗里狗气~”钱老听到她的俏皮话,笑着嗔怪,满脸都是欣慰和自豪。
钱师母看着自家老头脸上自豪的笑容,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拿起毛衣一边听一边织,从去年开始她就每年给王念安织件毛衣,也不知道这丫头胖点没?
这做老师最大的成就莫过于学生的成功,何况这还是最得意,最精心培养的学生。
王念安随后又给住持师傅拜年,听见对面硬朗的声音,她也知道住持师傅身体康健。她在这边哄住持师傅开心,北京家里,王鹤逸都要把手机盯出花了,他姐怎么还没来电话呢?檀健次吃过年夜饭陪着亲戚们在家聊天,今天手机一直未曾离身,从早上睡醒都等到现在了。
忽然地电话声打断王鹤逸幽怨的小眼神,手比眼快的将电话接通:“爸妈,失踪人口回来了。”
王念安???谢谢啊!她弟真会给她按名声:“老弟,新年快乐呀。”
表叔和表婶也立即坐到儿子身边,一家人守着电话听着对面那熟悉的声音。
“姐,你身体怎么样了?”王鹤逸只要想到他姐“小鸡仔”一样的身体,那心就跳的七上八下。
“上次回来开会给你发消息了呀,特别好。”
王鹤逸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在美国时她也总是这么样说:“睡眠怎么样?”王鹤逸余光打量着父母的神情,这当着自家父母也不能明着问呀。
“吃得好,睡得好,你老放心。”
表叔和表婶见儿子都问上睡眠了,表叔连忙接过电话,问起了终身大事:“安安啊,你在那边有没有遇到心仪的男生呀?”侄女刚过完29岁生日,眼看明年就要30岁了,连个风声都没有,他也有点担心侄女和儿子一样不想结婚。
王鹤逸!!!这身边都有几只黄鼠狼了,他爸怎么还不省心打算自刨祖坟?“爸,我姐这么小,别慌呀!”王鹤逸话才说完就被自家老妈一巴掌拍后脑勺了:“你不着急还不准你姐谈?一边去!”
王鹤逸.....................见过自杀没见过自刨祖坟!
王念安.....................“叔啊,我还不着急吧。”怎么她现在也开始被催对象了?
“安安啊,咱们该谈还是要谈,谈两年结婚合适了。”表婶也赶紧出声,她身边老姐妹们都带孙辈了,自家是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就是呀,安安,你遇到喜欢就带回家给我们看看。”
“结婚不着急,但是恋爱咱们该谈了。”
王念安没想到有一天表叔也能变成相亲角里的大爷,这碎碎念的功夫完全不输推销:“叔,婶,我这工作,现在也谈不了呀。”
表婶和表叔听到侄女说到工作心里更止不住叹气了,忽然,表婶脑中划过一个人,忙不迭开口:“安安啊,那个谢远怎么样呀?”
王鹤逸和王念安!!!不怎么样!!!
“妈,谢远不行哈!”王鹤逸连忙出声,这谢远是真的不行!!!不行!!!他可不想他姐去凑搭子。
表婶一看王鹤逸又反对,立即揪着儿子的耳朵,这小子从小就这样,老和她作对:“咋不行?我看那小伙子挺好!”
“长得不如那些明星但也不差呀。五官端正,学历,家庭也和你姐般配!”
“主要是你姐和他都认识那么多年了,早就熟悉了,也不用磨合了!”
表婶越说越觉得侄女和谢远合适,在美国一起合租,生活习惯彼此都了解,彼此又是大学同学还做同一份工作,怎么看都合适。
“妈,疼呀!”王鹤逸握住自家老妈的手腕,惊呼出声,他妈是真揪呀,他爸的耳根子就是这样被揪软了。“妈,谢远真不行呀,我姐和谁都行,谢远是真不行。”谢远除非是个双,是个双也不行!
王念安.............她就这样举着电话听着那边王鹤逸被教育,耳边还不断传来表叔推销的声音,两老人一人收拾一个,挺会安排...........
“安安呀,你喜欢什么样?叔替你看看?”表叔撇了一眼自家老伴收拾儿子,自觉地转身和侄女偷摸摸的聊天,臭小子自己不乐意结婚生子还拉着他姐,这又不是喝酒还要陪一个!
“叔,这事看感觉呀,我现在还没遇到呀。”王念安把头抵在桌子上,生病的事情不能告诉表叔和表婶让他们担心,这檀健次的身份更不能曝光,一曝光她身边不炸了才怪!
首先,雪姐得把她往死里揍,钱老知道她找个明星估计真能把胡子气歪,以前说文艺工作者他老人家就直呼不靠谱,这还整个明星..........
表叔一听侄女没感觉那可不行,为了工作都牺牲够多了,总不能连家都不成吧,“安安,你下次回来,我们相相亲?”
王念安...............相亲!不要!她不要在看极品!她话还没说就听见王鹤逸的大嗓门。
“爸!别亲了,上次遇见那盘菜差点没给我和我姐气死!”
王鹤逸!!!相了头猪,还再相一次,指不定相出啥玩意!他一看自家妈爸杀人的眼神,赶紧扯着嗓子喊:“姐,咱们有事就改天聊哈!”
王念安一听这弟弟靠谱呀,破布条子又支棱上了,连忙冲着电话那头说:“是是是,我还没给老师和住持打电话呢。”
“叔,婶,新年快乐哈,我先挂了!”话说完就连忙把电话挂断,妈诶,这晚一步她都怕安排婚宴了。
表婶和表叔见姐弟俩又像小时候一样互相打配合,又气又好笑。表婶再次揪住王鹤逸的耳朵:“你说说,你姐结婚难道就不是你姐了?”见过父母舍不得女儿出嫁,还没见过拦着姐姐谈恋爱的弟弟。
“哎呀,真不是呀。”王鹤逸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握住老妈的手。“远哥,他不喜欢女的呀!”
表叔和表婶...............啥?不喜欢女的?下意识以为是儿子忽悠他们,表叔刚想拍儿子一巴掌就听到“远哥要是喜欢女的,我能让我姐和他合租吗?”
“还有呀,上次那个相亲对象,他当场就拿我姐病说事。”
表婶这下也不揪耳朵了,催促儿子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王鹤逸揉着耳朵给自家爸妈说谢远的情况和上次相亲的事。他妈下手是真狠,心疼他爸一次。
刚说完就见自家老爸“砰”地一巴掌拍到茶几上了,嗓门比他还大“你当时就该多泼几杯咖啡,啥东西,还嫌弃上安安了!”
“就是,太没礼貌了!”表婶虽然惋惜谢远和侄女,但更多还是气愤相亲那事,外面相亲再怎么看不上眼也没当面嫌弃的呀,一来就生孩子,种猪呢!
“哎呦,上次我姐说她老师已经去把人家祖坟骂冒烟了。”王鹤逸连忙给自家父母消气,好好一通电话就被催婚给催没了............他还没说上几句话呀!!!
王念安挂断电话深吸几口气就给杨雪打电话,新年惊喜太足了,太惊吓了。电话刚通—秒接!
杨雪一看到那个没归属地电话立刻就接起来了,去年沾上晦气,今年可不能错过福气了。“雪姐!新年好呀!”
“我的妹啊!”杨雪接起电话就听到小妮子清脆喜庆的声音,这福气接稳了。她上次回来自己在拍戏,虽然天天视频可总归没见到人。“妹呀,你这野人当的还好吗?”
王念安..................每年不是诈骗犯就是野人。
女生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王念安和杨雪更是聊的停不下嘴。杨爸爸和杨妈妈使了几次眼神,让他们也聊聊呀,结果杨雪都没看见,直到电话挂断,杨雪才看见自家爸妈幽怨的眼神.............激动了,激动了。
肖泽正在陪父母垒长城,他麻将技术愈发熟练了,上次和他们玩牌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刚刚出了一张牌就听到电话响起,他扫了一眼电话就立刻边走边接听:“安安,是你吗?”
熟悉的称呼忽然在房间里响起,肖妈妈朝着肖爸爸使了一个眼神,看吧,又是安安。这个名字他们都从自家儿子嘴里听了快七八年了,人却一直都没见过。
去年自家儿子带他们去国外旅游,经常会望着一个地方发呆,后面从波波嘴里才搞清楚,原来是和“安安”也去过这些地方。
他们不明白儿子,喜欢又不追,天天又想着,自个也不正式谈个恋爱...........
“哇哦,锅锅,你总算靠谱,电话没关机了。”王念安见自己还没说话,肖泽就猜出自己了,心里还挺开心。
“妹儿,这事你要念一辈子嗦。”肖泽站在阳台低头笑着,那模样落在偷偷打量的亲戚眼里就跟谈恋爱的大男孩一样。
“一辈子倒不至于,这不是多念念方便蹭饭吗?”
“这半年过得好吗?”
肖泽抬头仰望着头顶的皎月,她如皎月可望不可及:“很好,事业和生活都很好。”
“你过得好吗?”
王念安搞怪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依旧生动,仿佛她就在眼前:“不太好呀,吃不好睡不好,摸不到果果呀。”
“不过,这些不好因为阿泽认出我的电话,都消失不见啦。”
这一夜,温柔的笑容如同明月一直都照映在肖泽脸上,多情的眼眸泛起眷念的涟漪。万丈之上的高岭之花只为她盛开,不合时宜的缘分念了一辈子。
王念安挂断与肖泽的电话时突然又泛起了恶心,这鲨鱼吧,腥味这么重,她这次实在憋不住迅速对着旁边的垃圾桶,狂“yue”............
吐完,她看了一眼时间连忙给檀健次打电话。檀健次心不在焉看着电视上的春晚,身边都是侄女侄儿跑来跑去打闹的欢声笑语,而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心中满是小不点的身影,那份热闹更衬托出他内心的孤独,日思夜想的思念从未停歇,昼夜纠缠不休。
这时,檀妈妈拿出红包分发给小辈。檀健次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红包?他疑惑地望向妈咪,自己都几十年没收红包,咋今年还给续上了?“妈咪,你给我红包干吗?”
“谁给你,这是给安安。”檀妈妈斜瞟一眼儿子,这大过年他想媳妇还不准她想儿媳妇?
檀健次一听连忙笑眯眯地把红包接下:“谢谢妈咪,我先替安安收下啦。”他还趁势捏了捏红包的厚度,他家小财迷爱财嘛,不够厚他还得塞几张进去。
他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檀妈妈的眼睛,檀妈妈推了一把儿子,嬉笑着打趣他:“还怕你妈咪给少了?”
“哪能呀,我这不是羡慕嘛。”檀健次笑着把红包拿在手中,这厚度相当厚。
他正准备拿出自己给小孩子们的红包,手机就响了。仅仅一眼,他脸上的笑意就弥漫到眼底,春风化雨:“安安。”
“檀哥哥,新年快乐。”王念安忍着恶心趴在桌子上,突如其来的恶心感一阵一阵冲击着她。
檀健次听见她声音有点哑,只是一声就让他心都揪着,他看了一眼周围眼里冒好奇八卦光的亲戚们,赶紧起身往楼上走:“安安,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呀,这边饭菜我不太爱吃。”王念安现在只是想到那鱼,她都犯恶心,还整出后遗症了。
“真的?”檀健次担心她为了不让自己担忧,又哄他。
“檀哥哥,真的。”王念安声音重新渲染上俏皮,她望着窗外脑海浮现他的身影:“檀哥哥,今年又发出多少红包呀?”他很早就开始给侄儿侄女发红包了,他这舅舅、叔叔当得相当敬业。
他听见她的声音平复如旧才放心,他走进卧室坐在椅子上安心和她打着电话,“我红包还没发呢,妈咪也给你准备了红包。”
“小财迷,人不在都有红包。”
王念安..............这一下就让她想起刚才被催恋爱的事情。“额.....那啥,阿姨催婚了?”她想着如今和檀健次的关系也无解,没办法走出那一步,他又顶着家里的压力。
“没有呀,他们知道你的工作回不来,没有催。”檀健次不想增加她的心理负担,故意说着反话,今晚他都被催了一波又一波了。旧年的节目又在他眼前上演了。
“健次,祝你多子多福哈。”
“健次,你看有小孩多热闹呀。”诸如此类的隐喻在他耳边响了一晚上了,
檀健次转移着话题讲起身边有趣的事情,王念安在电话里听着他温柔带着磁性的声音,感觉就像听故事一样。
两人心中闪烁着对彼此深深的眷恋,却也映照出无法触及的距离感。
那一晚,讲话的对象变成了檀健次,檀健次讲着这半年发生的事。王念安听到姚瑶的事,微微一愣,她放着好好国外的日子不过,还非要嘚瑟到别人面前?“那最后呢?”
“踩缝纫机去了,估计你还能在市面上见到她的作品。”檀健次也没想到姚瑶的事处理起来这么快,不过仔细一想,小不点师兄在背后肯定递了不少“证据”。
“哥,我很想你呀。”王念安仰望着璀璨星河,耀眼星空,天高水远,想他之情,炽烈而浓烈。
檀健次凝视着墙上两人的照片,耳边是她软糯的声音,她不在他左右,他的心却被她左右,想到她时,万物都是她的样子。
“安安,我也很想很想你。”
王念安眼睛湿润,雾茫茫地低头看着地面,心里的甜蜜中藏着苦涩:“很想你买的奶茶。”
不见面的日子,他们都很辛苦,想的很辛苦。
“那我很想很想和你一起喝奶茶。”檀健次眉梢眼角藏着爱意,声音笑貌尽是温柔,小不点又开始浪漫过敏了。
王念安刚想嘚瑟几句,胃里又开始泛着恶心,今晚这是要干啥!她看了一眼时间,刚过十二点:“哥,都过十二点了,你怎么还没和我说新年祝福呢?”
檀健次听见她娇嗔的声音,故意压低声音用着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说:“我爱你。”新年的第一天,第一句我爱你,往后他会在每个新年第一个对她说—我爱你。
不为伤春,却似伤春瘦。朝朝夜夜期,思悠悠,化做春波不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