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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岚不满地说:“今天子悠不是要去上游泳课吗?”

张宇回应道:“游泳课上的数学我已经退课了,反正他在钟益那儿补习,上游泳课不上也没啥影响。”

“那怎么行。”田雨岚急道,“好不容易子悠能进入数学金牌班,你怎么可以未经商量就退掉课程。”

张宇显得不耐烦:“我和子悠谈过了,他觉得钟益那儿的水平更高,所以决定退课。再者,他的英语成绩本来就不差,不需要额外补习,英语课外班也撤销了,游泳课上我只保留了语文强化班。”

闻言,田雨岚生气了:“这些重大决定你不与我商量是什么意思。”

张宇回答:“我没有必要跟你商议,只要子悠同意就好。少了这些辅导,子悠会有更多闲暇时间去做他真正感兴趣的事。”

“子悠还小,他根本不懂这个。”田雨岚强调。

张宇反驳说:“他已经不小了,有自己的兴趣,除了足球,他还爱虫类,所以我在那儿给他报了生物爱好班。”他拍了拍颜子悠的头。

田雨岚质疑:“这个课程又不会直接影响考试分数,有没有差别不大吧。”

张宇边抚摸儿子的头边说道:“这是他喜欢的事情,支持他的选择没什么错,而且他学习成绩也没下滑,何不让他更加快乐?”

“这么惯他会害了他的。”田雨岚忧心忡忡。

张宇长叹了口气,面对前妻的担心,他无奈道:“我们已经离婚,孩子该怎么培养,我希望你不干涉。”

田雨岚不甘心:“子悠毕竟是我的儿子。”

张宇冷静地回应:“难道你忘记了,上次子悠怎么选择了?别 孩子,给他们一些自由吧。”

看到眼前场景,田雨岚愣住了,颜子悠脸色也不愉,她抿了抿嘴,无语地退后。

张宇给颜子悠一块披萨,自个儿则享用了翅膀。片刻后,田雨岚低声说道:“我们的房子已经有个潜在买家,开价230万,扣除贷款还能净落120万。”

听到这,张宇不太放在心上:“房子卖掉以后,你住哪里打算好没?”

田雨岚答道:“我想先回娘家居住,找到了新居才搬家。”

他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随后,餐桌上气氛尴尬,一家三人安静地吃完。饭后,张宇打算带颜子悠回自己的住处。

田雨岚虽有些不舍,最终还是任由张宇带走儿子。

临走,张宇又给一旁默不作声的田雨岚提出了建议:“房子先别急着卖,把手头上的资金留着。”他明白疫情随时可能来袭,存些现金总是好的,但他没直接说明原因。

不过从田雨岚的神色看来,显然她没完全领会这番话。

转到周末,张宇专心休假,陪同颜子悠上足球课,以此帮助他放松心情,彻底告别和田雨岚之间的问题干扰。

但作为学生,该专注学习的时间不能落下,张宇花了整整三个小时辅助颜子悠复习一周来的学习内容。颜子悠懂事地积极投入,虽然不用多督促,不过小孩终究还需要大人的陪伴。

周末,颜父再次旧话重提,想请张宇相亲,他坚决拒绝对此,接着便换颜母出来游说,搞得张宇非常烦躁,甚至想过是否要搬出去独自居住。他清楚地意识到日常繁忙的家务以及照顾孩子的工作,如果仅靠他一个人,实在是难以平衡。

其实张宇也很感激颜父、颜母的关心,但对于相亲之事,他心底并不乐意。目前,并没有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钟益这边也不消停。清醒之后,立刻打电话通知他的师妹戴思思,周末第二天就偕同师妹一同上门拜访夏君山家里。

戴思思来自同一家乡,与钟益年纪相仿,却小他两岁。

面试时,夏君山及南俪两人对戴思思都很满意,不仅是出于钟益的引荐,更多的是她本身出类拔萃的能力。

尽管戴思思出身农村,却非常聪明,学业出色。她后来考入江州市师范大学,并得到了全额奖学金。毕业后,戴思思决定留在学校攻读硕士学位,同时从事半工半读。

戴思思为人干净朴实,言谈举止大方得体,南俪对她评价很高。由于学习的专业是师范,戴思思的教学能力出众,为夏欢欢辅导功课绰绰有余,也深得小姑娘的喜爱。

对于家教的报酬问题,夏君山并未吝啬,戴思思也对此满意,他们很快就在家教计划上达成了共识。

鉴于夏欢欢的学习状态堪忧,各科成绩都很低,戴思思根据课程表,安排她每周一至周二补 文,周三和周四补习数学,周五和周六补习英语,让夏君欢每周末休息一天。

教学过程中所需的书籍材料,由钟益购买,并由夏君山承担费用作为支持。为了感谢钟益的帮忙和加强联系,夏君山邀请他和戴思思一起回家共进晚餐。此次家中有南俪在场,夏君山克制没有饮酒。

用餐期间,钟益有意无意间向夏君山询问有关创办培训学校的事项。对此,夏君山建议钟益暂时不要辞职,再多咨询他人意见:

\"我说钟益,开办学府可不是小事情,涉及诸多许可证的申请,还得找个场地,进行推广,成与不成尚不确定。\"说着,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我认为你可以先稳住,再多了解一下。”

得知钟益对这事的热情极高,他接着介绍:“我一个同学,在泂数担任培训班导师,他说泽数有意扩大规模,正寻找投资人,这是一个好机会。”

夏君山感到意外:“泽数要在别的地方设分部?”对于这个名字,他还未有所耳闻。

针对夏君山的疑问,钟益解释:“泂数是江州市最大的培训机构,口碑不错。如若与之合作,必定盈利丰厚。”

夏君山听得很动心:“这么说,他们牌子响,客户不愁,我们的主要贡献将是品牌授权,对吧?”但他有些疑惑资金问题。

钟益笑着解答:“可以这么看,既然有了他们的名声,宣传就不必另做。合作方面,波数和我们的份额一样,他们主打名号,我们会负责日常运营。”

南俪询问:“我们要投入多少,才够购买这样的名声?”对此,钟益伸出五个手指,“五百万元。”

夏君山与南俪都被数额惊到。“这么多!?”他们异口同声。

钟益接着说道:“这个数字虽然看上去不少,但我们可以用泽数的声誉,向银行申请创业贷款,波数也会协助按揭偿还。”

南俪提出担忧:“创业贷款同样需做抵押,只凭一个名字怕不太够用!”

钟益表示将询问银行的具体事宜:“我去确认后再细讲,但贷款后可能仍要投入部分自筹资金用于租赁场地,聘请员工。”

夏君山头痛起来:“到底需要多少启动资金?”钟益想了想后说道:“可能要两百万左右,如果能节省一点的话,一百五十万也可能够。”

夏君山和南俪交换眼神,认为这项投资不小。察觉夏君山犹豫的表情,钟益表示理解地说:“确实看起来金额大,但假如我们三人合资,每人五十万,负担会轻松很多。”对于这件事,南俪仍然谨慎:“但我们应该先咨询颜鹏的意向。”

夏君山提到女朋友对此的态度并不积极,这显然也是他忧虑的原因。

张雪儿反对也没有用,“我意已决”,创立公司这事我已经决定,更何况,她也不打算辞职。南俪看得出钟益对张雪儿态度不太合适,但她作为外人,不便插嘴干涉。

旁边戴思思则陷入沉思。“师兄,如果需要的话,培训班还需要找老师吗?”戴思思向钟益问道。

“当然,太缺了。”钟益显得相当乐意接受建议。

“我的许多同学生涯结束后都可以成为你的师资力量。”戴思思继续道。

“那太棒了,就这样定了。”对于这样的提议,钟益十分欢迎。

夏君山看着钟益兴奋不已,仿佛培训学校已经筹备就绪,不知如何拒绝这样的提议。

用完餐后,钟益和戴思思告别离开,南俪便质问起夏君山。“你看现在的局势该如何收场,”她怒斥道,“看看钟益的样子,五十万的投资肯定是不够的。”

“我不知道他会如此上心这个。”夏君山显得十分为难。

南俪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上,我们的钱绝对不能投下去。”

面对疑问,夏君山问:“我们要如何告诉钟益拒绝的原因呢?”

“这个话题由你开口不合适,毕竟会伤及师兄弟的感情。”南俪明确指出。

“那要怎么办?”夏君山一脸苦恼。

南俪眼睛一转,提出:“你们还是去找颜鹏聊聊吧,让他来做那个‘恶人’,毕竟子悠还在那里补习。”

夏君山皱眉表示疑虑:“不合适啊!子悠在钟益那边,颜鹏未必愿意挑起这个事端。”

“比起被他们得罪,他得罪钟益总好些,更何况颜鹏家庭条件好,子悠补习地方不愁。”南俪坚决说道,“你不行的话,我就亲自去说。”

夏君山赶紧反对:“不不,你千万不可搅局,万一把颜鹏也惹恼,那就麻烦大了。”

南俪满不在乎地回答:“该得罪就得罪吧,雨岚离婚后,咱们已经没有太多关联了,也不在乎再得罪一个人。”

夏君山头痛不已,他始终坚持,即便不能亲上加亲,至少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

另一边,田雨岚打算将房子清理出来搬去与南建龙同住。南建龙原本家中拥有三间房:一间主卧是夫妇俩居住,次卧留给南俪,而书房则是南建龙常用来读书和写字的地方。

一开始蔡菊英打算重新整理南俪的房间,认为她不可能再回家居住。然而南建龙对此提出了异议:“丽丽的房间不可随意改动,万一她带着孩子回来待几天怎么办?”

听到这话,蔡菊英伤心问道:“那你要怎么安排雨岚?雨岚都成人了,书房空间太小。”

南建龙回应:“她在离婚时就没考虑到可能无处安顿的后果!”蔡菊英哭诉反驳:“那时候你不愿意,现在何必还提及往事。房子都已经卖掉了,我们不能看着她流离失所。”

南建龙愤怒说:“我当年就不赞同她离婚!你真以为我看不出颜鹏是为了孩子们不肯离吗?是她非坚持的!”对于这段婚姻的问题,他的怨气难以平息。

蔡菊英心疼女儿:“即便她性情倔强,毕竟她是你的亲骨肉,现在遇到难处,我们怎能坐视不管?”

但南建龙却冷冰冰地说:“就算是亲生,她也和我没关系。”闻言,蔡菊英也怒了。

她提高了音量质问:“南建龙,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照顾你,现在你怎么说这种话?哼,除非你想让她搬回家,不然我自己跟她一起离开。”

这句话让南建龙感到震惊,因为这是结婚十多年里,蔡菊英第一次对他如此咆哮。南建龙反击:“我给她的学费也是出自一片本心,嫁妆、家庭我也全心全力投入,作为继父,我已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关怀。”

听了这话,蔡菊英愤怒到浑身颤抖,跺脚怒骂:“南建龙,自己想怎么过随便你!”

讲完后,蔡菊英一脸怒意地摔门而去!

蔡菊英离开后,南建龙并未追赶,原因在于他无需插手。田雨岚不顾家人的反对,坚持要离婚,如今没有房子住的问题并不影响到他做继父的身份。

这次蔡菊英纯粹是无理取闹,南建龙肯让她住进书房,已经足够宽容大度。气愤之余,南建龙想找些高血压药,拿起却发现记不清该吃几片了。以前用药总是蔡菊英细心照顾,连水都备好。

戴上老花眼镜,南建龙仔细阅读了药瓶上的说明,才勉强确认只吃一片。然而,饮水时却发现满是热水,若喝生水定会让他不适。于是他只好勉强吞下降压药。

晚间睡眠更是难熬,以前蔡菊英会用电暖毯给他预热被子,现在的冰冷令他无法习惯,辗转反侧好久被窝才有温度。

第二天清早,阳光直射使南建龙惊醒,尽管想要唤蔡菊英拉上窗帘,这才想起家中只有他独自一人。南建龙只好不情愿地自己起来动手。

“阿嚏——”打了个冷战,他发现自己竟未披衣,早晨凉意颇重。急忙钻回被子里试图保暖,却很 受到肚子的抱怨声。过去,家中日常起居蔡菊英照料周到,现在这状况真是痛苦万分。

忍耐不住饥饿,南建龙起身匆忙梳洗,结果将卫生间搞得狼藉一片,污水四处。忍着饥饿,他擦拭地面,寻找食物。

在厨房翻找许久,却没有发现可用之物,因为他对新鲜食材有严格要求,而蔡菊英从不会囤积,只会现买现做,所以没有剩菜剩饭。他倒是找到一些速冻包子,只是不清楚如何操作蒸汽笼或是微波炉加热。

最后,无奈之下,南建龙只能外出觅食。

刚出门便遇到几位邻居熟人。“老南,今天你怎么这般早就出门了?”其中一个问道。南建龙笑道:“我那婆娘去找女儿待一阵,所以自己出来解决早餐。”询问附近的早餐摊位所在,一位老邻居见他提起蔡菊英笑容可掬,也没有多想,指引了一个方向道:“那里有一个流动的小摊,各种早点应有尽有。”

南建龙道谢后急忙跑去买了一套豆浆油条。早餐过后想散散步助消化,可是才走了几分钟便感到胃部不适,慌忙奔回。

他在卫生间内蹲了好一会儿,虚弱无力地走出来,走了没几步又折回去大吐特吐。此时他忆起了蔡菊英先前的叮咛,外食不卫生,炸油条油重复使用多次,豆浆也不再是从磨出来的新鲜黄豆研磨成的。

懊悔已来不及,南建龙早被蔡菊英照顾得挑剔了,一点油腻的食物就能引发剧烈的反应。整整折腾了半天,南建龙脸色煞白,终于忍无可忍,只得拨打蔡菊英的电话求助。

电话接通后,蔡菊英慌乱起来,立刻准备回家。田雨岚适时拉住她,“妈,你让南叔叔多吃些苦头,才能明白你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