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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的话音戛然而止,背后的海神八翼迅速聚拢在身前,迎上了锋利的镰刃,但很快就被蕴含着亡灵之力绞得粉碎,他最后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把身体横移半尺,避开心脏要害。

“我是想和你好好聊聊的,结果你一进来就动手。”伊莱克斯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虽然我只是个法师,但如有必要,我也可以略懂一些拳脚。”

与此同时,另一道金色的爪影也在半空之中追上了唐三,从他的左胸处一透而过。

刺目的金光骤然在空中爆开,唐三身体一阵痉挛,他的神念随着心脏被捏碎,在半空中化为光芒四散纷飞。这不禁令他回想起万年前嘉陵关那场神战,当时的武魂殿教皇,罗刹神比比东也是这般搅碎他的海神八翼,然后彻底捏碎了他的心脏。

死亡的感觉如此真实,这是他成神以来第二次离死亡这么近。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这话听着有够狂妄!在唐三的神念粉碎之前,他听到了伊莱克斯的自我介绍。

“唐三,你又在搞什么?”唐三吃瘪是毁灭之神喜闻乐见的,他记得前代海神也曾经在斗罗大陆上留下了类似的传承之物,里面肯定有海神的神念。

这是合理且合法的,毁灭之神无法用这一点来攻讦唐三,而且他已经厌倦了和唐三争辩,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想象唐三被那个失去肉身的疯批用神念追杀的场景。

神念的强弱对应着被泯灭的瞬间反馈到神只本身的伤害,唐三留在瀚海乾坤中的神念比唐小七身上那道更强,所以他遭受的反噬也非同一般。

唐三狼狈地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此刻他的口鼻间鲜血不受控制地流淌,沿着下巴滴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抬起头,眼中却充斥着怨毒与不甘,在这两种情绪的交织下,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而扭曲。

那到底是什么何方神圣?!毁灭养的孽畜在下界仓皇逃窜了四千年,竟敢在那一日用毁掉海神岛的方式向他宣战,也是那个神秘青年在背后指点吗?

更令他愤怒的是,他的神念并非是被金龙王击碎的,而是他自己主动销毁的,在海神八翼被镰刀搅碎的瞬间,他就察觉到那个神秘的青年可能掌握着某种禁锢灵魂的手段,这一战的对手可比当年嘉陵关的罗刹神更加凶残。

这么说来,他迟迟联系不上父母,但却能感应到他们都还活着,难道是因为他们的灵魂被囚禁了?

毁灭之神盯着唐三看了一会儿,又欣赏了一下小舞眼眸中迅速涌上的惊恐与痛惜,再默默地把视线转移到穆恩身上。

凡人,你干得好啊!可惜输得一塌糊涂!

“我对此并不知情。”穆恩的辩白很无力。

“杀!”牧星不再看他,转身向城内走去。无论穆恩是否知情,她都不会再埋怨他,她会直接让帝天埋了他。

整片天空瞬间被黑暗遮蔽,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从天而降。穆恩只能选择远遁,此时他已经无暇顾及为何牧星能够驱使帝天追杀他了。

牧星也没必要向穆恩解释,关于这一点,她曾经和金龙王有过一段令伊莱克斯直呼“缺了大德”的对话。

“想要让他站在我们这边还不容易?你若是他选中的王,便能轻易降服他。看看我那个姐妹,在你到来之前,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帝天死心塌地地守在那里几十万年。”

“我懂你的意思。”牧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就像其他位面那些东方古国的臣子,被君王利用、榨干、抛弃,然后唱着哀歌、自比怨妇,最好君王还有点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牺牲舍弃他……”

“不是,你们……”伊莱克斯大为震惊,他曾经受封于圣魔大陆的庞波帝国,也算是当过臣子的人,但金龙王和牧星令他再一次深刻感受到好人是当不了皇帝的。

“……那种被利用的感觉,立刻就能让他高潮,连夜写好绝笔,打马去汨罗投江。”牧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对!就是这个意思!崽啊,细说榨干……”

两条龙聊得上头,把伊莱克斯晾在了一边,要不是他对牧星为龙有所了解,至少走不到抛弃臣子那一步,他会觉得帝天将来的结局比那个叫屈原的诗人更惨。

星光大酒店大厅,王言顶着周围探究的目光,铁青着脸,转过身看着自己那帮坐立不安的学生,“到会议室开会!”

在今天之前,王言一直认为玄子人不坏,只是天不遂人愿,总是好心办坏事。但今天现实给了他一记耳光,把他这个真正的卧底扇得差点找不着北。

他知道海神的信仰者遍布整个大陆,后来的日月帝国不算,史莱克学院居多,越到高层可能越狂热。但他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有一个这么纯粹的海神信徒,玄子竟然敢公然宣称斗罗大陆应该按照海神的意志发展。要不是史莱克学院万年来的赫赫威名震慑了各方势力,他们这帮人今天绝对走不出星罗广场。

史莱克学院的队员们在参赛之前就已经加入了监察团,但此时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觉得那枚监察者戒指如同烙铁般灼热,这股热度仿佛直接穿透了皮肤,直达灵魂深处。

“都是假的!那个女人在说谎,你们要是摘下了监察者戒指,就说明你们不配当内院弟子!”看到戴钥衡和凌落宸想要偷偷摘下那枚戒指,马小桃厉声喝道。

来往的人群被马小桃的声音吸引,更加好奇地围了过来,那些探究的目光瞬间令他们如刺芒在背。

戴钥衡的手顿住了,他瞥了马小桃一眼,“低声些,这难道光彩吗?”马小桃和贝贝都是彻头彻尾的史莱克人,但他和凌落宸不是,他甚至属于那些被史莱克监察团执法的阶级,只是之前一腔热血上头,觉得自己和那些贵族有所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