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其实一直没有想象过，自己能有一个儿子。
就像他从来没有想象过，除了达米安这个小家伙之外，还有一个李约翰。
他一开始并不认为这个李约翰是他的孩子，来自平行世界同位异形体的基因克隆人罢了……
但是当他看到李约翰皱眉思索时那跟自己如出一辙的神情，布鲁斯韦恩知道，这还真是他的孩子。
……当然更多的还是像李成风那个家伙。
毕竟李成风基因占比的部分是百分之五十一，这也就导致了李约翰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一副不太靠谱的没溜模样。
尤其是跟达米安狼狈为奸这一方面……简直就是个小型的李成风。
也就是金发碧眼的长相跟李成风有点八竿子打不着。
但此时此刻，布鲁斯韦恩有些严肃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便宜儿子。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这个看上去只有三岁的儿子，拥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记忆。
“李约翰，你应该不想让我重复第二遍吧？”
“额，二爸你听我解释……”李约翰看着布鲁斯韦恩的脸，说实话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力量绝对碾压眼前的二爸，但是……对于布鲁斯韦恩，他还就是拥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就导致李约翰在布鲁斯韦恩这里的时候格外老实。
“解释吧，我听着……但如果你要是说出一些让我觉得扯淡的原因，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送回李成风身边，让他好好教你什么叫‘小孩子’！”
“唉……真是怕了你了。”李约翰叹了口气，不得不实话实说，“其实我真的不想懂挊是什么东西，但基因之中携带的记忆解锁到这里了，想不懂都不行啊……”
布鲁斯韦恩盯着李约翰的那双蓝眼睛，发现他并没有说谎的样子。
至少从这个情绪的遮掩水平来看，李约翰确实还是个小孩子。
想到这里，布鲁斯韦恩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最不想面对的，是这么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面……拥有一个大人的灵魂。
这样跟一个畸形的侏儒没有任何区别。
但现在看来，李约翰只是一个被迫懂得多了一些的小屁孩罢了。
“记住，你拥有这些记忆的事情，不要对外说，知道了吗？”
“不能对外说我记住了……但二爸你至少告诉我，谁才是外呢？”
“除了我和李成风之外，就别让其他人知道了，省的引起更多麻烦。”
“好吧好吧，就宠你这一次哦。”
“……你下次再学李成风说话，我就让阿尔弗雷德把你的椰冻换成纯牛奶。”
“那我不学爸爸的话，那学二爸？”李约翰愣了一下，随后小脑袋摇晃了一会，摆出了一副冷漠的霸道总裁脸，完美复刻了布鲁斯韦恩的表情，甚至包括他眼睛里的扇形图，“女人，你引起我的注意了。”
“嗯，很好。”布鲁斯韦恩带着笑容拨通了李成风的视频通话，“李成风，抓紧把你儿子带走。”
“唉？李约翰在你家啊？正好。”视频中的李成风说着，就直接推开了韦恩庄园的大门，布鲁斯韦恩还从视频中看到了阿尔弗雷德，“嘿，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在客厅还是蝙蝠洞？”
“成风少爷，韦恩少爷应该是在客厅里陪约翰小少爷。”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完美。
李成风点了点头，就直接在几分钟后推门而入。
“呦！李约翰，这段时间在韦恩庄园待着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拆家啊？”李成风走上前，大喇喇的拍了拍李约翰的脑袋，“你四爸可是基本上需要把整个奎恩庄园都重新翻修一遍啊！这么大的破坏力，怎么到了你二爸手上就萎了？”
“额？一物降一物？”李约翰歪着头，思索了一番，“别说我了，你看到我二爸平时那副冷漠霸总的表情，你不觉得害怕？”
“怕，当然怕。”李成风深表同感的点了点头，“我怕他对我说霸总语录……”
“李，虽然最近一直没见，但是……”布鲁斯韦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们爷俩现在给我滚出去。”
……
“你说说，咱俩现在咋办？去哪里？”
“你问我，我问谁啊？”
李成风和李约翰两个人站在韦恩庄园的门外，大眼瞪小眼。
一阵秋风吹过，让两个人认清了被怒极反笑的布鲁斯韦恩赶出大门的现实。
这次，连阿尔弗雷德都没拦住布鲁斯韦恩。
李成风本来还想着跟布鲁斯韦恩这个家伙商量一下，既然带起来这么顺手，干脆就让李约翰常驻韦恩庄园吧。
结果还没说出口，就被赶出来了。
“李约翰，你说这究竟是你不太讨喜，还是你爸我人缘不咋地？”
“估计……都有点吧。”李约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做人嘛，开心点最重要……我们接下来去哪家？”
“狠还是你狠啊，李约翰。”李成风忍不住冲着李约翰竖了根大拇指，“去找你五爸怎么样？他最近几天都在联调局学院呢，因为星辰实验室的西斯科拉蒙和凯特琳斯诺两位博士要来联调局学院开讲座，作为现在星辰实验室的实际拥有者，巴里当然是得全程陪同了。”
“也就是说，我终于可以去联调局学院了？”李约翰闻言，双眼隐隐有些放光。
“咱就是说……你一激动就往外漏热视线的毛病可是得改改！”李成风一边说着，一边捂住了李约翰的眼睛，那侧漏出来的一丁点热视线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你要是真误伤了别人，我可是会真的把你给人道毁灭的。”
“……也就是说，只要不是误伤，而是有理有据，你就不会把我人道毁灭？”
“嘿，你小子还真会找漏洞……好吧，确实可以这么理解，比如自保的时候确实可以用。”
李成风拉着李约翰的手，走在哥谭市的街道上。
“额，老爸，所以什么是人道毁灭？”
“这件事你暂时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