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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米外的一处洞穴里,猪獾妈妈打了个寒战,“孩子们,你爹这时候还没回家,我有预感,它肯定遇上危险了。”

感谢父母赋予它的优秀遗传基因,这种警示预感特别准,熬走了七任前夫,它依然好好的活在这座物产富饶的大山,躲过了一次又一次致命的危机。

五头小猪獾崽崽吓得四条腿发抖:“那怎么办,我们要去救它吗?”

猪獾妈妈哼了声:“救啥救,你们现在长大了,明天就自己出去找食。不存够冬天吃的食物,就别回来了。

反正你爹对家里也没啥贡献了,死就死呗!咱们当动物的,谁不是除了吃别的动物,就是被别的动物吃?这是宿命!

我们现在该担心的是,你们那该死的爹不会是在家门口被害的吧,如果有敌人来堵门,咱全家都得完蛋!”

“妈妈,那怎么办?我们害怕!”

“怕啥怕?发昏当不了死!今天晚上咱们就搬家!”

“问题是咱们搬哪去呢?”小猪们叽叽喳喳惶恐不已。

“别怕,妈妈有备用 备用巢穴。我前前夫的洞穴很隐秘,离这儿也不太远。那边附近食物还多,咱们转移去那儿。”

小猪獾们敬佩的看着猪獾妈妈,心里第一次有了安全意识:论多勾搭几个配偶当备胎必要性!

韩昭昭不知道意识的重要性,她散发出偷家掏洞的意识太强,警觉的猪獾妈妈带孩子们连夜搬家了,让她扑了个空!

隔壁的兔子妈妈听了一天噪音,红红的三瓣嘴动了动,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公德心。

山谷里回音这么大,闹腾了一天,也不歇会儿,把兔兔耳朵都要震聋了。

孩子们快早点儿睡吧,今天没出去找食物,坐吃山空可不行。

明天都早点儿出门儿,吃饱肚子别忘了带回家。万一有人再在这里干一天活儿,我们就要饿肚子。”

兔宝宝们不满的咕噜:“我们还太小,外面的草都老了,啃不动,只能在家吃存粮。

等明年开春长了嫩草芽,我们再出门吧!妈妈,你赶我们去找食物,是不爱我们了吗?”

兔妈妈怒了:“都给我滚蛋!明天你们就满月了,该自力更生了!

我像你们这么大,早出去打工干活养活自己了。想啃老,没门!

老娘攒这点粮食不容易,大着肚子揣着崽儿在农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那是拿命拼!

生了你们这窝废物点心,不养老不说,还想吃光老娘的老本,你们长的不美,想得美。

要不是马上过冬,老娘早给你们分家赶出去了。

别心里没点逼数,打明天起,全给我出去,能找到食物找食物,找不到食物找个对象,让别的兔养你们!”

兔妈妈也有预感,将要有危机降临!

它要分散风险,把孩子们全赶出去,能逃一个是一个,万一发生意外,别被人堵住一锅就给炖了。

到那时,哭都没有眼泪,只能进人类的大铁锅里发香发热了!

它早见识过人类的狡猾和无耻!兔们真扛不住他们堵门烟熏,那可是能让兔们全家绝户的卑鄙手段。

人类有句话说的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冬天还没来,大雪还没下,坐吃等死不是兔风格。兔生啊,还是多去社会上闯荡闯荡,锻炼不成攻击手段,积累些逃生方法也保命苟活。

不得不说,兔妈妈这想法很靠谱!

它与生俱来的胆小警觉救了孩子们一条小命,不分散赶出去,韩昭昭来掏洞,全家逃不逃的掉不说,很容易互相发生踩踏事故。

那样才惨呢,相当于母子兄弟自相残杀,真是兔间最大惨剧。

韩昭昭下山放出小推车,捆好三捆柴火,把药材篮子也绑上,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她不知道,有两大锅肉已经离她远去,不翼而飞了。

在东城门,她和一辆驴车擦身而过。

驴车出城她进城,她推车上乍里乍撒的柴火捆横占了多半条路,刮到了驴车上扔着的两个麻包。

“嗯,哼!哼!”麻包口扎的紧紧的,突然动了起来。

赶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打补丁的粗布夹祆和灰色裤子。

车辕上坐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白净的脸庞,脑后梳着个发髻,穿着件深蓝色的大襟褂子。

看到推车的是个小姑娘,和蔼的笑了:“这闺女真能干,一个人就能砍回这么多柴火。

闺女,推得动吗?你家大人呢?”边说话还边回头拍了下乱动的麻袋,“知道你们饿了,回去就给你们煮猪食。

不就是树枝刮一下吗?你们是猪,没那么娇气,哼唧啥?”

韩昭昭总觉得这两人有种违和感,可看着驴车上除了两麻袋小猪崽,也藏不下其他的秘密。

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第六感告诉她,这两人不是啥好人!

冷冷的斜了女人一眼,没说话,也没停下脚步,不疾不徐的推着推车往前走了二十多米,拐进了一条巷子。

“这孩子,也不知道谁家的,真没礼貌,和她说话还不理人呢!”女人讪讪的说。

驴车旁边骑自行车的行人像是没听到女人说什么,脚下用力,蹬着车子不一会超过驴车走远了。

“别看了,应该是附近的孩子。别没事找事,车上的货要紧,赶快出城交货。”

赶车的男人看女人两眼放光,搭档这么些年,一看就明白她心里算计些什么。

女人惋惜地说:“这是个好货,街面上可不常见,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咱们在东门出来进去这么多次,以前咋没遇着过呢?

不行,抽空我得来访访亲戚,看是哪家的。就这么放过我不甘心!”

男人不说话,沉默着挥动鞭子,赶着驴车快速出城。

老实巴交的脸上,一双眼睛精光乍闪。他心里也在暗暗思忖:这段时间干了十几票,已经惊动了不少人,最多再干两票,凑够上家需要的人数,他们也该收手了!

这么多年,他知道,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道理。

钱要挣,却更要谨慎小心!

他可不想有命挣没命花,那样挣再多钱也没有意义,万一出事,攒下的钱还不知要便宜了谁呢!

这段时间,他总是感觉眼皮跳的厉害,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听老人们说过,这预示着将要有大事发生了。今年,每次出手干活他都小心了再小心,搭档都说他越活越回去了,天天一惊一乍的,快要杯弓蛇影了。

这娘们咋懂,如果不是他行事小心,每次跟她后面擦屁股,她早就被政府给喂花生米了。

哎!这娘们心越来越大,连续几次差点出纰漏,跟她搭档,简直像踩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