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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奶的嘴巴是真厉害!

刚打的京西御稻和南苑稻她全给留种,又种下去了,只打了一百多斤普通大米,才掺进米缸里五分之一,她奶就吃出了味道不同。

现在她开始犯愁,等第二茬京西御稻和南苑稻丰收后,她要用什么借口拿出空间呢?

要知道,京西御稻的打出的米,色泽微红,熬出的米粥是青绿色,有很厚的米油。

而南苑稻,米粒透明如石英,煮米饭,更是甘醇清香,据说一家煮饭香飘五里。

尤其是经过空间优化培育,稻米的品质肯定更上层楼,到时丰收,她是拿出来呢还是不拿出来呢?这真是一个难题!

韩昭昭在暗自发愁,她奶却无知无觉。

“哟,那可真难得!玉泉山上的水,以前可是供宫里和大官们吃的,听说可甜了,常吃对身体好呢!”

老太太笑着说,“我还没吃过玉泉山上的水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咱家的井水好吃?咱家的这口井就挺甜的,烧开了没半点儿水锈。”

韩昭昭:咱家井里的水能不能比得上玉泉山的水不知道,但咱家水缸里却是玉泉山上的水比不了的。

“奶,您说,会不会咱家和玉泉山的水是一条水脉呢?咱家喝的很可能就是玉泉山水吧!?”

“嗯!这个说法不是没可能!玉泉山水咱没喝过不知道咋样,但咱家的井水确实是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喝过最好的水。

是山东老家的百年古井水,东北的控山水都比不上的。

前几天和老姐妹一起玩,她们提醒了,我才发现,你看看,奶的头发这几年一直没没添白头发。

嘿嘿,不像你钱奶奶方奶奶她们,眼看着成了老白毛,脸色看着也好像比我大十几岁似的。”

韩昭昭:您这是没照镜子,前段时间头发都白了一半!要不是自己把缸里的水逐渐给替换了,您现在还不知道衰老成啥样了呢!

“奶,咱家的这口井说不定打在龙脉上了,可是口宝井呢!”

老太太迷信的很,韩昭昭把话题往她的麻筋上引,信不信的,继续忽悠呗!

“对对对!咱家供奉了这么多位保家仙,肯定是祂们都在保佑咱家呢!”

韩昭昭:保家仙要真有灵,咋不保住她爸妈的命呢?

这话也就老太太自己信,她可不相信!

不过家里的保家仙,受了她奶这么多年的香火,是不是,也该给家里做点儿啥贡献?

要不,以后有啥事没法解释,把锅甩衪们头上,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对了,奶,张主任她们宣传,现在国家破除封建迷信,咱家的保家仙还供奉在库房里,被外人看见影响可不好。

有些小青年更是混不吝,要是知道咱家有保家仙,会不会搞事情?”

“他们不敢,咱家可是军烈属!”老太太嘴硬是嘴硬,可想到昨天一群小青年打砸了一户资本家,送到废品收购站的黄铜佛像和观音像。

她心里一激灵,有些小年轻真的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干。

听说那资本家以前还支援过抗日队伍呢,家里还有当官的。

还不是被他们说砸就砸了,没人管没人问的,谁管你过去有没有贡献,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就动手了。

她供奉的保家仙说白了就是民间有点子法力的精怪,跟神佛菩萨那样的正神可没法比。

这些人疯起来连神佛菩萨都砸,保家仙在他们眼里啥都不是。

越想越害怕,当天晚上,老太太就和孙女一起,把供桌给掀了。

家里的保家仙全转移到了地下室,另外用木箱子重新支了供桌。

老太太连夜弄了贡品,嘟嘟囔囔又烧香又磕头的,征得保家仙的谅解。

躺在炕上,韩昭昭笑得肚子疼。她奶太 虔诚了,是她两辈子所见过保家仙最忠实的信徒!

当天晚上,韩昭昭进空间把土豆和萝卜大白菜都给起了。

不能再任它们长了,再长下去都成精了!

大白菜每棵都长到了十多斤,萝卜一个一米高,土豆一窝有十来斤,每个都重达一斤冒头。

韩昭昭后悔了,这些蔬菜的产量太高了,根本不能囫囵个的往外拿。

想给她奶吃的话,还要加工一下才行。哎呀妈呀,庄稼粮食她都忙不过来了,再让她加工蔬菜?

还是算了吧!

韩昭昭决定,接下来再也不种这么多蔬菜了!

快过年了,韩昭昭摘完花生,考虑接下来该想办法榨油了。

她的空间里,还真没有榨油的工具。

连着好几天,韩昭昭偷溜进油坊观察人家榨油。

榨油坊打从去年起,也已经公私合营了。她观察到,合营后的油坊,也开始更新换代,压饼榨油这一步,用上了千斤顶技术。

连续往油坊钻了几天,和工人师傅混熟了,人家还以为她是嘴馋,来要油渣饼吃的,偷偷给她装了一大把豆渣饼装在罩衣口袋里。

韩昭昭:嘴甜好处多,到哪饿不着!

这时候油坊主要榨的还是大豆油和菜籽油,花生油原料很少,听说一年也榨不了几次。

韩昭昭发现,榨油这活,不看不知道,一看也没啥难度,就是有些太费劲!

榨大豆油,要粉碎,要去豆皮,要炒料,要上锅蒸料,然后包胚压榨。

太复杂了,想吃到现成的大豆油和花生油,还真是不容易。

韩昭昭观察了几天,发现油坊竟然还承接来料加工,这可把她高兴坏了。

现成的工人和作坊,不用白不用,用了不白用!

一百斤大豆加工费一块五毛钱,大约能出十到十五斤豆油,根据主家提供的大豆质量不同,出油率也不一样多,人家油坊不保证重量。

豆饼出多少返还多少,油坊一斤也不扣。

韩昭昭一听挺合适,自己啥事不管,只提供原料就行。

隔天一早,送走她奶去上班,韩昭昭装了一麻包大豆,又另外装了一布袋子,凑够两百斤,绑在小推车上,推着去了油坊。

“小丫头,你今儿个怎么又来了?这是推的大豆?

哟嗬,你来逛悠了好几天,不是提前来趟路子,看我们打多少油吧?”

给过她豆渣饼的江叔叔看到她就笑了,这小丫头有意思,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心眼可真不少!

“嘻嘻,乡下我大爷爷家今年分了不少大豆,自留地里种的大豆也丰收了,吃不了,这不想打成豆油换点儿钱盖房子。

家里人不识字,以前也没自己个打过油,不是怕被坑吗!

嘻嘻,农村人胆小,都是旧社会被坑怕了,您别见怪!”

江师傅哈哈一笑,不在意的挥挥手,“这有啥,正常正常!搁以前,老百姓谁家会自己个榨油吃。

有能力自己个榨油的,最少也是地主富农。现在新中国了,家里人口多的,到秋后分得大豆多,能自己个榨油吃,也才这几年的事儿。

对了,他们村没有油坊吗?咋大老远推进城里榨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