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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若依三人骑着快马,一路向南驶去。

许久没有骑马,裳若依竟十分怀念。

前世她极爱骑马,每每有时间,她都要去草原驰骋一番。

这次赫景珩准备的都是汗血宝马。

速度极快,即便现在寒风凛冽,裳若依却觉得十分痛快。

许久,几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裳若依呼出一口气,心中郁结缓缓散去。

赫景珩笑了笑:“你这马术不错,你我二人可以相较一番。”

“难得你有这个兴致,倒不是不可以。”裳若依眼睛亮了一下,下巴微扬:“马术上我还真是难逢对手,不知这次的彩头是什么?”

“彩头?”

“自然啊!”裳若依笑了笑:“既是较量,怎能没有彩头?”

“好!”赫景珩脸上带着丝丝笑意:“我虽没有什么银钱可以与你赌,但是我在京城有几处庄子,其中一处有温泉水,平日里做休息之用倒是极好。”

温泉!

裳若依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

“那娘子的彩头呢?”

裳若依眨眨眼:“我不会输。”

她眼中闪过自信的神采,让她绝美的脸上更是添了几分英气,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赫景珩看着她,眼中光芒闪烁。

“好。”

两人扬起马鞭,两匹汗血宝马如弦似箭地冲了出去。

云起好不容易追上二人,还没来得及喘气,世子和世子妃又冲了出去。

他只能看着马腿叹气。

能不能等等他?

世子和世子妃的马术卓绝,但是他的实力不行啊!

他认命地扬起马鞭追了上去,此时,他竟是有些羡慕云天。

裳若依跟赫景马术不相上下,赫景珩看着始终在自己前面一步距离的裳若依,认命地笑了笑。

自己的媳妇,只能宠着,还能如何?

一直到下一个驿站,赫景珩都落后她一步。

“我赢了!”裳若依笑了笑:“温泉山庄是我的了。”

赫景珩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没想到娘子骑术如此高超,失策失策啊!”

近些时日他总是娘子娘子的叫,裳若依倒没有觉得如何,不知怎么,今日她竟有些不好意思,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入房间之中。

赫景珩刚准备跟进去,就见裳若依将门堵住:“在府内,祖母和娘的眼皮子底下,无法分房睡,今日我让云起开了三个房间。”话落,就听“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赫景珩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这时,云起拿着另外两把钥匙走了过来。

“主子。”

赫景珩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云起愣在原地,自己只不过是慢了几步,主子这是因着自己慢生气了?

他已经尽力了,马都累瘫了。

他们日夜兼程用快马跑了十天,,终是回到了京城。

站在城门前,看着车来车往热闹的场景,她啧啧两声:“我是有多久未曾看见这么多人这么多车了?”

流放之地人最多的便是县城,但怕是连这里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更何况,能在京城安家的大多数非富即贵,这里的宅子的价格是周围其他地方的几倍不止,而且在天顺,京城的等级地域划分是十分严格的。

那些勋贵人家周围断不可能住着平民。

裳若依三人早就已经带上了人皮面具,在路过城门口的时候,负责把守的士兵仔仔细细地检查后,才方让他们入内。

“如今皇后中毒,下毒之人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戒严是必然的。”赫景珩冷嗤一声:“一群废物。”

定国王府明面上的产业全都封了,其他一些暗桩,几人也没有过去,选了京城的一家客栈,赫景珩写了一封信,差人送去了宝亲王府上。

如今赫凌琪成了宝亲王,又得皇上青睐,想巴结他的大有人在。

门口的小厮听说是灵均公子的信件,赶忙抱着信往里面跑。

此时赫凌琪正在用早饭,他正愁容满面,信件送去的时日不短,怎得一点回音都没有?难不成被谁拦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便焦躁无比。

若让旁人知道他与赫景珩之间的关系,按照他父皇的作风,他的下场怕是比赫景珩更加凄惨。

毕竟他所筹谋的是他父皇最重视的皇位。

定国王府对他父皇忠心至此,都落得这个下场,更何况是他?

就在他郁闷的时候,门口的小厮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王爷王爷。”他擦擦头上的汗,眼中尽是兴奋之色。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赫凌琪面色一紧:“可是宫里有什么消息?”

“王爷,信,灵均公子的信!”他们都知道如今唯有灵均公子能给当今皇后解毒,谁能请来灵均公子,谁便是功臣。

赫凌琪闻言,眼睛一亮,赶忙将信拿过来:“送信之人如今在何处?”

“他将信递给小的,便离开了。”

赫凌琪打开信件,眼中光彩更甚。

连说了三个好字。

“赏!”赫凌琪随手给那小厮二十两银子赏钱。

“多谢王爷!”

夜里,赫凌琪身着便衣来到客栈。

当在房间中看见赫景珩的时候,不由愣住了。

“你竟亲自前来。”

赫景珩瞥了他一眼,此时赫凌琪正站在裳若依身边,尽管裳若依此时身着男装,赫凌琪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莫名地看着碍眼,对赫凌琪的态度便十分不好。

“怎么,你爹将我流放,我就要听他的话一直待在那流放之地?”

听他竟如此毫不留情的话,赫凌琪不由怔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得罪他了?

云起站在赫景珩身后,他自是知道自家世子为何这般,差点笑出声来。

没想到世子不禁惧内,竟还是个醋坛子。

如今这醋坛子翻了,酸味儿都有些呛人。

“灵均神医,万分感谢你能赶来京城。”赫凌琪话音刚落,就听赫景珩冷嗤一声:“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若不是我,你便是飞鸽传书千封信万封书,她也收不到,更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赫凌琪看着他,苦哈哈地说道:“景珩,你说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