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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交缠,裳若依鬼使神差地闭上双眼,贴在他身体上的指尖微微用力。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云起的声音:“主子,西域传回的急信。”

两人的唇瓣相距毫厘。

旖旎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裳若依猛然睁开双眼,双手下意识用力推了一下。

赫景珩的身影踉跄着后退一步。

“怎么了?”赫景珩的声音有些低哑,声线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云、云起。”她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有些不自然地说:“急信。”

“让他等着。”他刚刚伸手,裳若依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今日有些疲累,我先去休息了,云起还在等你。”说完她便将赫景珩留在那里,独自离开。

云起在门外,久久听不到里面的回音,看了看手中的急信,硬着头皮正想着抬手再次敲门,下一瞬,原本紧闭的房门被瞬间拉开。

“主子,西域的急······”话音未落,一股极为冷厉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云起脊背一僵,谁惹了主子不快?

难不成是跟世子妃吵起来了?

刚刚他就站门外,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赫景珩冷冷地看着他:“今日西域若是没有大事,本世子宰了你。”

云起呆呆地站在原地,心瞬间沉到谷底。

完了,看来是自己耽误了主子的好事。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件,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现在他只能盼着这信件中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否则,自己今日定然要被主子扒层皮。

此时此刻,他突然开始羡慕起还躺在床上养伤的云天。

“愣着做什么?还不推我去书房?”

他们二人远去,一个身穿褐色夹袄的女子看了看这处院子,转身离去。

赵希因回到房间,赵之文夫妇正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见她回来,赶忙问道:“你干嘛去了?”

赵希因坐在土炕上,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极其欢喜的笑容:“爹、娘,若我真能做了那个男人的妾室,说不准你们二老能过得比郡守和郡守夫人还要舒服。”

二人一听,眼前一亮。

“乖女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希因将自己在裳若依院中看到的场景原封不动地叙述一遍。

赵氏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所以呢?”

“所以这足以说明,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并不好,只一会儿的功夫便黑着脸出来,说明什么?哪个男人不喜欢温柔如水的女子?只要我用些手段,不愁他不上钩。”赵希因想到那个男人的模样,脸上划过一抹羞怯的神色。

“若我能抢先生下孩子,咱们的好日子就真的来了。”

赵氏夫妻闻言,点了点头,对于赵希因的打算十分认同。

“女儿说的没错,如今在这流放之地,赵之礼一家咱们是指望不上了,若不想吃苦,就要依靠这里。”赵之文眼睛微眯,对赵希因说道:“女儿,有什么需要为父做的?”

“爹娘,先不要着急,我们一定要找一个万全的机会才行。”她瞧着裳若依不像是个好相与的,若自己的手段太过于低劣,一定会被她拆穿,到时候甭说当个妾室,怕是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了。

云起免了一顿板子,是因为西域那边确实出事了,他设在西域的暗桩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接连被拔除,他不得不亲自去西域一趟。

他离开的那天早上,裳若依还在沉睡。

赫景珩走到床榻边,看着她的睡颜,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又怕惊醒了她,坐在她床边半晌才起身离开。

房间的门被关上,裳若依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已经空了的软榻,心中竟有些慌张。

她赤着脚跑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面前。

“你、你没······”她话还没有说完,赫景珩的气息猛然靠近,唇瓣上传来一阵凉意。

裳若依呆愣在原地,此时她还没有从刚刚睡醒的混沌中缓过神:“你不是走了吗?”

赫景珩垂眸,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眉头拧起,上前一步将她拦腰抱起,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如今已是寒冬,你是想让自己生病?”

裳若依此时已经清醒,她将头靠在赫景珩的心口处,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心跳声,唇瓣微勾:“今日的心跳比昨晚更快些。”

赫景珩眼中无奈之色更甚,他就知道,自己这个世子妃不是个吃亏的主,他将她放回床榻上,半跪在地上,伸手摸摸她冰冷的脚底,低声说道:“再这样跑出去,我可定要罚你了。”

裳若依将脚从他手中抽回:“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门口?”

赫景珩定定地看着她,倏而笑了:“都已经走出大门了,突然觉得没亲上一口有些吃亏。”

“登徒子。”裳若依伸脚踹在他肩膀,赫景珩将她的玉足握在手中,眼中带着说不尽的情意,手指摩挲着她的脚背,声音暗哑:“等我回来。”

就在这时,云起在门口,轻声说道:“主子,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裳若依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想将脚抽回来,却被赫景珩牢牢握住,她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云起在等你呢!”

他眼神一暗,低声说道:“不去了。”

什么?

云起在门外听了个清楚,不去了?

不去怎么行?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何前朝的虞妃被称为妖妃了。”赫景珩说道:“我瞧见过虞妃的画像,竟比不上你的一半。”

裳若依脸色涨红,脚下用了巧劲,踹在他肩膀上,下一瞬便从他的手掌中挣脱:“乱说什么?当心被人听了去。”

“听了便听了。”他站起身,双手撑在床边,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薄唇微掀:“等我。”

裳若依蓦然笑了,双手环在他的肩上,脸上带着笑容,语气娇柔:“我等你,”

赫景珩眼中的光芒更甚,刚想低头吻她,就被裳若依猛地推开。

她将床头的药箱打开,里面放着几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