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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皇后坐起身,笑着说:“果然还是这漂亮的脸蛋儿最勾人了,本宫派去那么多人,皆是废物。”

小初恭敬地说道:“是娘娘调教得好。”

“你啊!就是嘴甜。”

皇后将手搭在小初的手臂上,淡淡地说:“人呢?在哪儿?”

“娘娘,她已经晕过去了,奴婢将其安置在偏殿里。”

“落云呢?她又去哪儿了?”皇后眉头微皱:“这个孩子,一到本宫这里就乱跑,现下竟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一直在她床边伺候的宫女闻言,笑着说道:“娘娘,落云郡主去后面的暗室了。”

“又去暗室,可有嘱咐她不要随便动本宫的东西?”那里可是有她养了很多年的蛊虫。

“娘娘安心,奴婢已经嘱咐过了。”

“皇上呢?”

“回娘娘,皇上刚刚来过,见您在休息便说晚些再来,现下应该在其他娘娘那里。”

皇后冷笑一声:“男人,皆是无用之人,皇上再来,就说本宫这几日身子不适,让他去别处休息。”

“是娘娘。”

她来到偏殿,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公子既然已经醒了,何故还要装睡呢?”

裳若依唇角微勾:“没想到娘娘的眼力竟这般好。”

小初见状,不禁愣住,此人怎么会如此快地醒过来?自己在轿中下了那般分量的迷药,没有她的解药,便是壮如牛,都不可能如此轻易地醒过来。

“灵均公子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裳若依闻言,想了想:“我该说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呢?是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小初姑娘喃喃自语要将我做成药人的时候?还是初入宫门之时,亦或是我刚上轿子便察觉到轿中有迷药的时候?”她唇角带着笑意:“小初姑娘希望我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你、你根本就没有晕!”

“我没有晕,你很失望?”

“灵均公子。”皇后笑了笑:“本宫的下人向来爱开些玩笑,还望公子不要介怀。”

裳若依从床上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正红色的衣袍还有头顶的凤冠上,她拱拱手:“娘娘可是皇后?”

“正是本宫。”

“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大胆!给皇后娘娘请安,竟然不跪,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规矩?”小初绷着脸,怒声说道:“还不跪下?”

裳若依看着她,唇角微勾,眼中尽是冷意,看着小初的目光更是摄人。

周身强大的气场,让小初脚步止不住地往后退了退。

“这世间还没有谁能强迫我来做事情,你一个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啊!”裳若依声音不高,但是其中蕴含的威压,竟是让皇后都有些心惊。

“小初,灵均公子是本宫请来的贵客,你岂能无礼?”

小初闻言,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走到裳若依跟前,福了福身:“是奴婢僭越了,还请您见谅。”

裳若依没有看她,目光落在皇后身上:“不知娘娘如此大费周章将在下找来,所为何事?”她才不觉得皇后是来找自己吃酒聊天的。

“本宫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说民间出了一个神医,名唤灵均公子,偶然又得知灵均公子来了我们西域,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缘分,只是这宫中,外男不便出入,为此我只好派人用这样的方式将公子请来了。”

裳若依笑了笑:“无妨,能得见娘娘这般天人之姿,在下怎么来都是值得的。”

她打量了皇后半晌,不禁暗中摇头,真不知她父王是如何看的,竟能觉得皇后是一个连话都不敢说的大家闺秀,自己眼前的女子哪有半分胆怯?若说她是一个妖后,也不为过。

皇后似是被她说的话取悦了,脸上的笑意更甚:“听说灵均公子是一个神医,既然来了,就帮本宫诊诊脉吧!”

“好。”

裳若依将手搭在她的脉上,暗中将空间中的能量注入进她身体之中,不停地探寻着母蛊的踪迹,但是她找了半晌,都一无所获。

难不成是自己想错了?和蛊与皇后无关?

她收回手:“皇后娘娘身体康健,没有隐疾。”

皇后闻言,笑了笑:“那便是最好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娘娘,落云郡主来了。”

“让她进来吧!”

君落云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袍跑进来,刚想叫“师姐”,她的目光便落在那个让自己恨得牙根痒痒的面具上。

灵均!

又是她!

“皇后娘娘。”

皇后点点头:“你来了,快看看此人,你可见过?”

“见过,这位不就是灵均公子吗?”君落云扬着下巴说道:“你一个草民,见到本郡主,竟连招呼都不打,真不知道兄长和父王究竟看上了你什么,难不成就是因为那半张与兄长相似的脸吗?”

君落云的话音落下,就见皇后脸上的表情瞬间骤变。

“将面具摘下来。”

“为何?”裳若依笑了笑:“这面具,在下一戴便是十年,真容从未示人,恕下在不能应允。”

“本宫说,将面具摘下。”她眼中满是阴寒之色,怒声说道:“如若不从,休怪本宫不留情面。”

“我就说娘娘派来的人为何总是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原来是因为娘娘经常说的缘故。”

“本宫的话你没有听见是吗?竟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你是真的以为本宫不敢动你是吗?”话落,她掌心中内力汇聚,耳边的发丝无风自动,指甲竟比先前长了些许。

“先前听人说起,皇后娘娘乃是一个温柔似水,性子软弱之人,没想到传言竟离谱到这种程度。”裳若依冷笑道:“娘娘内力虽强,但未必会是本公子的对手。”她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脸色未变,依旧笑容晏晏,只是那笑却丝毫未达眼底。

“本宫再说一遍,将面具摘下来!”她看着那张银色面具。恨不能一掌将其拍碎。

在外面的这半张脸,何止是像君泽乾,分明是与柔嘉那个小贱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