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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升级修改,主要涉及三方面。

首先,练炁的两种方式食物提炼和呼吸吐纳,因为会涉及到不同经脉走向,陆缘需要统一整合。

其次,加入“吸炁”的法门,来增加炼炁的效率。

最后,因为身体迈入先天,根骨经脉得到强化,又考虑到后天之炁的活性与纯度,还有中丹田的使用,整体经脉路线需要进行调整,以更加适应此方天地。

闭上眼睛,陆缘脑中各种思路不断迸现,强忍着不去过度推演突然冒出的大胆想法,按照自己提前制定好的目的,迅速罗列出数种修改方案,像这样在已有知识体系内进行的修改,对陆缘来说,实在没什么难度。

很快,他脑中相关具体的模拟随之开始。

又经数遍微调尝试,最终敲定新版功法的内容。

《长生诀》1.1版也随之出现。

重新睁开眼,时间已经来到后半夜。

来到院中稍稍检查,确定布置并未被触发,他这才回到屋内,正式运转起新功法。

随着他心念一动,周身各大窍穴随即爆发吸力。

空气中游离的大量后天之炁,快速汇聚而来被他吸入体内,然而没等他想着炼化,一种要撑爆的感觉来得突然,陆缘表情瞬间狰狞,嘴角口鼻都溢出鲜血,他没敢迟疑一秒,立刻逆转功法,全身各大窍穴打开,同时张嘴,将刚刚吸入的炁全部排出。

呼~!

周身衣袍一阵鼓荡。

好一会儿,陆缘才平复下体内的不适。

他仰躺在地,无奈一笑,脸上写满了心有余悸。

果然,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都说练炁是一种水磨功夫,明明天地间有如此多后天之炁。

不是大家找不到办法更快的吸收,而是吸收之后根本炼化不了。

这就像高速上,油门踩到底快要爆缸的面包车,你还在一个劲儿往里灌汽油。

其中“司机”与“车身”就代表“性与命”,汽油则就是“炁”。

没有强大的性命修为做支撑,盲目吸收只会有一个下场,被撑爆。

他刚才就是如此,好在陆缘对身体经脉的控制极强,察觉到不对第一时间选择“退货”,所以只是受了些轻伤,也无需太过理会,功法自带的调理效果运转个半天就能痊愈。

不过这也让陆缘再一次感受到性命修为的重要性。

二者与练炁相辅相成,性命修为强,则练炁快,而想要提升性命修为就要不停的练炁。

当然,锤炼性命的功法也很重要。

《长生诀》中对于性命的锤炼也有,但都算不得高深,前者源于《易筋经》《乾坤大挪移》《纯阳无极功》等功法,效果甚至还不如国术化劲对于身体的开发。后者则源于《长生观想法》,但这些毕竟都源于低武世界,对于炁的利用很少,远不如此界成熟,是当下他迫切需要补齐的短板。

思绪拉回眼前。

坐起身的陆缘,重新开始测试,这一次他将身体窍穴的吸力开得很小,用来测试身体炼化速度的极限。

如此通过不断调整比对,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平衡。

平日里功法自行运转,再加上无时无刻的吸收炼化。

虽与最初预想不同,但随着他之后性命修为的提升,早晚有一天可以做到功率全开。

次日清早。

于院中站桩完毕的陆缘,擦了擦额头的汗。

感受着体内劲力的变化还算满意,早上一个时辰的锻炼适应,让他国术境界恢复到暗劲层次,当然,也只是单纯境界的恢复,身体的打磨开发还远未完成。

简单吃过早饭,陆缘将昨日准备的一些东西拿出。

十分钟后,一个身穿黑色马褂长袍,身形矮小,皮肤粗糙的中年汉子走出。

易容对陆缘来说很简单,只不过身高却是硬伤,他现在只有八岁,哪怕身体状态极好,也只有一米三,通过骨骼拉伸技巧增加五厘米,鞋底增高七厘米,如此也才一米四二。

不过这也总好过八岁娃娃独自上街头。

感受着体内积蓄半夜的炁量,指间五色光芒一闪而逝,陆缘稍感放心,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想轻功飞过去,但意识到这里不是笑傲,危险系数太高,只得作罢。

离开住宅,陆缘直奔火车站而去。

如今是1921年,北平两处较大的火车站,分别是前门火车站和长辛店火车站,因为要直接坐到南昌,其余较小火车站不做考虑。

而陆缘如今的位置,距离长辛店火车站最近,他自然就近选择。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还没到长辛店,就看到一群游行示威举横幅的人,打眼望去人数足有上千。

而最让人无语的是,那横幅上正写着“长辛店铁路工人会”的字样。

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待到人群走近,他抓住飘来的一张游行宣传单,一看上面内容,好家伙,字里行间只有八个字“提高工资、改善待遇”。

陆缘仍不死心,拦住队伍中一人询问今日火车还能否出发,对方回予他一个看“傻逼”的眼神,好在见他是真有事要坐车,毕竟也是铁路体系的工人,就让他去前门东站那边看看。

出师不利的陆缘只能又横穿大半个北平,来到前门火车站。

等到了这边时,现场已经有了不少人,显然都是因为那边闹游行,才被迫来的这边。

挤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陆缘。

这个时期身份系统还未完善,购票只需有钱就行。

“去南昌的票还有吗?”

售票员一听这个就摇头,“走不了!要么你等上几天,要么你去津门换乘。”

“津门可以走?”

“可以!”

“那来一张!”

陆缘果断掏钱。

买完票,挤出人群,他硬是出了一身的汗。

陆缘顺着人流走向站台,正感慨着时代气息时,一丝令人不舒服的注视,就像钩子一般盯上了他。

陆缘不动声色,下意识检查自身伪装,确定没有破绽,顿时疑惑,有些搞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

他也没回头,检票上车后,快速走进车厢,入眼便是极具时代气息的长条形木质座椅,借着乘客的遮挡,他轻松将那道目光甩开。

然而他这边刚找到位置坐下,那道目光又再次出现。

借着给旁边人让座,陆缘余光看见那是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头,黑色旧道袍搭配已经洗得脱相的道士帽,下垂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满是褶皱的下巴,和嘴角边一抹神秘微笑。

在陆缘这边留意观察时,前列包房中。

三名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也刚刚入座,为首那人一头白发最是醒目,外貌与气质皆透着一股超凡脱俗,身边二人虽不及他,但举手投足间,同样不似普通人。

“师傅,是全性的童拐子黄坚,他似乎盯上了那人!”

“嗯,是个刚得炁不久,还不懂得隐藏的孩子。”

“那我们......?”

“不急,车上人多,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