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杨岁这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从谷底垂直上升。
“他加入历史学家多久了?”
“我记得好像就三年吧。”
“三年就快失控了,这家伙是在玉净瓶里待过了吗?”
“他之前去过那个诡异的洞穴,在里面受了伤,差点活不下来,最后是大贤者用诡异救的他,代价就是他即将失控。”
美妙!
太美妙了!
大贤者!最佳助攻!
杨岁本来都不对上策抱什么希望,但这下,他感觉上策有成功的可能了。
那家伙肯定不可能被装进玉净瓶里,这就代表着他一定有其它传送方式,而且还是一个刚加入诡异组织没几年的年轻小伙。
虽然说三年的资历放在诡异组织里面已经不短了,但和其他那些动辄十几年经验的老家伙相比,这年轻人可太年轻了。
杰姆斯一出,陆渊就不用费尽心思评估了,跟踪的目标直接就定了下来。
在详细询问了杰姆斯的具体情况之后,杨岁便将张极送到了后勤部,嘱咐后勤部务必妥善安排好他的一切。
随后,他又向后勤部要了诡面具和一块诡面包,并且提前在诡面包上写好了字,以便随时能够使用。
做好准备后,他身形一闪,又出现在历史学家异空间。
根据张极提供的情报,在陆渊的指引下找到了杰姆斯的木屋。
杨岁站在窗户边,看着木屋内的场景。
杰姆斯的木屋很简陋,除了最基本的生活设施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个白人青年丝毫没有受过伤的模样,甚至还在木屋内做着运动,锻炼自己。
但杨岁能从他的眉眼之间看到浓浓的不甘。
他现在不需要干活,就只需要在“家”里待着,出门遛弯的时候,同志们都对他十分尊敬,也算是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如果他三年前还在上班的他过上这样的生活,脸上除了笑容不可能有其他表情。
因为上班只是为了赚钱,为了生活。
但现在不一样,他有一个全力以赴也要实现的目标,那是他此生最大的执念。
他不甘在这里碌碌无为,等待他人拼搏的成果,也不愿把时间浪费在所谓的“安逸”之中。
他希望能与同志们并肩作战,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不甘心啊。
这种不甘让他无法停歇。他日复一日地锻炼身体,心中满是期待,期盼着有朝一日,即便不依赖任何诡异,仅凭自己的强健体魄,也能发挥出作用。
杨岁见他一直锻炼身体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等着。他总不可能冲进去抓住杰姆森问传送方式。
陆渊也算着时间,时间到了就会告诉杨岁。
这种事情只能看运气,急不得。
杨岁等了不久,余光瞥见一个人,那个时候看过去发现是那个老历史学家,还是左手托烛台,也右手拿着玉净瓶。
“什么情况?这老东西该不会要把人家收到玉净瓶里吧?这不是明摆着要把人家搞成傻子吗?”
杨岁在心里嘀咕着,稍微往远处走了走,避免被发现。
那人推门进去,里面的杰姆斯刚做完一组俯卧撑,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见人进来便擦了擦身上的汗,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韩前辈。”
“杰姆斯啊,又在锻炼呢。”老历史学家笑呵呵地寒暄。
“您来这有什么事儿吗?”杰姆斯不太喜欢这种寒暄。
“我来时通知你一下……”老历史学家又跟杰姆斯说了一下自己的方案,还专门强调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废弃原先的方案,换成这个方案。
最后又晃了晃手里的玉净瓶,说道:“我记得你因为上一次受伤,现在已经接近失控了。”
“玉净瓶的副作用太大,把你装进去后 你有可能直接失控,太危险。”
这个老历史学家两句话提了两次失控,像是专门在人伤口上撒盐。
杰姆斯的表现已经发生了变化,脸上的不甘愈发浓烈。
老历史学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从怀中摸出一张羊皮纸,上面画着复杂的图案,看起来像是地图,但又像是某种符号。
“为了避免你失控,你还是使用这张羊皮纸,自己传送到我们的新家园吧。你应该还没有到使用一次传送就会失控的程度。”
看老历史学家掏出羊皮纸,杨岁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好人啊!
这是好人啊!
什么叫主角光环?
这就叫主角光环!
全员助攻!
杰姆斯脸色难看地接过羊皮纸,自嘲道:“我已经沦落到需要搞特殊的程度了吗?”
老历史学家却没有安慰他,而是话里有话的说道:“这不叫搞特殊,组织内接近失控的都是这样。毕竟我们是一家人肯定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失控。”
杨岁听着,在心里吐槽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能不能不能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讲使用方式!”
听着老历史学家一次又一次的提及“失控”,还拿自己和那些老前辈做对比,杰姆斯握紧了双拳,不甘中产生了些许愤怒,但却没有发泄的途径。
他能怪谁呢?
这位韩前辈说的都是实话,而且也确实是关心自己。
他不知道怒火从何而生,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