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县的府邸与在安仁县的有一些区别,不过都有沈佳柔的心血在里面。
初夏时节,万物早已复苏,天空似乎比暖春更加蔚蓝一些,天空下的沈佳柔在挥鞭,一招一式快狠准,她把力量发挥到极致。
姜若凡抱着姜子怡站定在一边观看,许是注意到他们父子俩了,沈佳柔一个完美收鞭盈盈走向丈夫与女儿。
“子怡,看母亲挥鞭好不好玩啊。”
姜子怡早已是个会简单说话的小人儿,听到母亲的发问,她奶声奶气出声。
“好玩。”
夫妻俩一喜。
“夫君,子怡她又多会了两个字。”
姜若凡心生欢喜与激动:“宝贝女儿厉害。”
姜子怡学着他说话:“厉害。”
夫妻俩相视一笑,姜子怡接过甄洛桑递来的湿帕擦手,最后又接过张梓柔递来的干净干帕擦手。
“来,母亲抱一抱。”她小心翼翼从姜若凡的怀里接过女儿,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
“子怡,以后长大了母亲教你玩鞭子好不好。”
姜子怡不知道鞭子是什么,只是乖巧点头。
“好。”
沈佳柔高兴的又看了眼姜若凡,而他的眼里满是宠溺与温柔,仿佛要把人看进眼里。
沈佳柔亲了亲女儿胖乎乎的脸蛋。
“以后母亲教你习武,父亲教你文学,咱们也做个文武双全的女子好不好。”
姜若凡看着妻子与女儿说话,俊容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甄洛桑与张梓柔都看笑了。
“梓柔,有没有觉得我们俩公主与驸马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张梓柔一听悄无声息打量两人,最后抿唇点头。
“是这样没错,尤其是两人笑起来特别像呢。”
“是的。”
柳太医与刘大夫在一个院里又开始探讨医学,探讨探讨着又开始拿出银针给对方扎针,扎尔木发现时,两人的头都快刺猬了。
“我去,不是,两位大夫啊,你们可真是爱戴这医学哈。”都把自己给扎成刺猬了。
柳太医白他一眼:“臭小子,你懂什么,我们这叫交流学习。”
扎尔木捂着肚子哈哈一笑:“好嘛,我们学武的叫切磋,你们这叫交流学习,那晚辈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妈呀,笑死他了,会不会扎着扎着把自己扎晕过去了。
沈佳柔抱着姜子怡做秋千,姜若凡负责推两人。
“夫人,可合适?”
沈佳柔仰头朝他一笑,如春日般的阳光,明媚而又温暖:“差不多。”
风景云一个飞身落在庭院里。
“启禀公主,柳太医与刘大夫晕过去了。”
“啊?”
众人满是惊讶,沈佳柔把孩子给姜若凡,运用轻功很快到达两人的院落。
“怎回事?”
众人让出一条路,沈佳柔快步走了过去。
“怎把自己扎成刺猬了。”
扎尔木叹气:“师父,柳太医说是什么交流学习。”
沈佳柔叹气,俯身弯腰蹲下伸手为两人一一把脉。
“无大碍,把针拔了便好。”
她开始一针一针取下,最先醒过来的是柳太医,他睁开眼看见一群人围着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环视一周,发现面前的人是公主,又吓他一跳:“公主,您怎在这?”
沈佳柔也不说话,只是手上拿着一根银针,柳太医一看还有啥不明白的,他的脸色尴尬起来。
“那个……失误。”在晚辈面前丢了脸,真是气死他了。
刘大夫慢悠悠转醒。
“刘大夫,您也醒了。”
刘大夫一愣,一抬头是沈佳柔那双看戏的眼睛,他愣了下。
“公主。”
沈佳柔叹气:“你们啊悠着点儿,虽说活了四十几年,就不想再多活二十来年吗?想开点儿,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扎尔木笑喷了:“原来是两位大夫想圆寂了。”
“胡说八道,和尚仙逝才叫圆寂,还有啊,你这嘴不会说话就给为师缝上吧。”
真是她的傻徒儿。
扎尔木憨憨的挠头,柳太医与刘大夫各自白了他一眼,姜若凡抱着姜子怡走了过来。
“公主,柳太医与刘大夫怎样了?”
沈佳柔起身:“还活着。”
她转身离去,姜若凡跟上,听完她的唠叨也差点儿笑喷,赶忙抬手用衣袖挡住。
“夫君,你还笑。”
姜若凡揽着妻子的香肩解释:“他俩惺惺相惜,咱们也快回去了,自然是舍不得的。”
“同在京城,又不是遇不上了。”
姜若凡温和耐心解释:“总会没那般方便不是。”
“你说的也是。”
第二日的早朝,元顺帝把回孟国王上的请求通知与朝臣们。
“众位爱卿对这件事如何看待?”
傅太傅道:“公主回朝是好事,增加两国友谊,只是公主刚生产完,这身子不知合不合适,主要路途又遥远。”
太子殿下温和道:“公主若去,驸马指定是要一同前行的,不然两夫妻便要分离半年,甚至大半年。”
作为兄长,他不希望妹妹有一丁点儿的不幸福。
作为……他也希望她幸福。
大司农道:“公主应当还有一月回来,若是回来再休养三月再慢慢出发,能争取在中秋时节到达回孟国。”
荣王叹气:“四皇妹才刚生子,便要与子女分离那般久,有些……”
工部尚书道:“荣王,公主是母亲,可同时她也是我朝嫡公主,回孟国长公主,身上肩负着两国和平与友谊的延续,这同时也是她的责任。”
大理寺卿附和出声:“皇上,工部尚书说的对,且公主一事,我朝也无人代替,唯有她亲自去才行,还请皇上三思。”
唐文宗一直很沉默,这事关他女儿,他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索性他负责沉默。
礼部尚书看向一言不发的唐文宗。
“唐大人,此事你如何看?”
此话一出,元顺帝与朝臣皆看向他,迫于无奈之下,唐文宗拱手。
“启禀皇上,臣认为工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说的都对,只是四个孩子都还年幼,不知世子与郡主能否一同跟随。”如果有丈夫与孩子在分开,应当也不算很惨吧。
他的话引起大臣们沉思讨论,元顺帝也是摸着胡子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