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前往荆州。
由大将张任,领两千精骑,护送前往。
同年,四月。
上庸。
策马至城下的孟达,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同马入城。
城门口,有着数名看守的侍卫。
孟达上前:“封公子今日可在府中?”
侍卫见是孟达,拱手:“禀孟将军,封公子这时,还在府中习武。”
孟达点头之后,牵着马朝刘封的府邸而去。
待来到地方。
让人向刘封禀告获得准许,孟达这才被人带入府中。
与一身锦衣的刘封会面。
会客堂内。
“子度怎么有时间,来在下这儿了?”刘封看着孟达,笑问。
“欸…”孟达叹口气后:“封公子有所不知,在下不久前于益州西都,同汉中王及众才商议大事,其中汉中王谈到了立世子一事,只是…”
话说到这里,孟达看着一脸疑惑的刘封,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刘封微皱眉头:“子度莫要打哑迷才是。”
“只是…”孟达顿了顿:“众才除在下外,并无多少人支持封公子,相反众才向汉中王推举禅公子为世子。”
刘封紧皱起眉头:“那父王是何意?”
孟达说道:“汉中王之意,同众才之意一致,当日便立禅公子为世子。”
刘封闻言,张了张嘴,最后缓缓闭合,背负双手。
刘封不明白,为什么父王不立他而立禅弟!
难道就因为非他亲生,便如此对他吗?
更何况,禅弟还那么小,也无功绩。
而他刘封,早已随父王征战多年。
“难道封,就如此被人不喜!”刘封感叹:“自古以来,废长立幼乃大忌,父王就算犯大忌,也不惜立禅弟,封心碎矣…封心碎矣!”
言罢,刘封看着天空,缓缓闭上双眼。
脸上流露出忧伤的神色…
孟达见状,道:“封公子,在下曾劝谏,废长立幼乃大忌,可汉中王未取在下之言,反而取了众才之议,孔明、士元、云长等,皆拥立禅公子为世子。”
刘封面带忧伤,缓缓道:“昔日袁绍废长立幼,惹得袁谭袁尚二人,窝里横,最终被曹操覆灭;如今父王学袁绍废长立幼,就不怕封日后,会反禅弟?”
孟达看着刘封:“会不会是汉中王,还留有什么手段呢?”
刘封看着孟达:“诸葛亮,庞统,法正等人,皆旷世奇才,有他们助禅弟,封自然是无可奈何,更何况如今父王还健在。”
孟达看着刘封:“那封公子,会反汉中王否?”
刘封果断摇头:“封不会反父王。”
孟达叹口气:“封公子,在下实言,废长立幼本就为不可之举,如今天下已分刘曹,往后若将曹灭,则天下将平,倘若汉中王不放心封公子,起杀心,到那时封公子可有保命之法?”
刘封闻言,心中大骇:“子度,父王乃仁义之人,岂会有此念想?”
孟达摇头:“封公子!就算汉中王不起杀心,可汉中王若一日崩殂,这禅公子难道就不会起杀心,封公子莫要看太开才是。”
被孟达这么一说。
刘封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是啊,就算父对他无杀心,可禅弟呢?
禅弟现在年幼,可以后长大成人,还能容下他吗?
“子度,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父王已立禅弟,封就算反对,也定无人搭理,子度你可有办法啊?”刘封看着孟达,说道。
“封公子何不趁现在,拉拢一下人,为心腹?以待日后生变,亦能有可用之人。”孟达想了想,朝刘封道。
“拉拢人心?”刘封低头思索,随后抬头道:“可大部分人,皆心向父王禅弟,就如诸葛孔明、庞士元等人。”
孟达笑了笑:“若诸葛孔明,庞士元等人不行,何不拉拢益州以外之人呢?”
“喔?”刘封看着孟达:“还请子度能够为封解惑。”
孟达笑了笑:“封公子,当今天下能够二分,其功在亮、统、羽、飞、云、翦等人,可论带兵攻伐,在下为封公子推举一人。”
刘封顺着话问:“何人?”
孟达缓缓道:“此乃六虎上将之一的杨翦杨言策,武兴亭侯不仅武艺超群,就连兵法谋略也不输众才,前有设计得兵马,后有三箭定汉中,之后平益州,灭江东,被汉中王亲称:吾之王翦、韩信、卫青。”
刘封听得是暗暗点头。
孟达接着道:“封公子,可要知道,这三人的能力,皆乃杰出之才,而汉中王将杨翦与他们比之,可见其才啊!若是封公子得杨翦之助,还会怕禅公子否?”
刘封看着孟达:“可靠妹夫一人,又如何能行呢?”
孟达缓缓道:“荀彧荀文若莫非不可?徐庶徐元直莫非不可?马超庞德等人,莫非亦不可,江东众才,封公子亦可想办法拉拢,不是吗?”
被孟达如此说。
刘封如拨云见日般,明白过来。
诸葛亮、庞统、法正等人,既然拉拢不了。
那这荀彧、徐庶、鲁肃、张昭等人,莫非还拉拢不得?
“哎呀,子度之言,真令封茅塞顿开呀!”刘封大笑。
“封公子还是莫要高兴太早,拉拢一日,还需谨慎,若被汉中王知晓,恐将大祸临头,万劫不复啊!”孟达朝刘封提醒。
“对对对。”刘封连连点头:“子度说的是,不过封,准备先将妹夫拉拢过来,不知子度以为如何?”
孟达想了想:“还是先莫急功近利,先书信示好。”
刘封闻言,道:“好,就依子度之言,书信示好。”
孟达缓缓点头。
刘封脸上带笑,先拉拢杨翦,再拉拢其他,不迟也。
“除此之外,封公子还可书信其他人,若有人回信,则可拉拢,若未回信,则可放弃,不必废口舌。”孟达这时又道。
“嗯,一切依子度之言。”刘封朝孟达点头,心中信任。
自此,刘封的小心思,缓缓滋生出萌芽…
远在襄阳的杨翦。
今日在军营,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杨翦揉鼻子:“小半个月前,就打了一个,现在又来?”
“大哥,怎么了?”旁边邓艾看着杨翦,询问道。
“可是大哥,受凉染了风寒?”另外一边,姜维关切道。
“为兄无事,只是方才鼻子发痒罢了。”笑了笑,杨翦说道。
见杨翦如此说。
邓艾同姜维这才放心下来。
杨翦背负双手,抬头看天,心中总感觉会有大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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