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宝生永梦。
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而那个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姑且被称之为“父亲”的人,并没有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什么被他亲近的记忆。
那个人因为工作的关系几乎都不在家,很早的时候开始,我就学会了懂事,早饭晚饭是我自己搞定的,打扫和洗衣服也是。
而且还因此时常搬家,刚来到新的城市,新的学校,很快却又要再次离去。
这样的我,并没有朋友。
于是,我便与游戏做了伴。
不,应该说我只能与游戏作伴。
小的时候,我给自己最爱的游戏公司,幻梦公司寄去了一封信,上面有我想的游戏点子。
令我开心的是,我崇拜着的游戏制作人给予了我回应,并把一张游戏光盘寄给了我。
mighty Action c,是叫这个名字吧?
那个游戏简直难的一塌糊涂,不论重复几次都无法通关。
或许也正是因为不停的失败,在游玩的途中,在那其中我的什么好像突然切断了,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了解生命的重要性,只是,觉得怎样都行的人生而已,只是像游戏一样死掉了就重新开始就好了。
只要像开始新游戏一样,哪天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的人生一样就好了,这样想着,虽然连这样的事都不相信但是只有一件事我确定的事…
没错,那时候的我升起了一种现在自己怎么都无法相信的想法。
很确定的想法。
“我死了,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会发生。”
那一天,我没有去学校。
……
我活了下来,日向医生给了我一个游戏机,他告诉我……
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健康的证明!
原来那时候的我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吗?
我对医生这个职业产生了向往。
后来我沉沦了一段时间,但心里依旧抱有憧憬。
还有哦,我其实也很厉害的,医科成绩也是在上游,但始终达不到顶尖的地步。
这让我很失落。
我的另外一个身份倒是顺风顺水。
我成为了m,成为了游戏领域中最厉害的人!
不过,那一场全球大赛后,我似乎冷静了下来。
我又重新拾起了考上医科大学的梦想,尽管一度想要放弃,但是终究是熬过来了。
我成功了,
真是太好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得到消息,那个人生病了,是肺炎。
我沉默了,大概是想起了小时候车祸时对方的做法吧。
但是我并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呢。
当然,或许还因为心里有着那么一点点期待吧。
所以,我去看望了他。
……
“听说你得了肺炎。”
“啊,来错医院了,住院什么的,太大惊小怪了。”
第一句话就是那样的令人恼火。
“别开玩笑了!这里的医生都很优秀!”
“……已经近墨者黑了吗?说实话,很难相信,只会玩游戏的你居然能录取医学部。”
“这与你无关,反正不管我走哪什么样的路你都不会关心吧?倒不如想想自己,搞坏身体的话工作要怎么办啊?”
“用你的话说就是,与你无关。”
接下来,我们进行了一场很难想象是父子能说出的对话。
仿佛不像有着血缘关系一般,互相的讽刺,就好像我们之间隔着一道致命的隔阂。
直到他用充满着怒火的语气问了一句。
“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何那时,你没有死?”
让我自己都意外的是,我的情绪很平静,只是略有些失望罢了。
果然,就不应该对他抱有期待。
我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我能够生存下来,是因为有个英雄救了我。在我们的世界中,不断守护着我们生命的英雄—那些医生们!”
床上的男人似乎有所触动,发出了怒号。
“什么医生啊...你难道想成为那种英雄的一员么。在那个雨天背叛了我的你,主动选择死亡的你,真的有救人性命的资格么。”
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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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比斯手一挥,小说世界仿佛变成了真实的场景。
正在对话的两人全部看到了他们。
“你们是谁?”永梦没有反应过来,病床上永梦的父亲宝生清长喝问了一句。
“上,死了算我的。”梅比斯轻吐一句。
“好嘞!”旁边的众人早就按捺不住了,直接冲到病床前把宝生清长拽了下来,直接开始了一出黑医打团的戏码。
妮可向梅比斯借了一张小折凳加入了战场,就连poppy都是忍不住给了两脚。
虽然画风有些不对,但是看得出来,大家真的很生气。
再加上这里不是现实世界,所以也没啥负担。
这也很正常,哪怕永梦不是他们的伙伴只是一个陌生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被触动神经。
看着被殴打发出惨叫的所谓“父亲”,永梦却没有什么反应,双手抱着头,呆呆地坐在隔壁病床上。
梅比斯也是搭上了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马上就要成为医生了,不开心吗?”
永梦沉默了一会。
他陷入了迷茫,同时内心的深处也有着不甘心。
于是乎,为了反驳宝生清长说过的话,他潜意识地让自己变成了理想中的医生,以日向恭太郎医生说过的话为行动准则,固执地去救治着病人。
当然,结果都是好的,许多人因他而康复。
只是,他的心始终因为宝生清长的话而无法释怀。
“他说的没错,或许我从来就没认识到生命的可贵,曾经想着放弃生命的我又如何能承担别人的生命呢?”
全能小说x是永梦的人生,这里的他不是他,但也可以说是他。
所以永梦向着梅比斯问出了这个问题。
梅比斯微微一笑。
“我觉得不对。”他摇了摇头。
“诶?”永梦愣了一下。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真的没认识到生命的可贵,那现在的你反而不会迷茫了吧?”
“不就是因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才能将那些救治其他人的医生视为榜样吗?”
永梦没有回应,不知道是否是听进去了。
而下一刻,场景破碎,没有经过选项,大家就来到了新的场所。
还保持着殴打动作的几人连忙重新恢复原来的姿态,仿佛刚刚出手的不是自己一般。
“这里是哪里?”飞彩问道。
眼前是一条被树木和草坪围绕的车道,空中还下着雨。
不过几人并没有因此而淋湿。
就在他刚问出口的下一秒,只见他的瞳孔一缩。
眼前,一个撑着伞的小男孩正在缓缓走来。
竟然是……这个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