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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阻拦的夏仁几步便来到了城门洞前,双斧一挥,便将堵在门口的拒马砍了个粉碎。

随即他抬脚稍稍使劲一踢,便将地上的碎木踢飞,把城门前清空了。

看到门前已经没有拦路的黄巾军了,夏仁快步走进了城门洞,来到了厚重的城门前。

“咔嚓!”

随着两把大斧劈下,栓住城门的那条整棵树木做成的门闩被一下砍成两段,顺带着连城门都被轰出了一个大洞,木屑、灰土扑得到处都是。

夏仁留在城外的部队见城门被轰出了洞,还起了不小的一阵烟土,便知道夏仁已经攻下了城门。

只听张飞大吼一声:“城门已破!冲啊!”

随着他这一声大吼,一千多步骑兵潮水一般的涌向了被夏仁破坏了的城门。

张合麾下的几名骑兵率先冲到了城门前,敏捷的跳下马来,一起合力将厚重的大门推了开了。

随后赶到的骑兵们轰隆隆的冲进了城门,像一股旋风一般。

站在城门里的夏仁看着进来的骑兵们冲上了街道,口中对他们大声喊道:“骑兵不要进小巷子,沿着大街来回冲。见到敌人就砍了,不留活口!”

在张合带着骑兵们全都攻入广阳县城后,步兵们也都冲了进来。

张飞所率的队伍首先入城,见到了已经被血泡透了的夏仁,张飞的眼神也不禁一激灵。

“大兄!怎么这么多血?你伤哪了?”

这时候,夏仁身体表面的血已经被他的身体吸收了。这是强增殖细胞的一种能力,那就是吞噬。所以,夏仁的脸已经干净了。

但是,粘在头发和衣服上的血却没法被细胞吞噬掉,所以夏仁看起来还是全身都是血。

“都是敌人的血。你快带队杀进去,控制住各个城门。那些黄巾贼都被我杀破胆了,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哈哈哈哈,放心吧,大兄!俺张飞最擅打狗了!”

说罢,张飞大手一挥,催着步兵们杀进了城里:“都给我冲进去,杀!”

随后,太史慈、关羽、程普、韩当全都带队冲进了广阳县城,各自带兵控制了城门、大街路口,还有官府等各处关键的地方。

青骓也混在众军之中跑进了城里,来到了夏仁身边。

城中的黄巾军在夏仁杀神般的屠戮下,本就已经战意全无。现在夏仁的队伍也攻入了城里,给了他们再一次的打击。

忙着逃命的黄巾军在城内的巷子里自相践踏,挤死、踩死的人不计其数。

夏仁的步兵还将巷子的两头堵住,用长枪不断刺杀里面的黄巾军。被堵在巷子里的黄巾军,要么被自己人挤死、踩死,要么被夏仁的部队刺死。

一时间,整座城里全都是喊杀声、哀嚎声和咒骂声。但是渐渐的,声音便弱了下去。

鲜血顺着街道条石的缝隙向低洼处流淌着,流遍了几乎所有的街巷,最后汇聚成一个个血汇聚成的水洼。

那刺鼻的血腥味遍布整个城池,熏得人直呼难受。很多新兵甚至直接扶着墙就吐了出来。

直到此时,战斗也就基本结束了。

张飞骑着乌云踏雪,兴冲冲的飞奔到了夏仁面前。

“大兄,都解决了,一个都没放过!”

“有投降的没有?”夏仁骑在马背上问道。

“这……没有,我这边也没问就都杀了。”

“哎呀……”夏仁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俘虏可都是兵源啊!快去告诉他们几个,缴枪……不是,投降不杀!”

“啊?”张飞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了,“哦,哦。我这就去。”

说完,张飞便一拽缰绳,调转马头朝城里跑去,一边跑一边还扯着自己的大嗓门高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夏仁见也没有自己出手的必要了,便催着青骓朝城里慢慢走去。

街道上血液已经开始凝固,变得有些粘稠了。马蹄踩在上面啪叽啪叽直响,抬起来的时候都拉出了血丝。

当青骓走到县衙门前时,府衙的破损也让夏仁稍微有了一丝丝的惊讶。

从那已经破烂的门枢和半扇倒在地上门板,还有那满墙的脚印,以及墙头上被踩烂的瓦片就可以看出,黄巾军在攻打这里的时候是如何的凶猛。也能让人想到,这些人的心里对于官府、对于官员有多么强烈的仇恨。

“唉……都是苦出身啊!可惜,我想上位,就不得不踩着你们的鲜血和尸骨往上爬。王座之下,从来都是尸山血海、白骨成堆。”

夏仁微叹了一声便跳下马来,向府衙大门走去。

此时,府衙已经被关羽手下的士兵攻占了。守在门口的士兵见夏仁来了,立刻对他抱拳行礼。

夏仁看那行礼的姿势,便觉得别扭。一来那抱拳礼显得不够威风,二来双手行礼就不方便拿武器,十分别扭。

于是他心里便有了个念头,想要在自己的队伍里改一下军礼。

低头钻进府衙的大门,夏仁朝院里稍微扫视了一圈,又看到许多的血迹。有些已经凝固了许多天,有些还是新鲜的。

一队看押俘虏的士兵见夏仁来了,也纷纷对夏仁行了军礼。

被这些士兵看押着的黄巾军俘虏全都神色慌张的跪在地上,一个个都被捆住双手,并用绳子连成一串,丝毫不敢动弹。

当看到夏仁走进来的时候,所有的黄巾军俘虏都显得十分惊慌,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也不知是因为他们见过夏仁在城头上大杀四方的“英姿”,还是因为夏仁那一身的血渍所展现的凶相。

同时还有士兵正在向门外搬运黄巾军的尸体,那些尸体都没有头颅,应该是都被士兵们割了下来准备拿来表功的。

夏仁站在正堂门口,看着已经被破坏了的房屋,忍不住啧了一声。

“啧,连个能好好歇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啊!”

说完,夏仁抬腿进了屋,看到整个堂屋竟然都已经被搬空了,颇有一种蝗虫过境寸草不生的感觉,让夏仁忍不住直呼“卧槽”。

又转了几间屋子,也都是一个模样。屋里别说家具了,就连一个张草席都没剩下。

夏仁怅然走出屋子,来到了堂屋门口,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那些士兵往来搬运尸体,直到太史慈带着自己的几个部曲来到县衙。

“子义,来了?受伤没有?”

太史慈摇了摇头:“我没受伤。”

说着,他也长叹了一口气:“唉,这仗打得没意思。这些黄巾贼都吓破了胆,还没有青州的盗匪厉害呢。”

“嘿嘿,不好意思,我下手可能太重了。”夏仁笑了笑,“对了,咱们的人伤亡如何?”

“这个……还没数过。”太史慈摇了摇头。

“那就尽快打扫战场吧。然后去统计一下我军的伤亡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