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透露出无奈之感,“初次目睹时,我也如同你一般惊讶,这位女士太像真羽。甚至称得上是她的复制品了。”
随后韩震将这个女人交给其子,并独自探索羌族内营。不多久他便返回,未再携箭弩,并指派其子背负伤员先行离去。而自身则隐入黑夜中静待目标。
忽然听到王贲问:“你现在这是准备做啥呢?”,王贲出现让韩震吓一大跳。他注意到仅有好友,而自己驯养的两条恶犬正用牙齿轻拽后者裤腿试图使其退回。
韩震安抚两狗后指向一支燃烧着火焰照明的长棍:“看见那火炬没?那个叫挪措慕的家伙脑袋上有鸡羽帽,等到他们靠近火炬时,你就朝着火炬旁边的铁靶射去。”
对此王贲满心疑惑,但也听从指挥。随着命令下达,精准地击中设定目标后,随即一不明来向地利剑贯穿挪措慕的脑
韩震再次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难道你不知道我精通机械制造吗?只用一根绳索,就可以实现这一切。铁牌固定在木桩上,一旦被射中脱落,绳索自然会放松,强弩便会自动触发。简单得很,回头教你。”
王贲撇撇嘴:“算了算了,反正我们也该回去了。对了,那女子是什么来路?韩宸急急忙忙地带着她跑掉,连个解释都没有。”
韩震轻摇头:“她是羌族的一位公主,属于和我们站在同一阵营的那一派。”
王贲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她是完颜真羽的姊妹吗?”韩震点头:“对,长得很像,应该是双胞胎吧。”
王贲大笑不止:“那你日后有的苦头吃了。如果遇到她们姐妹时认不出对方来,可怎么办呢!哈哈哈……”笑声不断,甚至惊动了守卫长城的秦军士卒,数十架强弩立刻将他们围住。
韩震面色凝重地说道:“别瞎闹了!我是北疆将军,这是身份令牌。”韩震递上令牌,眼前的守卫轮流查看。一番检查过后,总算有一个认了出来:“原来是真的……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呢?”几名士兵赶紧收起了兵器。
韩震笑了笑,语气坚定地说:“明日一早,我们要做的不只是防守。我们会直接出兵,占领羌族领地,将其纳入大秦疆土之中。”
“你听谁说这些计划的?韩震,你之前明明说过不确定的事情啊,现在又要吞并羌族,到底怎么回事?”王贲眉头紧皱,一脸困惑。
韩震继续走向乔山关的方向,语气透露着一些神秘感:“进攻我们的是那些羌族里的 ** 派贼徒,缺乏民众支持,而我老岳父才是正当继承的首领家族之一。目前他们的力量几乎耗尽,又不幸丢失祭祀法器,现在受到其他势力挟制。如果你拿着完颜真羽的亲笔信与他的另一位女儿一起前去交涉,你觉得他们会否同意归附于秦?”
“有道理……”
回到营地后,发现韩宸并没有回来。问了一下队长煦得知,他是带那个女人回家去了。于是韩震回到了小村落,在那座熟悉的房屋中找到了韩宸。
让他惊讶的是,完颜真羽竟在屋内。“你们两个竟然来了。”他走到房间 ** ,观察床上的女人以及完颜真羽的表情。心中总感觉有哪里奇怪的地方,“别逗了。尽管我和真羽长相相似,但我还能区分得清楚。”
韩宸突然明白了点什么,然后笑了起来:“哥,你是真的很出色!”他抓起那位女子往外走去。
韩震将完颜真羽扶回床榻坐下,并微微笑着调侃说:“你们居然一起设计愚弄我,确实胆太大了啊……”
听完颜真羽的脸色微变绯红,但很快恢复正常开始谈论正题:
“那份亲笔信已不再必需,我会明天随同你们一起去拜访我的部落。”眉间隐约带着忧虑,可能是因为担心她自己家族的现状。
“不用担心,我会尽可能地采取友好手段解决此事,减少不必要的流血牺牲”,韩震搂抱起她,“如果能够招揽,请务必考虑接纳她们,相较其他地区来说羌人文明进步太慢。现在中原社会已经开始崇尚礼义之风,甚至强调互相帮助,然而他们却依旧保留原始野蛮的习俗。”
听到此处完颜的身体轻微颤抖了几下。“如果能归附的话,那便尽量吸收吧,毕竟比起中原人而言,这里仅是一些少数群体,在短期内还能采取特别政策进行管理……”但她仍坚持道:“但若是无法改善的话那也没办法,只能听其自然。”
完颜真羽在韩震耳边细声道:“不是还有我在吗?”然后紧紧拥抱住了他的身体。
韩震轻轻笑了两声:“你如若能赢得大部分成员支持,并获得认同,我想即便无需言语说明,陛下自然会指定你来做这片区域领导者。毕竟得益于其他女性在国家事务当中的突出贡献,使得当今人们观念发生变化;女性在各个领域都能发挥重要价值了。”
“那还得需要爱郎协助了呢?”
他笑着蹭蹭妻子的鼻尖。“这都是为了帮你解决问题,我已经有了明确策略”。
“行了,先出去走走。”
他们走到门外,发现韩宸正与完颜真羽姐姐完颜真翎在巨石前谈笑风生,后者神情羞涩不已。后者则开口补充说明了一个信息:
\"据她说,在关外时,你们所救助的那个老人家正是我们家老爷子。”
韩宸露出尴尬表情,“这纯属巧合罢了。老头提到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大家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吧,我得回去和王贲商量一下明天的事。阿震,咱们走!”韩震一边喊着,一边匆匆离开,只留下伏在韩宸身边的母狼发出低声呜咽。完颜真羽等人一阵大笑,弄得韩震十分尴尬,只得加快步伐。
第二天一早,天刚破晓,韩震、王贲和坷铎在城门外集合。最后他们决定分头行动:坷铎向北、王贲往南、韩震则沿着羌秦道进入羌族的地盘。为了让部队更具威慑力,他们都带着三千重装骑兵作为先锋,一个个骑士仅露出双眼,全身包裹在厚重铠甲中,看上去颇为威武且充满压迫感。
羌族的部队在黎明前已经撤退,领头人丧生,各个部落陷入混乱之中,一夜之间发生了上百次冲突。乔山关外昨晚闹腾了一整夜,直到太阳升起时,羌族军队才仓皇撤离,连同许多粮草和马匹都来不及带走。
秦军当然有人负责收集这些物资,不过,完颜真羽的情绪不佳,妹妹的脸色也非常苍白。即便是韩震,看到如此惨状,心里也是颇为震撼,并不是因为对死亡有所不适,而是死者实在太多了。这片戈壁上到处是尸首,连后方的小湖中也漂满了浮尸,吸引了一些鱼类和飞鸟前来觅食。整个营地内五里的范围,哀鸿遍野。
“命令,尽快穿过这片区域!”
“诺!”
当天晚上,他们找到了一处村落,村子里的人对秦人异常反感。如果不是完颜真羽出面,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纷争。村子里大多是老人和小孩,年轻壮丁都去了战场。村中的长老给完颜真羽端来了果酒,但无人理睬韩震等人,他也并不在意,毕竟他是为了保护完颜真羽而来的。
“赵猛!”
“在!”
韩震沉声说道:“就地驻扎简单的营地,严禁使用村里的水源和粮食,明日一早出发!” 赵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事实上,由于带了充足的粮食和水,坚持十多天不成问题;考虑到秦军的实力,十几天之后这里的战局大概会平息了。
赵猛严格执行了命令。整个队伍共有三万人,他当晚派出了三千人作为哨兵,将营地围成了铜墙铁壁,果然有人在夜晚图谋不轨,第二天清早就看到一些孩子被挂在了营地的木杆上示众。
军帐里,除了赵猛和他的几个老伙伴护守完颜真羽外不见其他人。此刻赵猛正在陪伴着端着一罐自酿酒慢悠悠品尝的完颜真羽。她下方的位置坐着的正是昨天献酒的部落长老。他面色阴沉:“公主,请问这意味着什么?”
即使生气至极,他对完颜真羽仍保持敬畏之心——外边数百名秦军战士已经在磨刀了。“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他小心翼翼询问。 完颜真羽表情冷漠地回答:“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告知您关于秦羌间纠纷,只是有人阴谋夺权。然而你这样的做法,实在让我们非常失望!”
说完,从身后取出两个麻布包裹,丢到了长老面前。
长老的表情慌乱无比:“公,公主…… 这究竟是什么?”完颜真羽冷笑道:“关于撒依部落的 ** 传闻已久,可是,你就是准备以这种方式对待曾经挽救你们生命之人?”他似乎不解她所说的话。
长老一脸困惑:“公……”
“上个月你被匈奴俘虏时,正好是这个秦 ** 救助了你的性命。没想到你不但不感谢谢过对方,现今居然想要杀害他!”她提高嗓门,在外边全副装备的韩震听到了也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