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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苗狠狠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所以,为了补偿她,你宁愿将一个连面都不曾见过的女人送到恒王殿下的床上去,也不愿替我说上两句好话,是吗?就因为她是你的亲妹妹,而我不是?你现在就要去见她,是不是?”

李双晚懒得理这种无耻之人,一甩袖大步离去。

李双苗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李双晚的手:“你别走,今天不把话说完,谁也不能走!恒王府的后院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既然如此,为何就不能是我?我们姐妹联手,在这恒王府,还有谁敢对我们下手。李双晚,你凭什么霸占恒王不放!”

李双晚眼眸冰冷地看着李双苗死死拽着自己的那只手:“别拿你龌蹉的心思来想我!李双苗,我只说一遍,放手!”

“我不放!李双晚,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吗?呵,别把自己装得太清高,你也不过是自甘下贱,自奔嫁给了恒王而已!”

啪!

李双晚重重的一记耳光甩过去。

李双苗顿时被甩到地上。

看着李双苗高高肿起的半边脸,萝曼都气笑了:“二姑娘,镇国将军府有的是镜子,可以好好照照自己的这副疯妇样。若实在找不到,撒泡尿也能照得见!”

什么玩意儿,见过不要脸的,可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亦竹和萝曼二人随李双晚出了府。

亦竹扶李双晚上了马车,见自家主子面色不佳,小声道:“王妃,您莫要操心这些烦心事了。二爷和二夫人若是知道二姑娘因为这事来找您,也会恼了二姑娘。自会把人绑回府禁了她的足,让她在府里好好待嫁。”

萝曼气鼓鼓道:“婢子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哪有当妹妹的这么逼迫姐姐,把姐夫让给她的道理,二姑娘简真太过份了。要婢子说,就该让吴管家把人绑了,给二爷和二夫人送去,让他们好好管教管教她们的好女儿。”

亦竹瞪了萝曼一眼:“好了,你少说两句,二姑娘毕竟是王妃的妹妹,若真这么做了,王妃像什么了。”

“王妃,婢子瞧着钟员外家的孙子真的很不错,有大好前程,二姑娘就是猪油蒙了心,看不到钟公子的好。等回了府,二爷和二夫人和她晓之以礼动之以情,想来二姑娘不会再来找您了。”亦竹宽慰道。

李双晚轻轻点头。

钟晨阳当然好,上一世,他乃是景章帝钦点的状元,入翰林院,从七品翰林编修到二品吏部尚书也不过用了短短五六年时间。

景章帝临死前,欲点他为内阁首辅大臣,可惜被凌恒否决,否则他将是北晋建朝以来最年轻的一品首辅大臣。

除了外祖家,也唯有他在朝堂上敢为镇国将军府说话,求凌恒重查父亲“通敌叛国”一案了。

可到底这莫须有的罪名是凌恒强按在父亲头上的,又岂会重查。

她不知道钟晨阳后来怎么样了,但有凌恒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坐在帝位上,想来也不会太好。

还好上一世李双苗没有嫁给钟晨阳,要不然有这么个搅事精在,钟家只怕是早早就没落了。

这一世,她更不可能让李双苗嫁给钟晨阳了。

李双晚走后,李双苗那双淬了毒的眼睛没有逃过影的视线,嘴里的咒骂声更是没有逃过影的耳朵。

杀了她很容易,但会给李双晚惹下麻烦,影决定先留她一条贱命。

李双苗刚从地上爬起来,便被舒文博拎起后衣领,从后门一把扔了出去。

“啊。”李双苗被摔了个昏头转向。

“你们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如此对我!”

“老子管你是谁!”

李双苗才爬起来就对上了一双杀气腾腾,戴着恒王府暗卫面具的暗卫,顿时吓得一屁股又坐到地上。

“李二姑娘,这里是恒王府,殿下与王妃才大婚你就想横插一脚,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若再有下次,别怪我等不客气!”舒文博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顿时围过来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们对世家大族中的热闹最是感兴趣,尤其这还是恒王府。

“啧啧,这是谁家姑娘啊,怎么被扔出来了。”

“哎呀,恒王殿下一向待人温和,这姑娘肯定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瞧瞧她穿的,啧啧,勾引人去的吧。”

“勾引恒王呢,真不是个东西,恒王和恒王妃才成婚没多久,就想爬恒王的床了?”

“没听见刚那人叫她李二姑娘吗?肯定是镇国将军府李家二房的女儿啊。”

“啧啧,太不要脸了,这是要爬自个儿姐夫的床?真是活久见啊,我活到七十就没见过这么下贱的。”

李双苗被婢女扶着落荒而逃。

这件事,很快便有人报到了凌恒耳边。

凌恒冷冷一笑,李双晚对他死心塌地,会同意李双苗入王府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那李双苗也是个蠢的。

护卫问:“王爷,您看,是否要属下派人去镇国将军府警告李家二房?”

凌恒瞥了那人一眼:“不必。”

让她们姐妹二人狗咬狗才好看呢。

这恒王府的后院啊,太冷清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算算时间,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也不知影在李双晚身上卖了多少力气。

对司珀低声吩咐一句,司珀立即领命离开。

这两天,总是天不亮,贺大将军府的后门,有人放了满满大一大筐的东西,有菜,有肉,有米,有油。

一名禁军将此事报到郑新江跟前:“大统领,您看要不要属下们蹲点,将此人抓起来,审讯他是不是贺家的同党?”

郑新江只掀了掀眼皮:“陛下给贺家定罪了?”

禁军嘿嘿一笑:“那倒没有。”

“那是陛下下旨不让胡家的亲戚朋友给他们送吃食吗?”

禁军皱了皱眉:“那自然也没有。”

“那么,是陛下下旨不让胡家人吃饭,要饿死他们吗?”郑新江提高了声音。

禁军只觉头皮一紧:“没,没有。”

郑新江将手上的公文往桌上重重一惯:“既然如此,为何要将送东西的人抓起来!”

禁军噗通跪地:“属下知错。”

郑新江掀起眼皮望向他:“送进去的东西务必检查清楚,除了吃食,其余一概不可夹带进去,否则出了事,本官唯你们是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