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深深地叹了口气,直直的看着宁汐,虽然她没有过爱而不得的时候,但是看到宁汐这个样子,但她也能感同身受。
时倾握着宁汐的手,柔声细语道:“有的男人呢,你对他越好,他就觉得这是应该的,就越不重视你,甚至是因此羞辱你。”
“可有的男人你对他越冷淡,他就觉得你很有吸引力,即使一开始不爱你,可时间长了就会受不了,慢慢的觉得自己其实是在乎你的。”
“有的男人你一开始很爱他,处处为他考虑、着想,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他觉得你很烦,一旦你不想付出了,真正远离他了,他又觉得你很好,想要和你在一起了。”
只是时倾也不知道钱舒冉属于哪一种,毕竟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钱舒冉,最多知道钱舒冉是个虚情假意的人。
一听时倾这么说,宁汐更伤心了,哽咽道:“你说的那些我都用过了,不管是欲擒故纵,还是故意冷落他,他都根本不在乎我。”
“最后还是我受不了了,想方设法的求他原谅,甚至只要他肯原谅我,再没尊严的事儿我也做过。”
时倾眨眨眼睛,“呃……你明知道他不在乎你,也不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离开他呢?”
“如果这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不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要么好好在一起,要么趁早老死不相往来,老这么吊着真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宁汐直直的看着时倾,不开玩笑的问道:“晚柠,如果是你男朋友这么对你,你真的会不要他吗?”
时倾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我都为他付出那么多了,他还是眼瞎看不到我,我又何必和他继续在一起呢?”
“我的自尊心只允许我做到这一步,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无视我,我真的会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我爱他,我可以宠着他,但是我绝对不会纵容他无理取闹,要么好好在一起,要么趁早分开老死不相往来,一直这么吊着,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宁汐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流,时倾不禁感叹,这什么化妆品,哭成妆这样愣是没花。
宁汐抽抽哒哒的看着时倾,瘪着嘴很委屈的问道:“晚柠啊,要是我还是舍不得怎么办啊?”
“你不知道,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了,甚至只要他愿意,我可以做他心爱的人的替身,我连去整容都愿意。”
“我舍不得离开他,可他不爱我,连替身都不让我做,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
时倾有些无语了,人家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是舍不得人家,钱舒冉是有多好,你是有多贱?”
时倾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遮着眼睛道:“宁汐,你要是这个态度的话,就真的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因为你自己都说了,你离不开他,即使明知道他不爱你,只是把你当个玩意儿,你也愿意留在他身边,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你让别人怎么看得起你?”
时倾放下手,睁开眼睛看着宁汐,很认真的说道:“我知道,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但是我希望你在爱别人、在乎别人的时候,更多的是爱自己、在乎自己。
“我很爱我的未婚夫,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要是他像你爱的人对你那样对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不要他,哪怕这样会让我很痛苦。”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要陪他吃午饭,就不和你聊了,再见。”
说完,时倾起身豪不犹豫的离开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宁汐。
宁汐是真的爱钱舒冉,这一点时倾知道,也很佩服宁汐的爱。
只是时倾也觉得宁汐太傻,人家都那么对她了,她还是不在意,一个劲儿的往人家跟前凑,就不觉得自己犯贱吗?
好吧,你要怎么样是你的事情,我只把我的观点告诉你,要不要做是你的事情,我无权过问。
可你要是为了自己的爱,就去伤害我和我爱的人,我照样不可能让你好过的。
宁汐看着时倾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时倾可以那么洒脱,还是说时倾比较自私,所以才会这么想?
她不是自私的人,她觉得只要自己爱一个人,就要为对方付出,只要对方幸福、快乐,让她付出什么都无所谓。
只要钱舒冉幸福快乐,轻视自己也无所谓,毕竟这些都是自己心甘情愿为他做的,他没有错,只是不爱自己罢了。
是不是只要替钱舒冉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就不会再讨厌自己,他就会看到自己,就会记住自己,哪怕依然没有爱?
要是这样的话,宁汐擦掉眼泪,起身去找钱舒冉,为了不让钱舒冉看到自己这样的装扮,宁汐还先去买了一身衣服换上,这才去钱舒冉的公司。
宁汐站在钱舒冉面前,哪怕钱舒冉根本不理她,也没给她一个正眼,宁汐也无所谓,直直的看着钱舒冉。
深吸一口气,宁汐不开玩笑的沉声问道:“舒冉,是不是只要我帮你得到盛晚柠,你就会记住我的好,哪怕不爱我,也会永远记住我?”
钱舒冉皱着眉头看着宁汐,讽刺道:“你没事儿吧,我都那么对你了,你还是不忘替我考虑,你就那么不要脸吗?”
宁汐很伤心的看着钱舒冉,眼眶红红的,“只要你能得到幸福,不管让我为你付出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舒冉,我爱你,我想让你幸福,哪怕你的幸福不是我给的,可只要我看到你幸福了,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真的。”
钱舒冉眼睛微眯,直直的看着宁汐,宁汐看不出钱舒冉在想什么,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看着钱舒冉。
对于宁汐来说,只要钱舒冉可以幸福,她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无所谓。
钱舒冉缓缓的垂眸,唇角微微上扬道:“行了,你出去工作吧,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宁汐张了张嘴,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便点点头,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钱舒冉十分嘲讽的嗤笑了一声,“真是傻女人,这样的傻子,我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又不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