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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两场全败,萧言的积分也不高,他的促织大会便止步十二强了。

“太吾言小虫友,也不必气馁,你只是运气稍差些,未来可期。”

谢凌云还出言安慰了一下萧言。

“十二进六的比赛结束,还请各位稍作休息,接下来便是六进三的比赛。”

连着两场好斗,让谢凌云找回了自己解说的职业操守。

比赛继续进行,紧张的斗虫环节就是为了淘汰弱者。

“这只虫不错!”

“这只虫漂亮!”

两场比赛过的很快。

“喻清胜!”

“金南珠胜!”

相继有两个促织质量偏低的人被淘汰。

“樊茂对龙瀚岳。”

“咱们的上任促织将军樊茂,刚才他也见识了龙长老的促织了,可不能再继续藏拙了。”

谢凌云兴奋的说道。

直到这时韩戈才知道,原来台上那其貌不扬的男人,竟然是上任冠军。

“樊茂的中军想必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那只。哈!果然。”

韩戈看向樊茂展示的中军促织,那是一只促织吗?须翅晶莹流光溢彩,与其说是虫子,韩戈更相信那是一块宝石。

“天蓝青,每次见到这宝贝,我都要揉揉我的眼睛,没见过它的虫友不要惊讶,那确实是只促织。”

“再让咱们看看龙长老的中军,呃,这是什么意思?哦,我懂了,这沟槽的积分赛制。”

龙瀚岳的中军是一只平平无奇的促织。

“看来龙兄真的很想要这个优胜啊,这种事本不是他的风格。”

厉长川在一旁轻轻的摇头。

韩戈一看积分榜,登时也反应了过来,此时龙瀚岳是榜首,就算这场败了他也依然是榜首,比其他三人多一分。

之后还有挑战赛等着他,所以他选择了避战,静候接下来的挑战赛。

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龙瀚岳在发现自己可能会在淘汰赛撞上樊茂时,所想出来的计划。

“龙长老,此举实在有失水准。”

谢凌云痛心疾首的说。

“樊茂胜!”

龙瀚岳面无表情的下台,他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三年前他就在台下看着樊茂夺冠,如果不是偶然得了那只促织。

他这次也不会站在台上比赛,龙瀚岳只喜欢赢不喜欢输,他会在规则之内不择手段,面对樊茂他必须要利用一切优势。

现在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胜利的天平正在向他倾斜。

“好了,接下来就是淘汰赛,让我看看积分最高之人,啊,龙瀚岳,那就请擂主上台吧。”

谢凌云看见龙瀚岳的名字瓮声瓮气的说。

韩戈在下面差点憋不住乐,老谢这人真是个老小孩,着实有趣。

“龙某今日对这优胜势在必得,如果之后有人觉得被冒犯了,那我现在这跟您道个歉。”

龙瀚岳大步踏上擂台,对着台下一拱手。

“好了,挑战者的抓阄结果也出来了,喻清、金南珠、樊茂,中间如果擂主被挑落,可以随时发起挑战。”

“挑战赛第一战,由喻清对阵龙瀚岳,堂堂开战!”

“作为擂主,有权利先查看对方的中军,让咱们看看喻清选手的中军,喻清小友前几场都不是硬仗,可能一直未出全力啊。”

“哦,好一只金光熠熠的虫儿,喻清小友这虫儿可有名字?”

老谢的冠名欲又上来了。

“前日得来,未有佳名。”

喻清有些紧张。

“项红如火挂红绫,身披五色踏朱星,须尾金黄如枪立,三坛无敌鬼神惊。这虫便叫它:‘三太子’,小友意下如何?”

谢凌云眼光毒辣,更兼奇功傍身,一眼就看出这促织的非凡之处。

“好名字。”

喻清简言少语,只是点了点头。

“看看龙长老要派出哪一员大将,才能对付这脚踩风火轮的三太子呢?”

“龙长老,龙瀚岳,这...”

掀开促织罐,龙瀚岳的中军又是对阵樊茂时的那只。

就这样,龙瀚岳上了两只平平无奇的促织,轻描淡写的让出了擂主的位置。

“原本需要连战三场才能保住擂主之位,而现在诈败便只需打赢一场,唉......”

谢凌云叹了口气。

喻清也脸色铁青,眼睛泪汪汪的,怪不得这龙瀚岳上台时会那么说。

小南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三步作两步登上擂台。

“这一场便是喻清对金南珠,两位都是没怎么打过硬仗啊。”

“照例是由擂主先看挑战的中军。”

谢凌云也被龙瀚岳搞得兴致不高。

“吱吱吱吱!”

一连串的促织高鸣让谢凌云一下回了神。

“这声音,这只虫,白牙白足白身、黑须麻头青项,背后还有一对金银翅,莫不是?”

谢凌云揉了揉眼睛。

“麻头青项翅销金,体白牙长六足明,更有异常腰背阔,蜀川三段锦花名。”

这回有人抢先念了定场诗,正是小南。

“这是三段锦?我记得没错的话,这虫儿曾经的主人已经逝世七年了,若这真是当年那只,此虫绝对是老将了。”

谢凌云记得那老友。

“正是当年的三段锦。”

小南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好好好,没想到还能在促织大会上见到这只虫,让咱们看看擂主要作何应对。”

“这只虫,好像不怎么厉害的样子...哦,我懂了,原来是这样。”

谢凌云一下就看出了绣花针的奥妙之处。

“看来喻清小友是要放手一搏了。”

“先锋战,堂堂开战!”

“嚯!金选手这只先锋好霸道的,许久没见到这么壮的斗虫了,看看那双红牙。”

小南的先锋是一只暗黄色的促织,韩戈几乎能用强壮来形容这只虫子了。

而喻清的先锋,果不其然是那只三太子。

“芡草打牙,有牙有叫,提闸开战!”

两只虫子后足一蹬,便是战作一团,一经接触三太子便落了下风,对手比它大了一圈、粗了两圈。

可是这虫真是好勇斗狠,真如那神话中的三太子一样,对手咬它一口它便一定要还一口。

“快,快将将两只虫儿分开,再咬下去便要分生死了,喻清小友是否还要再战?”

老谢给喻清留了面子,再咬下去不是分生死,而是三太子要被咬死了,这虫实在是好斗,死都不愿意逃的,喻清看着遍体鳞伤的虫,摇了摇头。

“金小姐想必早就想好定场诗了,你可以自由发挥一下了。”

见喻清摇头,谢凌云对小南说。

“头圆腿壮遍身黄,翅滑如油肉带苍,牙钳一对红如血,此物虫中是霸王。”

小南当即就念出一首诗。

韩戈在台下看得尴尬,但是周遭群众都在叫好,显然是气氛已经到达了高潮。

“好一只霸王,这局也真就是霸王压太子,三太子还是力弱了些。”

“中军战,绣花针斗战三段锦!”

“芡草打牙,有牙有叫,提闸开战!”

“可惜,绣花针要想胜利还是太难了,给没看懂的虫友们解释一下,这绣花针便是口中藏针之虫。

若真是被这长针结实刺中,再中了那毒,几乎没有促织还能再战,可惜它这次对的三段锦,败得实在太快了。”

谢凌云给现场观众解说道。

“金南珠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