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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声看去,一位儒生模样的少年,站在那里。

“哟呵,小九穿上这身衣服,倒真像是读书人。”温壶酒挑了挑眉。

随后,他赶紧上前,打量一遍后,连忙问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温公子,今夜见你被一白发老头拉着,急匆匆地往外走,有急事吗?”叶鼎之惑道。

“那老头找我打架呢。”温九天笑了笑。

“赢了还是输了?”温壶酒微微皱眉。

“算是输了吧。”温九天摊了摊手,“他没用全力。”

“那刀气剑气肆意飞舞了好长时间,可惜我没赶上。”温壶酒耸了耸肩,“太畅快了,世人都说李先生天下第一。而我的好侄儿却可以和他打得有来有回。”

叶鼎之闻言一惊:“你们说的,莫非是学堂李先生?”

“没错。但是这回我还是受了点伤。”温九天摇头一叹。

叶鼎之吸了口凉气,在桌前扫了一眼后,对着温九天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叶鼎之,要不就在这百花楼住下吧,我跟二叔过几天要离开,现在距离学堂大考还有些日子。”温九天拍了拍叶鼎之的肩膀。

那叶鼎之点头。

“对了,你从南诀跑来天启,只是为了学堂大考吗?”温壶酒挑眉道。

“不是。”叶鼎之摇了摇头,“为了杀一个人,只要我大考通过了,我就能更接近那个人。”

“哟!杀人啊。”温九天哈哈一笑,“实不相瞒,我在柴桑城的时候,也做过杀手,你告诉我要杀谁,我帮你!”

叶鼎之愣了愣,回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两位的关照,有些事还是得我自己做。”

之所以这么说,除了因为他想杀的是当今陛下的儿子外,更多的还是不想连累他人。

这一晚,三人在百花楼宿醉。

三日后。

天启城影宗大门。

按照温九天的计划,让温逐流前去查看易卜都毒发的情况,而温九天和温壶酒则是等着信号。

“烦请通报一下,温家前来救影宗宗主的命。”温逐流站在影宗大门前,语气平静地对着影宗弟子说道。

门前的弟子一听,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立即拱手道:“是温先生,稍等片刻,我马上前去通报。”说完,这名弟子转身朝着影宗内跑去。

片刻后,那名弟子小跑着出来,恭敬地对着温逐流一礼,“温先生,宗主有请。”说着,他右手一伸,弓着身子,让开了一个位置。

影宗前厅。

易卜被两名弟子扶着,站在那里,看到走进来的温逐流,对着三人微微一笑:“温兄,好久不见。”

抬眼望去,只见易卜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一张白纸一般。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易卜身上的毒依旧没有去除,能够撑到现在,也算是命大。

温逐流脸色微微一变,他上前一步,看着易卜,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沉声问道:“易宗主,你这症状多久时间了?”

易卜叹了口气:“足有一月。”

“这下麻烦了。”温逐流拍了拍手,“毒怕是已入肺腑。”

那易卜脸色大变:“实不相瞒,我也请过药王谷的医师查看,这毒他们解不了,若是温家都不行,只怕老夫命休矣。”

温逐流的化丹手乃是温家绝技,他随手一挥,一道真气打在了易卜的胸前。

微眯双眼,查看着真气流转的状况,紧接着,又敲了敲下巴,皱了皱眉,惑道:“唐门?”

易卜轻咳一声:“那人蒙着面,打伤老夫后,还自称为唐三。”

“难怪,这等奇毒,怕是连唐门自己也没有解药。”温逐流摆了摆手,“唐门好毒啊!”

“先生可有办法?”易卜追问道。

温逐流摇了摇头,敲着下巴:“毒已入肺腑,温某也无能为力。”

易卜叹了口气,摇头道:“吾命休矣啊!”

“不过!”温逐流突然笑了笑,“易宗主,算你命大,二爷如今正好在天启城送药,若是他来,也许有办法。”

易卜眼前一亮:“可是冠绝榜四甲的温壶酒?”

“正是!”

“那烦请温先生替老夫将他请来!”易卜咳嗽不止。

“易宗主稍候片刻。”

温逐流走到了前院,轻轻地取出一支信号弹,随手抛向高空。“砰”地一声,在天空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温字。

“易宗主这是我们温家的紧急信号,二爷看到,必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温逐流傲然道。

“有劳温先生。”易卜拱了拱手。

两人坐在前厅,半炷香时间后。

“来了!”温逐流抬眼一看,却见高墙上,出现了一道身影,而那人手里拿着酒壶,他的背后写着大大的“毒死你”!

易卜见状,赶紧躬身一礼:“温二爷。”

温壶酒喝下一口酒,头也不抬,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温逐流:“温逐流,找我作甚?”

“二爷,易宗主中毒了,属下无法医治,所以只能请您亲至。”温逐流轻声道。

“哪家的毒?”温壶酒惑道。

“唐门!”温逐流淡然道。

“又是唐门!”温壶酒喝下一口酒,便是飞了下来,对着易卜客气地抱拳,“易宗主,久仰大名!”

易卜拱手含笑道:“温二爷,你可是温家未来的家主,谁人不知,您的赫赫威名,毒步天下。”

“易宗主,客气了。”温壶酒笑道。

但是,很快温壶酒就摇起了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易卜脸色变得铁青,刚刚还以为自己有救的,如今连温家未来家主都来了,却依然一副无药可治的神色。

“二爷,我这毒可解?”易卜问道。

那温壶酒再次摇头,还连连叹气:“毒已侵入五脏六腑,神医降世,只怕也无力回天了。”

易卜吓得瘫坐在椅子上。

“不过,易宗主,我这有一枚丹药,可以缓解毒发。”温壶酒拿出了一枚丹丸,“但温家只有这么一枚。我们温家帮了你,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呢?”

易卜微微一怔,旋即叹道:“二爷,有何请求,但说无妨,只要老夫可以做到,无有不从。”

“有易宗主这句话就好办。”温壶酒笑了笑,收回了丹药,看向温逐流,“少家主好想今日入天启,看看能不能请他过来,也许他有办法。”

“少家主?”易卜问道,“如今温家下一代家主不是二爷吗?”

“易宗主我们的少家主,是二爷的侄儿。他的毒术远在二爷,甚至在老爷子之上,世上没有他解不了的毒,但却要他付出极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