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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

“一行,你不用回来青城山了,去南诀吧,那里即将有一场莫大的机缘,为师算出你此生有两次师缘,一次在青城山,另一次在山下,在那九天之下,去吧,这样在将来可以保你一命.....”边城的客栈,也是湿热的,年轻的道士看完了手中的纸条,将它放在了杯中转了转,纸条便是溶在里面。

他随即仰起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掌门真人还真的是说什么就是什么,掌教了不起啊,说拜师就拜师,你直接把温九天写上不就好了吗?为何老喜欢装神弄鬼?问题是,要拜一个比道爷我小十岁的少年为师,您老不要脸,可是我要的啊.....”

道士揉了揉脑袋。

他在天启城的时候,把自己身上仅剩的一点盘缠,请百里东君到百花楼玩了两夜,这才跟百里东君换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温九天要到南诀,挑战整个南诀的高手。

收到消息的他,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可是等了好多天,不见人影,盘缠花光了。

只能在这附近练摊儿,帮人算算命,赚点小钱。

要是温先生再不来,只怕是要饿死街头了。

今天一大早,就听到了对街一个姑娘和一个老男人吵架的声音。

本来就够烦躁的了。

偏偏过了没多久,还有人把客栈的屋顶给掀翻了。

你就说,该不该发火?

王一行上来便是杀招,桃木剑祭出,朝着那刀客杀去。

刀客凌云低下头,看着房间内的道士:“多事!”

说完,足尖一点斩马大刀劈砍而下。

“喂,你来真的啊,你吵到道爷我睡觉,你有理了不是?”王一行足尖轻点,直接跃起,他扫了一眼屋檐上站立的温九天,先是一愣,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师父.....”

温九天和叶鼎之相视一眼。

叶鼎之一愣:“这不是那个不正经的道士么?”

温九天微微一笑:“缘分。”

“缘分?我在这等了您几天了。”王一行收剑,跪在地上,还要什么脸?先跪为敬。

他的是师父是吕素真,神算天下第一,他算出自己将来会死,那就肯定会死。

又算出有人可以救自己的命,那就肯定可以救。

道门有云,生命诚可贵,保命最要紧!

温九天白了他一眼:“滚一边去,小爷我要挑战南诀高手!”

说罢,他随手一招,便是漫天佛光。

“哎呀,想不到小爷的罗汉金身还能这么用。”

众人抬眼一看,一道三丈高的罗汉金身,赫然出现在高空中。

“你是西域佛国的人?”那刀客凌云一惊,往后一退。

“我都说了,我叫唐三。”

温九天嘴角一扬,要说他坏,他是真的坏。

一天到晚,没几句真话。

一身儒士的打扮,却偏偏用的是佛门的神通。

这也就算了,刚刚还一个道士叫他师父。

这闹的哪一出?

刀客凌云蒙了,斩马大刀抬起,准备一战。

但他还是慢了。

三丈高的罗汉金身压了下来。

他抬起大刀抵挡,用力,再用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凌云大喝一声。

“边城的浪子,南诀的儒圣,佛门的罗汉,酒肆的老板。”

“还有道门的仙师。”王一行赶紧补充道。

“啊,对!”温九天嘴角一扬,“奇奇怪怪的称号又多了几个。”

轰地一声,罗汉金身重重地砸了下去。

那刀客凌云的斩马大刀断了。

对刀客而言,刀没了,便是命没了。

那凌云大口地吐出鲜血。

温九天便是没再理会,转而看向长街尽头,那也站着一名刀客,不过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未动分毫。

哪怕这边的打得如此激烈,他也没有动。

“喂,那个拿刀的家伙。”温九天高喝一声。

这一声,让那刀客身子微微一动,但没有说话。

“那是霸刀澹台破。”那个白袍姑娘震惊之余,还是走了出来,遥望着街道尽头,沉声道。“澹台破自创霸刀,开天霸刀毁天灭地,大开大合。”

雨生魔迈步而出:“这也是来杀老夫的。”

“小雨啊,这些人都是小爷我的。”温九天冷声道,“所以,你只需告诉我,他算不算高手就行了。”

那姑娘眉眼一抬,突然觉得这傲气的少年,当真有趣的很,她笑了笑:“澹台破是刀仙。”

“冠绝榜的吗?”温九天问道。

“冠绝榜未更新。”姑娘嘴角一扬,傲然道,“百晓堂或许对北离的高手清楚,但是对南诀只怕是只知七成,不过确实也厉害,天下百晓,他们明明是北离的,我们南诀再如何严防死守,也守不住。”

“哦?”温九天抬起头,似是在想着什么,突然看向叶鼎之,“叶鼎之我记得姬若风告诉我,若是到了南诀,可以在边城,这里有个百晓堂的铁面官。”

温九天皱了皱眉,看着碎裂的酒肆招牌:“哦,我想起来了,就是边城酒肆。你把这儿的老板喊出来。”

“不必了,先生。”最开始的那位店小二,跑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对着温九天拱手道,“先生。稍等片刻。”

说完,那店小二跑到了里堂,拿出来一个铁面戴上后,傲然道:“先生。那位确实是澹台破,成就刀仙也就一年。”

“这该死的仪式感。”王一行不由得暗暗地骂了一声。

叶鼎之走到了王一行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士,好久不见,这就颇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了。”

“谁说不是呢。”王一行伸出头,看向长街尽头,“你说,他这是装还是装?”

“诶,都不是。”姑娘也凑了过来,看着尽头的那个刀客,“他在蓄势。”

“蓄势?”叶鼎之不解。

“开天霸刀毁天灭地,就只有一招。”姑娘仰起头,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我师父说了,这霸道要蓄势,所以常常让人觉得这就是在装,可我却觉得,这真特么真的是在装。遇到讲道理的还好,不讲道理的直接就干死他了。”

话音未落。

只觉得酒肆内的那把泣血魔刀在抖动,发出嗡嗡嗡地声音。

“小爷我就是那个不讲道理的人!”

温九天右手一抬,泣血魔刀应声入手。

那姑娘着急道:“他叫澹台破,不叫破澹台......”

“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