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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百川百口莫辩,直接摆烂:“信不信由你!”

离县尊最远的一桌,扶振业带着个黑袍罩身的人坐下。

黑袍道:“今天倒要会一会这位总旗大人,看看他对下边江湖势力的态度怎么样,咱们再研究研究,要不要把他拉进来。”

付振业露出一丝恨意,道:“特使大人,恐怕有些难,这个总旗年轻气盛,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恐怕对咱们的大业是个阻碍。”

黑袍笑道:“阻碍?不存在的。

你现在还是外围分子,不了解咱们光明济世教的强大。

别说这么个小地方的总旗,就算是锦衣卫指挥使骆祥,也奈何不得咱们。

除非,他是那位镇国先天!”

“县丞大人田继鹰到!”

大伙都看向楼梯出口位置。

一个身穿便服,鹰视狼顾,眼神锐利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直接朝着叶川那桌走去,抱拳行礼:“叶大人!”

叶川起身,“田大人,坐。”

叶河看了县丞一眼,继续啃鸡腿。

田继鹰眉头皱了皱,抱拳道:“叶大人,本官因到州里公干未归,犬子叶勇什么时候就成了锦衣卫的阶下囚了?”

叶川笑道:“本官早已经不干预锦衣卫的事情了,具体原因,你可以问新任的锦衣卫总旗。”

田继鹰很生气,“可锦衣卫不一直都是你叶大人兼任?犬子身为锦衣卫小旗,无故入了锦衣卫诏狱,你岂有不知之理?”

叶川眼神冷了下来,“本官不知。”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

忽然间,田继鹰只觉脸庞之上刷刷来回吹过两阵寒风,空中两条眉毛缓缓落下。

他心中一惊,摸了摸眉骨,果然,眉毛被人削走。

田继鹰猛地看向叶河,心里狂震,“什么时候,叶川身边竟然有这等高手?!”

他身为二流中期的高手,居然没有看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背上流出冷汗,情绪和缓,田继鹰慢慢坐了下来,不敢对这位放浪不羁的啃鸡腿年轻人再有半点轻视。

迎宾又唱名: “锦衣卫总旗,韩飞雨大人到!”

杨承道一现身,便见到众人的目光射了过来。

有忌惮,有随意的上下打量,也有恨意。

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扶振业带着个穿黑袍,胸前印着太阳图案的人。

“光明济世教也来了?!”

杨承道将神念散开。

几个刀客打扮的武林人士,修为映照而出。

大多数二流刀客。

其中站在张百川身边的那位,却是实打实的一流刀客。

黑袍人的修为反倒只有区区的二流初期,跟关猛一个档次。

“嚯,今天是鱼龙混杂啊!!”

杨承道朝着大伙笑了笑,无视各方射过来的目光,直接带着关猛,走向县尊所在的那桌。

叶河瞬间弹了起来,脸上的桀骜消失不见,热情道:“韩兄,小弟在此有礼。”

这位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比以前更强了。

他看了眼场内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士,心里嗤笑。

你们以为这位年轻可欺,实际上这位可是下山猛虎的存在。

一群蠢货!

“吔,你也来了,嗯,不错,修为稍有长进呐!”

“多谢韩兄夸赞,来,你坐这里!”

叶河边说,边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然后一屁股将县丞田继鹰撞开。

田继鹰生闷气,不敢说话。

到下方去坐。

却早见韩飞雨的手下一股脑坐了上去。

他们本就山贼出身,一个大铁锅里吃饭的,对于这种餐桌上的官样文章不清楚。

大统领都坐了,咱们也跟着坐呗。

杨承道受前世文化的熏陶,也没有太注重上下等级尊卑的概念,见大伙儿就了坐,就没去理会。

在他看来,自己的弟兄跟县尊一个桌,那不是很正常的事。

如此一来,就将陵城县文官系统的二把手给挤了出去。

县尊这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

田继鹰看了看,顿感耻辱,可又不太敢发作,甩了下袖子,到另一桌去了。

他对杨承道很是忌惮。

连那位悄无声息削掉他眉毛的人都对新任总旗毕恭毕敬,他怎能不小心着点儿。

很快,店小二将菜布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县尊发话了。

无非是欢迎年轻有为的韩飞雨担任咱们的锦衣卫总旗。

“本官已经向上级递交了辞呈,新的任命书也已经到了。”

叶川当着大伙儿的面,将上级锦衣卫机构颁布的任命书交给杨承道。

“谢上级信任,谢县尊举荐,陵城有我,保证这里江湖太平,不让宵小作乱,大伙儿安居乐业,共同发财!”

杨承道也客气了一番。

将任命书接在了手里。

这时候,田继鹰终于忍不住了,事关他儿子的命,必须要问一问。

“韩总旗,不知我儿田勇所犯何事,大人为何将他无故关押?”

杨承道眼睛一眯,“田县丞,按品级,我比你高半级,请称总旗大人!”

田县丞感到很屈辱,一股怒火噌噌直冒。

这个差出的太吃亏。

原本的田家,内有锦衣卫小旗,外有州官抬举,一时风光无俩,连县令都给压下去。

可一回来,县令身边有了高手,锦衣卫那里换了总旗,儿子还下了诏狱,至今生死不明!

窝火啊!

“总旗大人,小儿如何?”

杨承道双手拍了拍,顾平安从身后捧出一本寸许厚的账册。

翻了翻,故作惊讶道:“田县丞,你儿子可是跟我们交代了很多东西啊。

你们家,违法乱纪的事情可是没少干呐!!”

田继鹰心中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感觉,面色一沉,“韩总旗,我田家立足深远,满门忠吏,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呐!!”

“是吗?”

杨承道将账本扔给顾平安,“来给他念一念,看他儿子怎么说。”

“太康三年七月初八,田勇看中小渔村渔民之女,令人袭杀其家,夺女而去……

太康五年三月二十三,大刀帮王二残杀石头村入城卖山货之村民,事发,王二以妻勾结田氏管家田奉,此案遂改为村民跌落山崖而亡,不了了之……

太康八年,田继鹰指使其兄田继虎率领山贼袭杀解送建宁之官粮,监守自盗……

太康十年……太康十二年……”

每说一件,大厅气氛便沉下一分。

见顾平安还要再说下去,田继鹰面黑如锅,怒声道:“够了!

这是污蔑,你们锦衣卫说话,可要讲证据,不然我非得请恩师参你们一本!”

“田老贼,这可是你儿子陈述的犯罪事实,上边可是有签字画押了的,容得了你抵赖么?”

杨承道嗤笑,而后面容一肃,淡声道:“锦衣不是大理寺,监察江湖什么时候要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