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船舱里,王秋月倚着窗户,看外面的风景。
“阿宁,人活着也挺有意思的。放在三个月前,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还能坐船出远门。”
宋安宁也走到窗前,看着两岸翠绿的山峦,她刚来这里时,山花烂漫。
如今也是夏天,两个多月,也就眨眼间的事儿。
“三个月前,我还只会偷鸡摸狗呢。”
“哈哈,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不过阿宁你真的变了很多。”
“哪里变了,是变好看了吗?”
王秋月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真的很美!婶子生得美,你和阿远阿月都好看的。
我只好奇一点,你整日往外面跑,可这小脸儿还白嫩了许多。”
“嗨,是潘老头搞来的美颜药丸,我这还有呢,你也吃一颗。”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再有这种好东西,一定给我留一份!”
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王秋月毫不客气地拿起药丸,嚼都没嚼,直接吞了下去。
“怎么样?变美了吗?”
“傻姐姐,哪有这么快啊……
吃下这个,怎么也要十天半月才能看到效果。”
“那我就等着啦。”
两个女孩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临海镇。
陈家人见到她们过来,高兴得不得了,宋安宁本想着去奶茶店看看,却被陈家人硬拉着坐下吃了午饭。
午休过后,由陈光辉夫妻陪着,三人到了奶茶店。
门口的牌匾样式十分新颖,之前宋安宁只说了一嘴,陈光辉却用心记下来。
只见木头牌匾上,写着圆乎乎的字体,后面还雕着一个茶杯,看上去十分可爱。
见宋安宁满意点头,肖瑶也笑着说道:
“这两日有不少人过来问这铺子是卖什么的。
我跟他们说果茶和奶茶,都说没喝过,等开业那日过来尝尝的。”
“那就好!他们对这个好奇就会过来看,开业那日可以用小杯子做些免费试喝,量别多,一口就够。
他们喝了觉得不错,自然会买。”
“我和你陈大哥也是这样想的,还有你说的牌子也做好了。
这样可以吗?”
四四方方的小木牌,上面的字体也是圆圆的,看着就喜人。写着的正是各种果茶的功效。
想不到他们夫妻还有这样的本事,将她说的那些全都做了出来,就连铺子里的装潢,也用了好材料,光看一眼,就想进屋喝上一杯茶。
三人刚进屋,就见于小渔穿了身淡绿色的纱裙,头上梳了两个小啾啾,像是年画里的小娃娃。
“安宁姐你来啦……二少爷和二少夫人说,让我在这儿帮着招揽客人。
我这么穿好看吗?”
“好看极了,有我们小渔在这儿,生意肯定红火。”
看了一圈,铺子里已准备妥当,可陈光辉夫妻还是有些不安。
他们虽出自大户人家,要说做生意,还是头一回。
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二人生怕失败了惹人笑话。
“阿宁,其实也有不少人说些难听的。
他们说喝茶就喝茶,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没什么用,有身份的更不会来这儿。
哎,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们就踏实做好自己的。”
肖瑶跟宋安宁这么说,也是在给自己打气。莫说旁人,就连公公婆婆大哥大嫂都不看好这个铺子。
可他们夫妻打定主意,不管怎样,先努力去做,试一试再说。
“嫂子能这么想就好,不管他们,看实际的营收再说。”
“嗯!”
接下来的两天,宋安宁也没闲着,将伙计们做出的奶茶尝了个遍,点出不足之处,及时改正。
之前她是喜欢喝奶茶的,经过这两天的‘折磨’,宋安宁看到奶茶就觉得头疼,再这么下去,她非戒了这东西不可。
转眼就到了奶茶店开业的日子,这天早晨,陈家虽不看好这门生意,可一家人还是穿戴整齐,来到奶茶店帮着里里外外地忙活。
随着门口的鞭炮声响起,还真有不少人凑了上来,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报以好奇心态。
陈光辉和肖瑶也完全没有架子,耐心为大家讲解。
其中,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妻女,走到奶茶店门口。
妻子和女儿本想进来瞧瞧,却被他拦住,不悦地说道:
“这能有什么好东西?单看这牌子,就知道不是正经的茶叶,还进去看什么?”
宋安宁刚到门口,就听见他说这话,端着木盘上前:
“贵客留步,这铺子里的果茶奶茶是我们新研制出来的。
入口时,果香浓郁,随着时间的推移,茶香也会释放出来,与水果味道融合,回味无穷。
我们刚开店,请贵人赏个脸,试喝一口不要钱的,有什么问题,我们也感谢您提出建议。”
宋安宁这么一说,那男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挑了一杯颜色好看的,一口喝下。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在等他的答复。
只见他眼睛一亮,拿起另一杯一饮而尽。
“这……这杯有一点点苦味,不过会回甘,也不错。”
宋安宁见有戏,连忙解释:
“这是我们铺子特制的菊花茶,夏季炎热,菊花可以清火明目。
而刚摘下来的菊花性寒,不适合直接饮用。
我们的果干,花茶都是选取最好的,烘晒而成。
就连奶茶都是当日新挤的牛奶,融合茶香,别有一番滋味。”
刚才还桀骜不驯的男人,听宋安宁这么一说,也不禁舔了舔嘴角。
怎么感觉有点馋了呢……
口中还留存着花茶的清香,还有第一杯喝的果茶,酸甜爽口……
再看看眼前的小姑娘,还端着盘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嘴依然是硬的。
“我家夫人和女儿喜欢这个,既然喜欢,那就多买些吧……”
“贵人里面请……”
随着他们一家三口进去,旁边看热闹的蜂拥而入。
端盘子的宋安宁被他们挤到了一旁,陈家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小声问她:
“胆子真大,你可知那人是谁?”
宋安宁:“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