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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适之还要继续跟李林甫争论,话到嘴边被李隆基打断:“二位爱卿不必再争,朕也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要是不给朕说的明明白白,朕不介意试试刀子还锋不锋利。”

说完还摆出威严杀伐的气势,又继续蹦出两个字:“说吧!”

张小川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经过刚才的争论,这会张小川已经进入状态,也不慌了。

挺了挺腰板说道:“我要告皇帝欺压良善,强征庶民的秘方。”

皇帝一听,立马反应过来,这张小川不是高力士昨日禀告说今日要来献配方的吗,怎么就把朕给告了,虽然事不大,可真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

这小子也太可恨了,表面恭敬接了圣旨,结果反手就跑到朝会上来打朕的脸,此事过后此子留不得。

但是现在还是先要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不然坐实了朕抢一个庶民的秘方,那真是丢人丢大了。

李隆基拿出皇帝威严说道:“张小川,朕手中有你张家秘方吗?你怎可诬陷朕,难道你当真不怕死吗?”

李隆基说着还给李林甫使了个眼神,李林甫秒懂,立刻跳出来:“大胆刁民,纵然有征调你张家秘方,也是朝廷需要,与陛下何干,你居然殿前诬告,当真该死!”

张小川哭死,我他喵上来半天一共说了一句半,你们这喊打喊杀的,还能不能愉快的告状了,心好累,不行还是按照b计划,直接上去把皇帝劫持,然后杀出去直接造反算了。

可是那样估计推翻大唐再到国家稳定,没个十年八年的肯定结束不了,时间上等不起。算了,只能继续跟这帮废话文学九段的老逼登绕下去。

不过不能这么被动,我要出击,于是张小川对着李林甫道:“不知道阁下是何人。”

换了别的地方有人这样问自己,李林甫能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老子当朝皇帝之下第一人,你问我是谁。

可现在这个时候却又很合理,这一届庶民不认识自己也正常,于是非常骄傲的答道:“本相李林甫,乃是右相兼尚书左仆射,开府仪同三司。”

说完还一脸轻蔑的看着张小川,那意思是还敢问我是谁,在场的哪一个不能碾死你,害怕了没有。

谁知张小川接下来的话让他直吐血。

“什么,你就是宰相,我要告宰相……”

李林甫一听你要告我,直接打断张小川的话:“大胆,陛下,臣请立刻诛杀此子,这分明是胡乱攀咬,定是失心疯了。”

李适之则是看着张小川很喜欢,这小子有意思,够狠够魄力,上来就把皇帝和宰相告了,如果他今日不死,我要把他弄到御史台来。

按说李隆基和李林甫是同一阵线的,可是他听到张小川告宰相,非但不生气,还有几分欣喜,看张小川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

心中想的是,刚才朕被告成为焦点,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如今宰相被告,反而淡化了朕先前被告的尴尬,这宰相告的好。

张小川也快疯了,刚讲几个字又被打断,到现在才说了两句整话。

张小川也不待李隆基回答李林甫,就马上说道:“皇帝陛下,朝堂诸公,无论我要告谁告什么,最起码让我把话说完。庶民乞求皇帝陛下听我陈情。”

李隆基想击鼓鸣冤的事现在外面肯定传的沸沸扬扬,所以这鸣冤之徒决计不能直接砍了,倒不如等他说完再做定夺。

想到这里便道:“准了,其他人勿再插话。”

张小川便从自己穿越前张家的情况说起,说自己家道中落一穷二白,为了读书祖宅都送人了,可因为病症怎么学都学不会,后来在青城山遇到老神仙点拨,这才改良了琉璃制法,创造出玻璃来,家境也日渐好起来,谁知道突然收到圣旨让自己把秘方交出去,这与抢有什么区别,所以心有不甘来殿前理论。

除了李隆基和李林甫这两位始作俑者,其他人这才明白其中原委。

可是原本还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张小川一派反对,现在说完之后居然变成了一个声音,全部在指责张小川,大家都觉得皇帝或者说朝廷,征调你的秘方是理所当然的。

张小川表示不服道:“所以大家觉得自己的财富等于是朝廷的,可以随意剥夺?”

李林甫本想出言反驳,可是因其保守性子再加上自己也是被告,于是微不可察的使了个眼色。

忠实马仔王鉷立刻跳出来对答道:“当然不是,但你这并不是财货,只是一个秘方而已。”

张小川有些无语,这古代真是一点知识产权都没有:“那依这位……”

“户部郎中王鉷。”

“那依着王郎中的意思,秘方就可以随意褫夺?”

王鉷觉得这话是个坑,思索了一下才说道:“那倒也不是,但你这秘方毕竟是朝廷下旨征调,难道你想抗旨不遵吗?”

这王鉷也是心思灵动,反手给张小川也挖了个坑,你要说不遵,那抗旨就是杀头的罪;你要说遵守,那就得交出秘方,而且你都遵守了还告个屁。

张小川也不接招,而是把事情又引回了最初的控告内容:“这正是我今日所告之事,陛下、宰相为了私利欺压良善,行霸道下旨征调庶民秘方,不只是与民争利,简直与抢夺无异,如此圣旨当真是朝廷应该发出的吗。”

既然你说我抗旨,我就质疑你圣旨的权威,所以问题又回来了,你要说我抗旨,那你先要说这旨该不该下。

圣旨已下,正常就应该接旨,像张小川这样敢上来就把下达旨意和审核发布旨意的都给告了,这还是头一遭。

关键是以前没人敢,现在真告了,你发现无解,你要是不受理把人砍了,那天下人怎么戳皇帝和宰相的脊梁骨,史书上又该如何写。

可现受理了,同样是把皇帝和宰相的脸踩在地上摩擦,一时间又陷入僵局,辩,不知道如何辩,判,谁敢判,谁又能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