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猛然瞪大了双眼。
他大声喝道：“老太太！我不许你这么说秦姐！”
“秦姐她不是坏女人！”
“更没有什么伪善的一面！”
“她一向是表里如一，就像一朵白莲花那样纯洁！”
“她哪有你说得那么坏？！”
聋老太太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你、你居然敢这么顶撞我？”
“就为了那个女人？”
何雨柱叹了口气，稍微降低了点声调：“老太太，我不是顶撞你，我只是在跟你说事实。”
“秦姐明明那么好，你为什么老说她是坏女人呢！”
“我很尊重你，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秦姐！”
聋老太太顿时激动了起来：“她不是坏女人又是什么！”
“把我好好的一个大孙子迷成这样！”
“连我的话都不听！”
“她、她就是一个妖精！一个狐狸媚子！”
“我、我不许你把钱给她！”
说着，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站着，摆出一副要拦住何雨柱的架势。
何雨柱见状，本来有些缓和的脸色逐渐变得阴冷了下来。
“老太太，我本以为你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却没想到，你跟那易中海一样，都是极端自私的人！”
聋老太太瞪圆了浑浊的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何雨柱：“自私？你居然说我自私？”
何雨柱冷声道：“不是自私又是什么？！”
“秦姐这么困难，你悠哉地过着你的小日子假装看不见。”
“现在我要去帮助秦姐你还这么百般阻拦，甚至还要朝秦姐身上泼脏水！”
“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像易中海一样自私？！”
“易中海虽然是个人渣，但他以前有句话是说对了。”
“那就是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光想着自个儿！”
“现在这句话，我也送给您老！”
聋老太太顿时如遭雷击。
她身子一软，差点没栽倒在地。
她双手死死握着拐杖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嘴里喃喃地道：“自私...自私...”
“呵呵，我为你操碎了心，倒头来你却说我自私...”
何雨柱看着她这样，有些于心不忍。
但一想起秦淮茹，他又硬起心肠道：“老太太，你别嫌我说话难听。”
“你有的时候确实有点自私。”
“你看看人家郝仁，是自个儿吃香喝辣不说，但他也没忘记院里的大伙儿。”
“三大爷家的荤油不就是他给的么。”
“还有咱们院里最困难的两户人家，他还经常将一些做饭的边角料给人家呢。”
“要不是他跟贾家有过节，我想他也会向秦姐伸出援手的。”
“老太太，你看看，连你嘴里最自私的郝仁都能做到这种程度，再看看你自己...”
“当然，我不是说你非得拿出钱粮来接济人家，但起码不应该阻止我去接济秦姐吧？”
“我这也是在做善事啊！”
聋老太太听得浑身发抖。
她嘴里喃喃地道：“郝仁...郝仁...”
“你居然拿我跟他比。”
“你居然觉得我比他自私。”
“好，好得很，好得很啊！”
聋老太太说到最后，猛然大声喝了出来。
何雨柱皱眉道：“老太太，你...”
聋老太太瞪着他怒喝道：“你不要管我！”
“既然你觉得我比郝仁还自私！”
“那你就不要听我的话吧！”
“我也不会再说了！”
“我这就走！”
“不会在这里碍手碍脚地妨碍你做所谓的善事了！”
说罢，聋老太太猛地推开门，大步踏了出去。
此时，由于他俩刚才说话声音大，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等着吃瓜的住户呢。
聋老太太狠狠地瞪了这些人一眼就气呼呼地回后院去了。
众人在等聋老太太走远了，这才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卧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太婆对傻柱发那么大的火呢！”
“是啊是啊，以前看她训傻柱最多呵斥两句就算了。刚才那样感觉她都想杀了傻柱呢！”
“啧啧，为了秦淮茹都能吵成这样，傻柱也是牛逼啊！”
“就是，怎么说老太婆对他还是不错的，他居然这样气老太婆。”
“傻柱真是没救了...”
人群中，本来一脸兴奋前来看热闹的贾张氏听了立马就不干了。
她尖声叫道：“你们在乱嚼什么舌根！”
“我们家这么困难，傻柱他接济我们是应该的！”
“那老太婆自己不愿意拿出钱粮来接济我们家，还敢阻拦傻柱？”
“活该她被傻柱气个半死！”
“啊，不对！她怎么不当场气死呢！”
听了这话，住户们都是连忙离贾张氏远了点。
这老虔婆，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不远处，秦淮茹一脸淡然地看着这一切。
虽然她没开口，但她心里所想跟贾张氏大差不差。
而朱温则是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
“这舔狗，虽然憨态可憎，倒也忠实。”
“我无忧矣！”
郝仁也是笑了。
“何雨柱中毒太深了。”
“连那老太婆的话都不听。”
“这样下去，他恐怕要跟易中海一样，变成孤家寡人了。”
“我敢百分之百肯定，他这一世的结局一定比原着还惨。”
“哎呀，人呐，不论怎么样也不能当舔狗啊！”
“这不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是绝对的真理！”
却说聋老太太气呼呼地回了家。
她坐在家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哪怕坐了好一会儿她都难以平静下来。
在她去何雨柱家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何雨柱竟然会这么对自己说话。
“...哼，说我自私？”
“说我比郝仁还自私？！”
“他怎么敢！怎么敢的啊！”
“难道说我过去在他身上花费的心血他一点都看不到的吗？！”
“他凭什么把我跟郝仁相提并论呢！”
“郝仁...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他能安什么好心！”
“...偏偏傻柱还信了他的话！”
“现在还跟他称兄道弟，动不动就跟他一起喝酒！”
“不行！此子不能留！”
“要是这样下去，我这大孙子就要被他彻底忽悠瘸了！”
“到时候谁给我送终！”
聋老太太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