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一线的战斗随着句黎湖与亚力甲被俘而结束,战场上弥漫着血腥与硝烟混合的味道。
此时,一伙溃败的士卒偷偷地朝着辽东关方向逃亡。
霍去病与尉迟恭正站在营地之中有说有笑,谈论着刚刚结束的这场战斗。
霍去病剑眉星目,透着一股自信的英气;尉迟恭则一脸刚毅,眼神中满是对霍去病的敬佩。
这时,一士兵前来汇报,说:“大将军,一伙溃败的匈奴士卒正往辽东关而去。”
一旁的尉迟恭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手握腰间的兵器,大声说道:“大将军我去追击!”他心想,这可是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好机会,绝不能让这些残兵败将轻易溜走。
霍去病却微微一笑,摆摆手表示无妨,说:“他们回去反而是好事!看看能不能把辽东关的人勾引出来,毕竟野战才是骑兵的强项。”霍去病目光深邃地望着匈奴士卒逃窜的方向,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更大的战略。
尉迟恭默默点了点头,他看向这群骑兵远去的背影,心里感叹道:我何时可以率领骑兵啊!他羡慕霍去病能如此自如地指挥骑兵作战,而自己更多时候只能在步战中发挥力量。
那伙溃逃的匈奴士卒,骑着马拼命地狂奔。他们在战场上死里逃生,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句黎湖被俘的悲愤。
数十人大口喘着粗气,弯着腰,疲惫不堪。他们这些都是句黎湖的亲卫,句黎湖对他们来说如同主心骨,他们内心十分渴望救出句黎湖。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血污的人说:“待会到了辽东关怎么说?万一左贤王不同意呢!”他的声音带着担忧和犹豫。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另一人说:“统一下口径,就说半夜遭遇到一支几千的骑兵部队偷袭,句黎湖与亚力甲二人皆被抓住,由于半夜士卒们皆无穿衣甲,死伤惨重四散溃逃,只有我们逃亡辽东关,请求救回句黎湖与亚力甲将军!”
“左贤王要是问敌人长什么样,或者其他的呢?”又有人提出了疑问。
“你傻啊!一概回答不知道!”一个较为年长的亲卫呵斥道,“只要我们口径一致,左贤王也拿我们没办法,而且我们现在这副狼狈样,也很符合遭受突然袭击的情况。”
众人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所有人统一好口径,接着往辽东关而去。
他们一路疾驰,终于看到了辽东关那雄伟的轮廓。
辽东关的城墙上,匈奴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当他们靠近关口时,城墙上的守军警惕地举起了武器。
“我们是句黎湖将军的亲卫,快让我们进去,我们有重要军情要禀报左贤王!”一名亲卫大声喊道。
城墙上的守军相互看了看,然后放下了吊桥。
这伙亲卫们进入了辽东关,他们被带到了呼衍盖北的面前。
呼衍盖北正坐在大厅中,眼神中透着严厉。亲卫们按照之前统一的口径诉说着他们的遭遇。
呼衍盖北听后,皱起了眉头,他心中虽然对这些亲卫的话有些怀疑,但看到他们狼狈的模样,又觉得似乎合情合理。
“你们可知道那支骑兵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呼衍盖北问道。
“将军,我们当时慌乱不堪,实在不知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只知道突然就被包围了。”亲卫们按照计划回答着。
呼衍盖北厅中来回踱步,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辽东关只有一万人,万一在被偷袭,左贤王阿胡儿可就回不来了,大军就将被分割。
可不救句黎湖与亚力甲的话,到时候反倒成为了掣肘。
呼衍盖北想了想说:“你们先休息吧!等左贤王胜利归来,自有安排!”
说完空气中气氛略显沉闷,句黎湖的亲卫们单膝跪在呼衍盖北身前,呼衍盖北的话让他们心情十分复杂。
“这这这......”句黎湖亲卫们显然不想接受这样的说法,呼衍盖北已经发话,他们也无法反驳。
年长一点的亲卫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将军,我想起来了,那伙骑兵应该是,啊不,应该称不上骑兵,因为他们是尉迟恭临时征用的马匹组建的,战力不强,他们能赢完全是靠偷袭,将军现在有机会可以收拢溃逃的匈奴士卒,反攻回去,襄平定然能够拿下。”
他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其他人也附和着说:“啊对对对,他们虽然赢了也是惨胜,何不趁着次机会直接拿下。”
呼衍盖北听着亲卫们的话,摸了摸下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他何尝不想一雪前耻,拿下襄平呢。
可是,他的心中又有着重重顾虑,唐国的军队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猎豹,随时可能再次发动攻城之战。
如果他现在抽调兵力去反攻襄平,万一唐国军队来袭,那后果不堪设想。
亲卫们眼见他心动犹豫,趁热打铁接着说:“将军如此神武,定然能在唐国未反应过来拿下襄平,回师辽东关。”
“啊对对对!”
“将军英明神武!”
这些话就像甜蜜的毒药,一点点侵蚀着呼衍盖北的理智。
他被这一顿彩虹屁捧得高高的,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胜利的巅峰,好似飞在彩虹之间满脸笑意。
呼衍盖北的内心开始快速计算起来,如果带走八千士兵,速战速决的话,确实有可能实现这个看似冒险的计划。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突然一拍大腿说:“好,就依你们的,速速修整一番跟随我,拿下襄平救回句黎湖与亚力甲!”
句黎湖亲卫们听到这话,满脸笑意。在他们的眼中,什么战略都不如救回自家将军重要。在他们看来,只要将军能够回来,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辽东关内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呼衍盖北留下一千匈奴勇士与一千资深射手,其他八千人马全部整装待发。
远处的襄平就像是被扒光衣服的女人,正等着呼衍盖北枪出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