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闻听此言,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将军杀我,只杀我一人,若是小人为将军带路,那么太师便会诛我三族!!”
“三族???”
贾凌云见阿朵哆吓唬不住他,无奈之下只能亲自下场。
“区区三族何足道哉,若是你今天不给我引路,信不信本王诛你十族!!”
什么!!!
狱卒脸色唰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点点滴落。
“既然汉王...汉王苦苦相逼,那小人...只能给汉王带路便是!!”
狱卒连忙起身独自向前,其余人跟随在狱卒左右,穿过周遭的死牢房间,狱卒在一面墙壁前面停下,随后按动其中一块青砖,这面看似平平无奇的墙壁,居然如同门一样开始转动起来。
嘎吱吱——
一阵轰动后,里面豁然开朗,居然是一处密道。
“龙沽做事倒也周密,居然特意准备一间密室用来关疯子。”
“此处小人也未曾进来过,只是有时见太师从这儿按下,进入密道。”
阿朵哆怕前面有什么机关暗器,随即将贾凌云护在身后,同时对着狱卒吼道。
“啰嗦什么!!”
“让你带路你带路便是了!!”
“是.....”
狱卒在前面走,忽然脚下踩中一块活动的方砖发出嘎吱一声,阿朵哆心下一沉,暗道不好,果然霎那间整个密道万箭齐发!
贾凌云纵身一跃,将狱卒提起,同时把封可言推入安全区域,好在贾凌云此时已经达到宗师境界,周遭反应迅捷,将两人推开之后,他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见箭羽密集如雨点,随即抽出随身尚方宝剑一阵挥舞。
铛铛铛——
尚方宝剑形成一道盾牌,左右箭弩全都反弹插在周围的墙壁上,箭头与剑身碰撞,发出悦耳不绝的铁器撞击声。
可惜龙沽在这儿布置的箭眼非常巧妙,离得近不说又万分密集,虽说贾凌云挥舞的动作迅速,奈何百密一疏。
“主人小心!!!”
“保护主人!!!”
从进入墨卫那一天起,他们接受的训练便是对主人的绝对忠诚,在危急关头,宁可死亡的是自己,也不能让主人受到半点伤害。
铛铛铛——
他们学着贾凌云的样子,挥舞剑刃做盾牌,只可惜他们的动作实在太慢,可即便如此,也帮了贾凌云大忙,帮他挡住了后背射来的箭矢,隐约听见传来几声箭头入肉的声音,想来应该是有人中箭了。
“汉王仁德!!”
“汉王仁德!!”
被救的狱卒对贾凌云感激涕零,自古哪有大人物肯替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挡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贾凌云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后便要往箭阵里面冲。
阿朵哆一把抓住狱卒。
“你找死啊!!这个时候冲进去做什么!!”
狱卒表情激动,想要挣脱阿朵哆奈何力气实在没有这个胖子大。
“你...你放开我!!”
“我要去救汉王!!”
阿朵哆不屑的戚了一声。
“得了吧!!”
“你进去无疑会给主人带来麻烦,你没看见吗?就连阿朵哆都不敢轻易涉险,我们现在帮不了主人什么,只能在原地安心等待,明白吗?”
“是....”
嗖——
可惜阿朵哆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冲了出去,一手提起两名墨卫往外面甩,同时夺下他们手中的宝剑,舞得虎虎生风。
铛铛铛——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过去,该死的箭阵总算停止了,墨卫累的气喘吁吁,最后匍匐在地上休息。
“主人,你没事吧?”
阿朵哆见危险解除了,不顾身上被箭划出的口子,连忙来到贾凌云身边嘘寒问暖。
贾凌云毫发无损,可身边的墨卫包括阿朵哆都负伤了,值得庆幸的是,好在没有人因此丢掉性命。
“本王没事,迅速救治伤员!!”
墨卫人人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手,血性男儿,即便此时被箭头贯穿手臂,可硬是憋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哀嚎。
“速速带着他们前去治伤!!”
“另外墨卫在暗道门口把守,我跟阿朵哆两人过去就好!!”
“遵命!!”
“汉王!!小人...小人愿意给汉王带路!!”
嗯?
出乎贾凌云意料之外,那名狱卒居然不惧生死,非要留下跟贾凌云在一起。
“你??”
阿朵哆又是一阵嘲讽。
“得了吧,你还是留在上头吧,带着你,我跟主人还是分心来保护你。”
狱卒脸上闪过一抹羞愧之色,只能拱手说道。
“是....”
贾凌云见狱卒从满心期待到兴致缺缺,一个人的好意最不能拂,随即拍了拍狱卒的肩膀。
“那就麻烦你了!!”
“正好我跟阿朵哆对这里路况不熟悉,由你带路省去我们很多麻烦!!”
“呵呵呵...主人真是搞笑,他刚刚不是说了么,这里他也没来过......”
阿朵哆还想说什么,可见到贾凌云瞪了自己一眼,随即低头,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狱卒顿时眉开眼笑,对着贾凌云拱手。
“虽然小人对这里不熟悉,但是小人可以为汉王探路,前面有什么危险让小人来趟,汉王和将军只管跟在小人身后即可。”
“哎!!这么说阿朵哆和汉王还得靠你来保护咯?”
狱卒脸色一红。
“小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哈!!”
阿朵哆也是爽快人,知道狱卒是感激贾凌云救了他一命,从一开始对这名狱卒不屑一顾,到现在的欣赏。
“阿朵哆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尽管带路便是!!”
“是!!!”
“汉王和将军离小人远一些,万一有什么危险...不用...不用管小人....”
好在前面除了箭阵,三人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或者说没有触发隐藏的机关,穿过狭窄的过道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座牢房。
相比于上面的死牢房间,这处牢房比较干净整洁,住在里面的人约莫四五十岁左右,看不清样貌,头发和胡子乱糟糟如同杂草似的垂落于胸,盘膝坐在稻草上,背对着门口,口中喃喃自语。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别问我.....”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