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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并不是今天决定,明天就能开拔。

对于皇太极八旗兵来说也一样,大军出征,后勤保障最起码要准备半个月以上。

军事上有一种说法,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后勤补给跟的上,军队战斗力就越强,反之,后勤补给缓慢或者被切断。

那就是死路一条。

当年朱棣出征漠北,准备后勤事项,就忙了将近一个月。

皇太极不得不出征,说是攻打大凌河城,其实真实的目的是,地主家的余粮也不多了。

自从崇祯开始对后金和蒙古搞军事物资封锁,大量的粮草和武器辎重运不到后金蒙古的后方。

即使花再高的价钱也买不到,明军的低价粮和火器武器。

九边基本被崇祯的亲信大将和守备太监控制,谁还敢往后金和蒙古那边卖?

银子和脑袋,终归是脑袋重要。

后金虽然自己也种粮食,但是后金一样经历小冰河时期带来的灾荒,和大明的西北一样。

灾荒不断,江南的粮食镇守九边的总兵再也没拉出来卖给他们后金。

眼看粮仓的粮食越来越少,抢来的金银珠宝可是不少,但是它们可换不成粮食。

那怎么办?

只能再去大明抢了。

又不是第一回干这事。

后金女真人最乐意去大明的地方转悠,仿佛大明就是他们女真人的粮仓宝库,缺什么就带人去拿就完事。

后金女真的家眷们每当自己的丈夫兄弟出征,都格外高兴,嘱咐他们多抢一些回来。

有些甚至开出了一个小单子,自己家里缺什么绸缎布料,肥皂洗发水的,全部写上。

对于后金女真来说,打渔狩猎农耕是他们的副业,抢劫才是他们的主业。

登莱的海域今日注定不平静。

晨曦初照,督师袁可立的水师营地热闹非凡。

士兵们整齐的操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陆战与水战的训练同时展开。

袁可立身着威严的战甲,身姿挺拔地站在岸边,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训练的士兵,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蹙眉沉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支军队的殷切期望,那是一种要将水师训练成无敌之师的坚定决心。

他的嘴角微微抿着,严肃的表情仿佛在告诉众人,大明的海防不容有失。

在不远处的造船工坊,一艘庞然大物般的战船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工序。

这是袁可立和孙元化精心打造的杰作,融合了西班牙战舰的精妙图纸与大明战船的独特工艺。

袁可立和孙元化匆匆赶来,身后跟着山东的一众官员。

孙元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这战船是他最心爱的宝贝。

他步伐轻快,一边走一边向袁可立说着战船的一些细节,手还在空中比划着。

袁可立则沉稳许多,他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艘即将下水的战船。

当战船准备下水时,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随着一声令下,战船如一只苏醒的巨兽,轰隆一声冲入水中,巨大的水花溅起数丈高。

战船稳稳地浮在水面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崭新的船身泛着耀眼的光芒。

官员们中发出阵阵惊叹声,有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有人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袁可立和孙元化带着官员们登上战船。

袁可立迈着大步,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坚实有力,显示出他作为督师的威严。

他的目光在战船的每一处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孙元化作为登莱巡抚,没有丝毫的官架子,则像一个热情的主人,向其余下属官员们介绍着战船的构造和工艺。

毕竟他是大明技术性官员。

他的脸上满是自豪,手抚摸着战船的栏杆,眼中闪烁着光芒。

“督师大人,此战船全长 130 米,宽 40 米,有三层战斗甲板,可承载兵马三百余人呐!”

孙元化兴奋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激动的表现。

袁可立微微点头,目光中露出满意之色,他说道:“嗯,孙大人,你辛苦了!此乃我大明之利器,定要好好查验。”

孙元化回道:“不辛苦,和督师一起共事,我孙元化十分痛快!”

两人对视一眼,都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

当他们来到火炮区域,看到那密密麻麻排列着的红衣大炮和船载佛郎机。

共一百零八门,单边就有 54 门,官员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官员惊叹道:“此等火力,真是闻所未闻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震撼。

还有官员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些黑黝黝的炮口。

袁可立和孙元化仔细地检查着船体的质量,他们时而蹲下身子查看木板的拼接。

时而用手敲击船身,倾听那声音判断内部结构是否稳固。

袁可立眉头微皱,眼神专注,他的手在船身上摸索着,感受着每一处的纹理。

负责建造战船的官员,则在孙元化的身旁认真地记录着一些要点,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数据。

检查完毕后,孙元化恭敬地对袁可立说:“督师大人,战船已准备就绪,是否发号施令,验一验这新战船的火力?”

他微微弯腰,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袁可立爽朗一笑,大声说道:“好!今日就让我们看看这战船的威力!”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整个战船上传开。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周围的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随着袁可立的命令下达,船上的侍卫迅速传达,战船指挥人员开始行动起来。

战船缓缓启动,先是缓慢地航行,调整着方向。

袁可立站在船头,身姿挺拔如松,他的披风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眼神望向远方,那是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势。

孙元化在一旁紧紧地盯着战船的操作,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脸上略显紧张。

新战船逐渐加速,在海域上肆意驰骋起来。

官员们有的兴奋地呼喊着,有的则紧紧抓住栏杆,脸上既有兴奋又有一丝害怕。

“看这速度,真是太快了!而且如此稳健,真是神了!”

一位官员大声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航行测试完毕后,战船指挥开始进行火力测试。

一声令下,炮手们迅速点燃引线。

瞬间,战船大炮齐发,轰鸣声震耳欲聋,整个战船都在微微颤抖。

硝烟弥漫中,只见朝着海上的演练大船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下。

那些炮弹狠狠地击中演练船,木屑横飞,演练船很快就被打得千疮百孔。

不一会儿,在众人的注视下,演练船缓缓下沉,最后消失在海面上。

袁可立和孙元化看着这一幕,微微点头。

袁可立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豪。

他双手背在身后,说道:“此战船果然不负所望。”

孙元化则兴奋地跳了起来,他挥舞着手臂,喊道:“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他的脸上满是喜悦,那是一种梦想成真的表情。

身后的官员们个个欢呼雀跃,他们像是一群孩子般兴奋。

有的官员手舞足蹈,口中喊着:“督师大人和巡抚大人真是厉害!此乃我大明之福啊!”

有的官员则跑上前去,满脸堆笑地向袁可立和孙元化贺喜。“大人,您二位真是为朝廷立了大功啊!皇上知道了肯定龙颜大悦!”

一位官员谄媚地说道,他的脸上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其他官员也纷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说着贺喜的话,那热闹的场景仿佛要将这战船都淹没。

袁可立和孙元化站在那里,接受着众人的祝贺,他们知道,这战船将为大明的海防带来新的希望。

在这一片欢呼声中,袁可立看着战船,

心中默默想着未来的海防大计。

他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但此刻,他允许自己享受这胜利的喜悦。

孙元化则已经在和官员们讨论着如何进一步改进战船,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明水师在这新战船的助力下纵横四海的画面。

官员们的祝贺声持续了许久,每个人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

他们在战船上走来走去,感受着这新战船的魅力,仿佛已经看到了它在战场上大显神威的那一天。

而袁可立和孙元化则在一旁低声交谈着,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规划和期待。

那是一种为了大明的繁荣昌盛而不懈努力的决心。

袁可立看着官员们兴奋的样子,微笑着说道:“诸位,此战船虽威力巨大,但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还需继续加强训练。

完善战术,船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加强士兵的训练和培训!才能所向披靡!”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喧闹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

官员们纷纷点头称是,他们知道,袁可立说得对,这战船只是工具,真正的力量还在于人。

孙元化接着说:“督师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要让每一个水兵都熟悉这战船,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官员们也都收起了笑容,认真地听着。

随后,袁可立和孙元化又带着官员们参观了战船的其他部分,详细讲解着每一处的功能和作用。

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战船的热爱和自豪,仿佛这战船是他们的孩子一般。

官员们也都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整个战船都沉浸在一种热烈而有序的氛围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太阳渐渐西斜,给战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余晖。

袁可立站在船尾,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海面,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新战船的下水只是他海防之路的一个里程碑,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在前方。

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有像孙元化这样志同道合的伙伴,有这些充满热情的官员,更有那一群为了大明浴血奋战的士兵。

孙元化走到袁可立身边,轻声说:“督师大人,今日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袁可立微微点头,说道:“是啊,希望这战船能为大明带来长久的安宁。”

他们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包含着对未来的无限希望,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

官员们也陆续下了战船,他们的脸上依然带着兴奋和自豪。

刚刚经历了新战船威力展示的震撼,官员们的兴奋劲还未过去。

不知是谁突然提出了一个话题:“诸位大人,你们说这新战船和当年郑和的宝船相比如何?”

此语一出,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官员们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争辩起来。

一位年轻气盛的官员眼睛发亮,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说道:“依我看,这艘新战船已然超过当年下西洋的宝船!

你们瞧这火力,这速度,还有这规模,哪一样不是宝船所不能及的?”

他说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下巴微微扬起,仿佛他的观点就是不容置疑的真理。

旁边一位年长些的官员当即反驳,他皱着眉头,神色严肃,捋着胡须说道:“哼,你这小辈懂什么!郑和的宝船可不差,那可是能七下西洋如入无人之境的神船。

且不说别的,现在连宝船的图纸都没有,你拿什么做比较?简直是胡言乱语!”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威严,眼神中透露出对年轻官员观点的不屑。

这时,一位身材微胖的官员涨红了脸,满脸怒容地大骂起来:“这一切都怪那个刘大夏!这个祸国殃民的杂种。

把造船的图纸和下西洋的资料全部一把火烧了,他简直罪该万死!”

他边骂边跺脚,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刘大夏从坟墓中烧出来。

“难怪皇上要挖他的坟,挫骨扬灰!都是他妈活该!真是个混账王八蛋,他让我大明失去了多少宝贵的东西啊!”

旁边的官员们有的点头赞同,跟着一起痛骂刘大夏;

有的则面露沉思之色,似乎在想象着如果宝船的资料还在。

如今的大明水师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一位白发苍苍的官员微微摇头,满脸惋惜地感叹道:“唉,这真是我大明的一大损失啊!想当年郑和率领船队下西洋。

那是何等的威风,宝船定是一艘绝世巨舰,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