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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如玺,石库门河边,时见少女浣衣,时见顽童玩耍。

一条青石长街,行人小贩来来往往。

后世消失已久的手艺人,一些老式糕点吃食,没有半点科技狠活,透出一股淡淡食物的原香。

文才走到石街,吃着豆糕,心灵极其放松。

“如此好地方,还有一年我鬼子就要来了,我要不要提前做点什么。”

现在民国1936年,抗战已经打响好几年。

据前世的记忆,民国1937年11月上海会被日军占领。

既然穿越于此,文才肯定要做些什么。

有国才有家。

鬼子来了,救再多女神也没有用。

不过以他现在实力太弱了。

“多救女神,尽快提升实力。”

民国是乱世,不把实力升上来救再多女神也没用。

鬼子来了一句,花姑娘我的,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

“疯子来了,快,快去赶疯婆娘。”

一阵玩童呼喊声,街边人群涌动。

“可云姐,你快回来,你不要闹了。”

依萍的声音响起,文才大奇。

“可云,是她发疯了。”

脑海中记忆涌现,关于可云的记忆一闪而过。

比起八十年代的上海滩,情深深的剧情文才倒是记得多得多。

情深深剧情五年前,可云被如萍的哥哥尔豪所骗失身,后来产下私生子。

可云被抛弃,私生子也重病无钱医治而死。

从此可云疯了。

想到这里,文才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身穿花衣布鞋,蓬头散发疯女子正在满街跑步。

匆匆一瞥,却见可云乱发下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蛋。

可云在情深深是女配,但姿色不输依萍如萍,只是天生苦命被渣男骗了。

“把我的孩子还我,我的孩子。”

可云发起疯,突然抢了街上一名妇人怀中的婴儿紧紧抱在怀中。

“快,报巡捕,抓婆娘去疯人院。”

有人去找打电话,贫民区电话很少,打电话要去很远。

听有人说要抓可云去疯人院,依萍哭成了泪人。

她想拉住可云,但一疯十人难敌,更何况一个弱女子。

危急关头一个身影冲出人群扑到可云面前。

依萍一看,正是前两天刚来小院的新租房许先生。

依萍是对文才印象颇深,主要是听李副官说过,新来的房官竟然是一名得了早衰症的年轻人。

“不要伤了可云姐!”

“不要伤了我的孩子!”

在文才冲到可云身旁时,被抢了孩子的母亲与依萍同时大叫。

说蛮力,以前天天搬尸体打僵尸的文才力气极大,但想要无伤制服可云救孩子却极难。

“施毒术,蒙汗药。”

此时文才离可云正好两米,到了施毒术的施法范围。

蒙汗药是拍花子常用的迷药。

拍花子就是拐子,人贩子的称呼。

民国期,人贩子把迷药放在手下,见小孩或妇人走到无人处,朝其头顶一拍。

迷药由头顶百慧穴入脑,瞬间昏迷不醒。

拍麻子用准备好的大麻袋一装,同伙再推来木板车,拉着孩子或妇人几息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到失踪者的家人发现,孩子或妇人说不定已经被拐到几百里换成大洋了。

系统的施毒术更加厉害,无影无形,没有动作,中毒者瞬间药力发作。

瞬间可云中了蒙汗药,头脑昏沉身子软软倒在地上。

文才离她最近,一把抱住可云软绵绵的身子,再顺手揽住的她怀中的婴儿。

抱美人救小孩,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啪啪啪!”

围观者掌声雷动,丢小孩妇女冲上来从文才手中抱回孩子。

“好了没事了,不要打电话了。”

文才朝着要电话报巡捕之人喊道。

那人听了停住脚步转身跑回来了。

巡捕都是贪财之人,吃完东家吃西家,能不惹尽量不要惹。

“侬家这个呲子,动不动就出来撒泼,老实关在家里好了,勿要瞎走八走,真是害死人了。”

丢孩子的妇人气的大骂,依萍也不敢作声。

那妇人骂了几句,又取出钱来谢文才。

文才自然不要,那妇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多亏了许大哥,要不然李副官就麻烦了。”

依萍对文才感谢万分。

“小事,都是邻居,你把她送回去吧!”

文才把昏迷的可云交还给依萍。

依萍想抱回可云,但人在昏迷时身子骨沉的很,依萍一个弱女子哪能抱的动。

“能不能帮我把可云姐送回去。”

依萍柔声说道。

她说话又轻又柔,令文才心中一荡。

以前看电视,依萍都是泼辣,动不动就寻死,大哭大闹的形象。

温柔时倒是有一番风味。

“好!”

文才手一抬,像抓小鸡一样把可云软软绵绵背在肩上。

“可云姐怎么了?”

“没事,我点了她昏睡穴,她睡一会就会醒。”

………………

李副官还在拉黄包车。

可云母亲李嫂与傅文佩听到可云发疯闯祸,吓的脸色都变了。

她们两家过的都不好,李副官一个月拉车只有15元,勉强可维持一家人生活。

依萍两母女也全靠陆振华每个月给的20元生活费。

要是可云闯出祸事,弄伤了别人的孩子,李家可真是没钱赔。

一时间,两家人都对文才千恩万谢。

文才将可云放在床上,叫依萍打来一盆凉水,用毛巾擦了一下脸。

蒙汗药解法就是凉水擦脸。

可云悠悠醒转,眼神又显出惊恐之色。

“李嫂,可云疯下去不是个事,我看你还是早点带她去医院。”

“正德在上海大医院问过了,治疯病最少要五十块钱。”

说到钱,两家人眼神都黯淡下去。

若算起来,李副官拉车一个月能挣15元,三个多月就能攒到50元。

其实不然,越底层攒钱越难,大上海人一个壮劳力收入约十几元,但扣除吃喝拉撒和交房租就没钱了。

李副官一家三口人花15元,在上海已经是最底层最底层,只是说不挨饿,但月月光攒不到一分钱。

至于,依萍两母女,傅文佩身体不好,依萍又要上学,母女俩也是两个月没交房租了。

但可云的病不治真拖不下去了,早晚会捅出一个大屁漏。

“我的孩子,你们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了?”

说话间,可云再次发疯,依萍拼命按都按不住。

文才上去朝着可云一拍,可云顿时头脑迷糊,整个人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