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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听姚玉珩这样说,陈子涉立刻好奇问道:“是什么?”

姚玉珩道:“陈大哥,你听说过‘桐叶封弟’的故事吗?”

陈子涉摇头,示意姚玉珩继续说下去。

姚玉珩道:“据说早在周朝建立之初,周武王之子周成王执政时。某一日,周成王与幼弟虞同游,成王随手从地上捡了枚梧桐叶交给虞,并说‘我以梧桐叶分封于你’。”

“周公和史官听闻此事后,便一同促请成王封虞为诸侯。成王却没当回事,说‘我只是与幼弟开玩笑罢了,做不得数’。”

“谁料周公与史官却道‘天子不可有戏言。只要说了,史官就会如实记载下来,按礼节去完成,并奏乐章歌’。”

“当时正值唐国内乱,周公灭了唐国。于是周成王就将唐国之地,分封给了虞。因此人们后来都称呼虞为唐叔虞。”

“之后唐叔虞的儿子燮即位后,又改国号为晋,也就是史载的晋侯燮。”

陈子涉眼中精光一闪:“晋国?”

众所周知,赵、魏、韩三国曾是晋国的六卿之三。

三家分晋后,周威烈王册封赵、魏、韩家为诸侯,晋国就此灭亡。

“莫非嬴政让桓齮寻找的梧桐树叶,就是当年周成王分封唐叔虞的那一枚?”

可转念一想,陈子涉又觉得这个猜测有些荒诞。

“周成王已是八百年前的人物了,什么梧桐树叶能保存八百年?除非那梧桐树叶承载了晋国气运,成了类似九州鼎一类的隐器?”

“可若是如此,赵、魏、韩三家分晋后,不可能不争夺这枚梧桐叶,哪里会再等到两百多年以后,让秦王嬴政派人去寻?”

“这可是象征着‘正统’之物,三家之中不论是谁掌握,至少在大势上,能稳压另外两家一头。”

陈子涉总觉得嬴政要找的梧桐树叶,与周成王分封唐叔虞的那枚有所关联,但是否真就是八百年前的那一枚,却不好说。

“不论如何,这枚梧桐树叶,大概率是制衡赵、魏、韩三国的手段。”

陈子涉将目前能推测出的信息整合了出来,之后没有再在这些事情上继续耗费时间。

他起身看向姚玉珩和吕臣笑道:“好了,没事了。”

吕臣还是有些担忧道:“胜哥,那位……没有为难你吧?”

陈子涉知道他说的是始皇帝虚影,也不打算隐瞒,笑道:“他只是替我清除了体内的诅咒,以及二天子留下的隐患。”

“你的诅咒被拔除了?”

姚玉珩又惊又喜,想要上前查看,手伸到一半却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讪讪收了回来。

陈子涉笑了笑,露出左侧胸膛道:“呐,哄你作甚?”

姚玉珩和吕臣见此自是欢喜,大黑团子罔象也凑了过来,谄笑道:“哎呀呀,大老爷果然是福缘深厚,天命所归,小小诅咒自不量力……”

“打住,差不多得了。”它话未说完,陈子涉已经一个白眼飞了过去。

罔象也不尴尬,乐呵呵地在陈子涉身边滚来滚去。

陈子涉又从墟石酒壶中取出六枚蕴神果和六枚凭风果,分给姚玉珩和吕臣:“你们把这些果子吃了,这些都是山中奇珍。”

二人一点没犹豫地将果子吃了下去,旋即脸上露出了惊容。

“我的精神力增长得好快!陈大哥,这果子竟有如此奇效!”姚玉珩忍不住惊呼道。

太卜一脉尤重精神力,就像兵家极为重视锤炼体魄一般。

姚玉珩喜滋滋道:“有了这果子,想来我突破五品少卫也不会太久了。”

而吕臣则忍不住在原地跳来跳去:“胜哥,我感觉我身体变轻了好多,我的速度也更快了,都赶得上用犬盗铜针的时候了。”

陈子涉笑笑道:“这些只是土伯之角第一峰上的果实,我们去第二、第三峰或许还有别的收获。”

二人闻言立刻期待满满。

陈子涉收起还遗落在外的九州鼎鼎足,向洞穴外走去。

罔象立马跟在后头,身形化作一道黑烟,正要缠绕在陈子涉的发丝上。

陈子涉却将它拍开:“去把阿梁抬上,难不成还要我背着吗?没点儿眼力劲儿。”

罔象醒悟,立刻化作一片“飞毯”托起阿梁,跟在陈子涉等人身后。

陈子涉又唤来了澜镜公,第二峰中不知是否还有些奇花异果,这位专职的“小白鼠”得要带上。

但让姚玉珩和吕臣失望的是,第二、第三峰上,并没有太多新种类的果实。

至于像黑白色果子那种可以控制邪祟的,更是一株也没有看到,蕴神果和凭风果倒是有一些,其它各类带有副作用的果子也不在少数。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陈子涉将它们扫荡一空,几乎堆满了半个墟石酒壶。

这也让一直胆战心惊的澜镜公稍稍松了口气。

陈子涉倒没有什么太过失望的情绪,就算第二、第三峰上什么都没有,至少土伯之角较之外部的时间流速还要缓慢了不少。

于是在第三峰中寻了个洞穴,陈子涉打算利用这几日,彻底稳固住修行境界。

姚玉珩与吕臣见状,也各自修行。

姚玉珩在卜道上的天资非凡,年纪轻轻已是六品少卫,对各种卜术格外精通。

如今又服下了蕴神果,精神力量大增,以往的瓶颈便如泥沙一般被冲散,进境可谓是一日千里。

而吕臣的精神力量增强后,修行真诰阴阳书时,以往很多一知半解,需要仔细揣摩的关节,也能很快明悟,甚至做到融会贯通。

他的体内也开始汇聚出丝丝缕缕的炁,在修行之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如此又过了两日,陈子涉正在修行之中,心里却忽然响起了罔象的声音:“大老爷,我抬着的这个人动了一下,他好像要醒过来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阿梁终于要苏醒了吗?

陈子涉心中一动,停下修行,睁眼看向阿梁的方向。

只见罔象化作的床榻上,阿梁的手掌动了动,接着发出一阵悠长的鼻音,像是终于睡舒坦了,伸了个懒腰,徐徐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