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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到后山去探查一番。

他们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艰难地来到后山,那山路就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巨蟒,复杂得令人眼花缭乱,而山体高大巍峨,广阔无垠,置身其中,让人顿时生出一种渺小而无助的感觉,一时之间真的不知究竟该从何处找起。

李莲花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手帕,那手帕上沾染了他之前费了不少功夫才细心收集的红泥。他神色温和,蹲下身子,轻轻地将手帕摊开在围着苏苏打转的狐狸精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和鼓励,笑着说:“小狐狸呀,这次就要靠你啦。你要是能凭着这红泥的味道,帮我们找到准确的地方,回头呀,我保证给你准备又大又香的鸡腿,让你吃个够。”狐狸精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像是听懂了似的,兴奋得尾巴如旋风般摇个不停,那毛茸茸的尾巴晃动得甚至带起了一阵微风,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回应李莲花。紧接着,它迫不及待地伸出鼻子,用力地嗅着手帕上的红泥味道,眼神专注而坚定,随后毫不犹豫地撒腿朝着一处跑去。

两人见此,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加快步伐跟上。他们在山林中穿梭,不时被横生的树枝和杂草绊住脚步,脚下的步伐因为急切而略显凌乱。不一会儿,他们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一处满是红泥的地方。

“你倒是会使唤这狐狸精,还真的就这么准确地找到地方了。不过你看,这里明显被布下了阵,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里面应该有不少毒素。”苏苏一边蹲下身,满是疼惜地轻轻揉了揉狐狸精的脑袋,一边从兜里掏出几个香喷喷的肉干,小心翼翼地喂给它。那狐狸精欢快地呜呜叫着,伸出舌头舔了舔苏苏的手心,眼神里满是亲昵和感激。苏苏被它这可爱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它的鼻子说:“小机灵鬼,你可真是立了大功啦。”说完,又温柔地顺了顺它的毛。狐狸精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着苏苏的抚摸,嘴里还叼着肉干,吃得津津有味。她目光扫向周围那些横七竖八死掉的飞鸟,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重,转头看向站着的李莲花说道。

原来,这竟是令人闻之色变的药魔的生死阵。李莲花浓眉紧蹙,目光凝重地盯着那透着诡异气息的阵法,心中满是警惕。

“你和狐狸精在此等候,我进去一探究竟。马上便能回来。”李莲花转过头,看向已经起身亭亭玉立站在他面前的苏苏。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显然不打算让苏苏踏入这危险之地。

苏苏轻摇臻首,如瀑的黑发随之轻轻摆动。她抬起玉手,迅速封住了身上的几处穴位,樱唇轻启说道:“不行,一起去吧。这阵如此凶险,里面的人物想来更是不简单。若真有事,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她那秋水般的眼眸中透着倔强与坚定。

李莲花望着苏苏那坚决的神情,沉吟片刻,终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后也点了身上一处穴位,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

两人并肩抬步,缓缓走进生死阵中。阵内云雾缭绕,如同一团浓稠的迷雾,能见度极低。他们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谨慎地慢慢往前挪动着。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石头面前。尚未看清这石头的具体样貌,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巨石骤然炸开,一股强大至极的真气如汹涌的波涛般猛地袭来。

苏苏那白皙的俏脸瞬间变色,微微泛白,娇躯不禁颤抖了一下。李莲花的心中也是陡然一惊,犹如被重锤猛击,但他迅速稳住身形,全力运气抵御这股狂暴的真气冲击。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苏苏娇喝一声,贝齿紧咬,拼尽全力调动体内的真气进行抵御。就在这时,那巨石之上附着的极其诡异且霸道的真气,瞬间让巨石化作了无比锋利的夺命凶器。苏苏只觉双臂犹如被无数钢针猛刺,又酸又麻,疼痛难忍。

李莲花虽说体内的毒素被苏苏暂时压制住了,但身体状况依旧糟糕,着实不宜过度运功。然而,看到苏苏如此艰难地应对,他的心中焦急万分。

眼看着那气势汹汹的巨石就要无情地砸下来,李莲花心下一慌,想也不想,一把将苏苏拉向一旁。怎料在这慌乱之中,他竟完全忽略了身后飞速袭来的另一块碎石。那碎石来势汹汹,宛如一颗炮弹,直直地砸在了他的后背之上。遭受这巨大的冲击力,李莲花整个人瞬间被撞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一旁的草地上,口中不受控制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那鲜血在草地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苏苏!”李莲花艰难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强忍着后背传来的钻心剧痛,用那双颤抖不已的双手紧紧地扶住苏苏,眼中盈满了深深的担忧与焦急,声音都变得颤抖而急切,“你怎么样?可千万别出事啊!”

苏苏脸色惨白如纸,娇弱的身躯在李莲花的怀中微微颤抖。她费力地咽下涌到嘴边的鲜血,声音虚弱却坚定地说道:“我没事,别管我,小心!”

就在此时,李莲花敏锐地察觉到有其他人靠近。他不敢有丝毫迟疑,心中满是对苏苏安危的顾虑,连忙抱紧苏苏,朝着草地旁的隐蔽之处匆匆躲去。

苏苏被李莲花紧紧地半抱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痛苦使得她的眉头紧紧蹙起。李莲花望着苏苏这般模样,心都揪了起来,眼里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重。

她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再次把即将上涌的鲜血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恰在这时,只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飞身来到刚刚那块巨石旁边。

两人落地之后,神色恭敬到了极致,身子深深地弯下,齐声高呼:“恭迎我们的尊上出关!”他们那充满敬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林间回荡,久久不散,仿佛要将整个山林都震得颤动起来。此刻的李莲花却无心在意这些,满心只担忧着苏苏的伤势。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脊背如弯弓般驼着,脚步蹒跚且沉重,缓缓地从旁边走来。他那干瘪的鼻子微微抽动了几下,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厌恶,语气恶劣地说道:“你们俩来,怎么还带来了尾巴。”那扑面而来的刺鼻血腥味,仿佛令他如遇瘟疫一般,满心的反感与不悦表露无遗。

那身着红衣的女子,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满不在乎地吐出一连串恶毒无比的话语:“这玉红烛越发的不中用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来,药魔,还不把你的宝贝拿出来,将他们的骨头都给我啃得一干二净!”原来,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便是金鸳盟令人谈之色变、闻风丧胆的药魔。

李莲花此刻满心满眼都被苏苏的身体状况所占满,丝毫分不出精力去关注其他。而这边,药魔却不紧不慢,一步步地靠近,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顶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大爆炸,一触即发。

眼看着药魔那些张牙舞爪、狰狞可怖的毒虫们,如潮水般汹涌地就要扑过来,李莲花狠狠咬了咬牙,心中暗下决心,哪怕明知强行运功抵抗会让自己遭受更重的内伤,甚至危及生命,也在所不惜。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谁能想到方多病和石水两人竟如神兵天降一般,及时赶到了此地。

石水毫不犹豫,眼神坚定,瞬间拔剑出鞘,飞身冲向药魔。只见剑光如水银泻地般闪烁,剑影之中散发着阵阵令人胆寒的气息。方多病则心急如焚,脚下生风,匆匆赶到李莲花这里。他的神色紧张到了极点,目光犹如两道火炬,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李莲花好几眼,确认他的大致情况。然而,当他的视线转向已然陷入昏迷、不省人事的苏苏时,脸上的焦急之色瞬间加剧,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你没事吧?苏苏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

李莲花脸色苍白如纸,神情疲惫不堪,双眼布满了血丝,面对方多病的关切询问,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动作迟缓而无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示意自己并无大碍。“苏苏被巨石砸中,陷入昏迷。需要早点回去救治。”说完,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苏苏,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关切与深深的忧虑,那目光仿佛能化作温暖的被褥,想要紧紧包裹住受伤的苏苏。

石水与药魔正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双方皆是全力以赴,招式凌厉狠绝,每一招每一式都裹挟着致命的威胁。现场战况胶着,气氛紧迫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时,一旁站立的白衣中年男子眉头紧紧蹙起,面容之上满是焦急之色,他的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按捺不住,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欲拔剑相助石水。就在他即将抽出佩剑,加入这场激烈战斗的刹那,从那深邃幽暗、宛如通往未知深渊的石门处,缓缓走来一个黑衣男子。他的声音低沉而雄浑,犹如滚滚闷雷在空中骤然炸响:“莫要在此无谓纠缠,尚有紧迫要事亟待处理,速速离去!”

那红衣艳丽的女子在瞧见来人的瞬间,双眸瞬间亮如星辰,眉眼弯弯似月牙,绽放出一个魅惑至极且充满喜悦意味的灿烂笑脸。她旋即变得温顺乖巧,百依百顺,用娇柔甜腻的声音招呼着众人一起离开。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仿佛只容得下那男子的身影,对于刚刚闯入这是非之地的其他人则完全视若无睹。

李莲花在听到此人的声音那一刻,整个身体仿若被雷电击中,骤然僵硬如石像,大脑一片空白,直接愣在了原地。他的脑海中犹如炸响了一记惊天巨雷,只剩下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回荡轰鸣:金鸳盟盟主笛飞声。他身旁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之色,眼眸之中是那压抑不住的复杂神色,交织着深沉的仇恨、满满的不甘以及高度的警惕,让人根本无法揣测他内心究竟在思忖着什么。

石水身为女子,在看到此人现身之时,心中亦是猛然一惊,几乎是在瞬间便认出了那人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笛飞声。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她毫不犹豫地直接飞身朝着他们追去,其身形犹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方多病一脸凝重,目光中满是忧虑,紧紧盯着仿若丢了魂般呆立的李莲花。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李莲花的肩膀,温声安慰道:“李兄,你莫要太过忧心,我瞧着苏苏应当不会有事的。咱们当务之急是先把他带回屋里悉心疗伤。”

听到方多病的安慰,李莲花这才如梦初醒,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慌乱,迅速弯下腰,用那双坚实有力且无比轻柔的臂膀,小心翼翼地抱起苏苏,脚下似疾风般急速地往回赶。一路上,冷冽的寒风如尖锐的刀子般刮在脸上,李莲花满心焦灼,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好不容易回到弥漫着一股陈旧气息的房间,屋内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止,将四周的阴影拉得时长时短。李莲花轻轻地把苏苏放到床上,望着苏苏那张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面容,他的嘴唇紧抿,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担忧与疼惜。

此时,他灵机一动,对在一旁同样焦急万分的方多病说道:“方兄,劳烦你出去熬些药来,这对苏苏的伤势复原至关重要。” 方多病一心牵挂着苏苏的伤情,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说完便直接转身出门,匆忙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待方多病离开后,李莲花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开始翻找苏苏腰间里的丹药,脸上满是急切与期盼。他清晰地记得这个药苏苏向来是贴身携带的,想着必定是能救治她身体伤病的良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巧而精致的药瓶。他紧紧握着药瓶,手因为紧张和担忧而微微颤抖。

李莲花倒出一粒散发着清幽香气的丹药,凑近苏苏那张毫无血色、令人心疼的嘴唇。他极其轻柔地掰开苏苏的嘴,然后倍加小心地将丹药放入她的口中,此刻他的额头布满汗珠,神情紧张而专注。然而,丹药却卡在了苏苏的喉咙处,迟迟无法咽下。李莲花瞬间心急如焚,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再次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匆忙端起一旁的水杯,缓缓地往苏苏嘴里倒入一小口水,同时用手指无比轻柔地按摩着苏苏的喉部,嘴里不停喃喃低语:“苏苏,听话,快把药咽下去,这药能让你好起来,一定要咽下去啊。”

许久之后,丹药终于顺着水流缓缓进入了苏苏的体内。李莲花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脸庞稍有缓和,然后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内息,开始运功辅助药力在苏苏体内缓缓地扩散开来,同时聚精会神、仔仔细细地探查苏苏的身体状况。

李莲花呆呆地站在床边,愣愣地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苏苏,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疼惜。他的手缓缓抬起,带着无尽的心疼轻轻碰了碰苏苏的脸颊,那触感冰凉,让他的心猛地一揪。此刻的李莲花思绪如乱麻,心里满是对苏苏伤势的担忧,想着她怎么还未醒来,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无数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翻腾,以至于他整个人都深陷在这杂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门被轻轻推开。

方多病满心着急,简直是一路小跑着匆匆推开房门,那风风火火的模样,就仿佛他的屁股被熊熊烈火给燎着了似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手中则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正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药碗,生怕碗中的药洒出半分。他刚迫不及待地张开嘴,话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双眼瞬间睁大,嘴巴也定格在了半张的状态,整个人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见李莲花身子微微地前倾,脸上写满了关切与焦急之色,那只修长的手轻柔无比地抚在苏苏苍白如纸的脸颊上,眼神中流露出的疼惜没有丝毫的遮掩,而那目光深处,还藏着一份不易察觉却又深沉无比的爱慕。如此这般的场景,着实容易令人的脑海中产生诸多意味深长的遐想。一时间,方多病完全忘却了手中正稳稳端着的药碗,滚烫的药水溅出,落在他的手上,他却浑然未觉。

李莲花在听到房门被猛然推开的动静时,迅速转过头,当看到方多病那副惊愕到仿佛灵魂出窍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暗叫糟糕。他赶忙就想对反应过来后闭着眼睛假装没看见的方多病开口解释。

谁料想,方多病只是半睁着眼匆匆瞅了一下,便猛地把手中的药塞到李莲花的怀里,接着边慌里慌张地往外快步走去,边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我不知道你们......额,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莲花头疼地望着方多病那行同手同脚,如同木偶般僵硬地走出去的背影,甚至这家伙还颇为体贴地顺手把房门给轻轻带上了。他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除了想着先喂苏苏吃药,还暗自有了几分甜蜜的苦恼:自己对苏苏的这份爱慕,究竟该如何向其他人言说。

走出房门的方多病,眼中依旧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奇之色,脑子里此时就如同塞进了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他不住地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小声嘀咕着:“没想到两人竟是这样的关系。怪不得他们平日里总是形影不离的,做起事来还默契十足。怪不得啊怪不得。”想到苏苏那脱俗出众、宛如仙子般的绝世容颜,方多病不禁暗自感叹了一下李莲花的好运和福气:“这家伙,平素里瞧着不声不响、普普通通的,竟然能有这般令人艳羡的艳福,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万万没想到啊!”

今天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多到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简直快把人的脑袋都给撑爆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两人并非那令人咬牙切齿、憎恶到极致的药魔。回想此前的种种情形,想来自己确实是大大地误会了他们。等苏苏清醒过来,自己必定要无比诚恳,甚至是满怀愧疚地向他道歉。嗯,不行,还得把他名字的事情仔仔细细地盘问清楚,怎能如此随意地糊弄人呢?自己对待他们,向来都是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地掏心掏肺,并且一直不遗余力、竭尽全力地护着他们,必须得让他们老老实实地给自己认认真真赔个不是。

方多病就这般木然地站在门口,思绪好似纷飞的雪花般四处飘飞,脑海中不停地翻腾着等苏苏醒来后自己要做的一桩桩事情。他先在心里默默地预演了一遍,同时心里暗暗提醒着自己,千万千万要谨慎小心,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冒失,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疏忽,都有可能被那两人巧妙地给糊弄过去。不得不承认,经历了这般众多的风风雨雨、跌宕起伏,这位方公子终究是褪去了不少青涩与莽撞,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不再像往昔那般冲动鲁莽了。

随后,他的思维如同跳跃的闪电,突然转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他又忽然想到,今天竟然意外地碰到了笛飞声,那可是十年前与李相夷展开那场惊世骇俗大战的关键人物呐!只可惜当时的场面乱作一团、纷杂繁复,自己根本就没能瞧清楚他的面容。不对呀,既然笛飞声现今还在这世间逍遥自在,那他师父李相夷难道就没有可能依然健在吗?

对了,一定还活着!李相夷肯定是当年在那场激烈鏖战中负伤太重,无奈之下只好躲到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悄悄地养伤。等到伤势完全康复,想必也会如同笛飞声一样重新现身于众人的视野之中。到那时......

方多病的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毫无羁绊地肆意狂奔,想得太过沉醉入迷,以至于彻底忘却了自己究竟是因何走出房门,就这般痴痴地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威风凛凛却又稍显呆愣的门神,丝毫没有察觉到时间如潺潺流水一般飞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