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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了大师轻舒佛手,缓缓搭于苏苏的脉搏之上,全神贯注地探究着脉象的每一丝纤毫变化。但见他双目紧闭,眉头微攒,额上青筋亦随着其专注之态隐隐突显,整个人仿若全然沉浸于那脉象所构筑的玄奥世界之中。

无了大师越是探寻,眉头便皱得愈紧,最终长叹一声,悠悠收回手,满心无奈地慨叹道:“今日真是触了霉头,怎的这一个两个的身躯皆如此令人劳心费神。”他那面庞恰似被厚重阴霾所笼罩,忧虑与烦闷相互交织缠绕,那愁苦之态仿若历经了千秋万载的风雨沧桑。

李莲花见和尚叹气却又缄默不语,内心愈发焦灼,不禁怒发冲冠地吼道:“和尚,你莫要在此一味地唉声叹气、紧蹙眉头,究竟是何状况,速速与我言明!”此刻他的面色阴沉得犹如暴雨将至前的黢黑苍穹,阴森骇人,眼神中充斥着急切与焦躁,那模样仿佛能喷薄出烈烈真火,令人望而却步,心底不由直发怵。

无了大师没好气地狠狠瞥了李莲花一眼,悻悻然道:“你对自己的身子毫不在意,却对旁人的状况这般牵肠挂肚。”其语气中既有对李莲花的嗔责,又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歆羡,仿若在喟叹李莲花对苏苏的关怀之深切。

“这位女施主可是心脏罹患病症?时常胸口作痛,且一日更甚一日,身体孱弱多病,虽体内有功法护体,却也功效寥寥,仅能勉强维系生命,未臻绝境?”无了大师目光肃穆而凝重地望着李莲花与苏苏,神色间盈满了深深的忧思,语气严正地问询道。

李莲花低头凝视被自己强行按住把脉的苏苏,目光急切而炽热,仿若在催促她即刻给出个交代。

“大师言重了,不过是幼时顽皮落下些病根,如今虽说身体稍显虚乏,但着实无甚大碍。”苏苏收回玉臂,动作轻盈地微微扯了扯衣袖,而后将双手恭顺地放置在腿前。她竭力于面上挤出一丝浅淡的笑靥,试图让众人安心,可那微微颤动的嘴唇却无情地揭示出她内心的惶恐与忐忑。

李莲花紧紧盯着苏苏,眼神中满溢着关切与忧惧,语气低沉且急切地道:“苏苏,当真仅是如此?”那话音中带着分明的疑窦和不安。

苏苏避开他那炽热且探寻的目光,螓首低垂,声音细微如蚊蚋地轻声回应:“真的,你切莫忧心。”

李莲花眉头紧攒,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转头望向无了大师,眼神中饱含恳切,声音急切地道:“大师,您可有应对之策?”

无了大师双手合十,闭目沉思片刻,缓缓言道:“容老衲再细细筹谋。”此刻,屋内的氛围愈发沉郁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结停滞了一般,静谧无声,使人几乎能听闻自己那紧张的心跳之音。

“大师莫急。吾自知身体之况,恰似那风中残烛,摇曳欲灭,能苟延残喘至今,实乃上苍的莫大怜悯,岂敢再有过多非分之求。” 苏苏凝望着无了大师,那凄楚的眼眸中盈满了无尽的无奈与悲戚,只见那人气得胡须都被狠揪下来好几根,瞧着令人不禁心生怜意。

此刻,无了大师眉头紧蹙成结,面色阴沉如水,眼中溢满了焦急与愠怒。

“冥顽不灵,你二人呐,吾苦口婆心,屡屡规劝,怎奈最终竟落得这般令人无奈的结局,真真是让吾感到无奈至极,毫无办法呀。” 无了大师脸上写满了愁绪与无奈,深深长叹一声后,仿佛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离殆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摇头叹气。 他瞪大双眸,目光之中满是失望之色,朝着二人不住地连连摆手。

李莲花在一旁神色凝重,眉头微皱,目光中透着一丝沉思。

“对矣,方才汝竟能压制李施主之毒?” 无了大师眉头紧拧,犹如两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思绪瞬间被拉回到方才那激烈争执的场景,苏苏以内力猛然震开二人后,毫不犹豫地为李莲花输了些许内力用以调息,此情景令他满心疑窦,故而才有此一问。

此刻的他一脸狐疑,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苏苏,急切地渴望得到答案。

苏苏微微颔首,朱唇轻启,声音仿若细丝般说道:“因自身长久以来备受那病痛的折磨,为谋求一线生机,历经千难万险习得一门功法。未曾预料,此功法竟巧能与李公子的扬州慢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两者合力,方可在这危急关头,暂缓李公子所中之毒,为其争取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苏苏轻拂衣袖,缓了缓气息,接着娓娓道来:“苏苏于首次为李莲花压制毒势之时,便隐隐有所察觉,自己的功法与李莲花的功法竟意外地契合得如此精妙。忆起那晚,自身内力在一番竭力施为之后,几近枯竭,加之身体发热昏厥。待苏醒之后,便觉体内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异之感。细细体悟,方才恍然知晓此股新生的力量应是李莲花的扬州慢与自身内力相互交融所生。是以大胆推断,昨晚定然是李莲花为小女输送内力,不辞辛劳地悉心照料小女一夜,小女方才得以从那险恶之境中幸运脱身。”

苏苏目光清澈而诚挚,满怀敬意地看向无了大师,接着说道:“这其中的种种曲折隐情,虽未曾向他人详尽言明,然大师您睿智超卓,目光犀利,想必皆能心领神会。此时于大师面前如实道出,小女内心觉得倒也并无任何妨碍。” 无了大师微微颔首,神色稍显缓和,似在若有所思。

“如此说来,汝二人倒是可借此种独特的心法,尝试两两结合,而后静心观察其能否为己所用?” 无了大师手抚下颌,双目紧闭,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方才睁开双眸,目光郑重且严肃地望着二人,谨慎地开口说道。

此时的他表情庄重肃穆,目光凝重深沉。

李莲花目光坚定,郑重说道:“愿一试。”脸上满是决然之色,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要深知,两个功法欲结合使用,其中潜藏的风险定然不容小觑。若其中一方存有防备戒备之心,或者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之意,皆会遭受强力的冲击,后果不堪设想。抑或功法相互抵触,水火不容,那么二人皆会遭受重伤,甚至可能危及性命。此前二人的意外相融,皆处于一方全然无意识的状态下被动为之,方未出现差错。至于二人在皆清醒之时进行尝试,最终结果如何,则难以预测。” 无了大师面色凝重如霜,语调低沉沉缓,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详详细细、明明白白地一一道来。

他边说边握紧拳头,神情严肃至极。

苏苏侧首看向李莲花,只见李莲花亦正定定地望着自己,那目光中饱含着坚定与信任。 苏苏见李莲花并无丝毫反对之态,于是转头对无了大师说道:“大师所言,小女与李公子皆已明晰于心。小女愿与李公子一试。”

“善,吾为二位护法,尽可宽心。” 无了大师面露欣喜之色,犹如阴霾之中乍现的一缕璀璨阳光,赶忙腾出位置,迫不及待地催促二人开始。

此刻他眉梢高高扬起,眼中满是期待。

苏苏与李莲花相对而坐,李莲花微笑着向苏苏轻轻点头,那微笑宛如春风般温暖宜人,示意其可以开始了。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神情专注而又认真。

苏苏缓缓阖上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在倾诉着内心的紧张。

二人开始调动内息,同时抬起双手,掌心相对。内力真气自手掌相接之际,苏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触碰李莲花的扬州慢,宛如那躲于象牙塔中初涉尘世的稚子,心中惧怕至极,不敢轻易伸出脚步,只能一点点极为谨慎地试探。待感觉不到丝毫危机之时,方才如那探头的蜗牛一般缓缓露头。

而李莲花的扬州慢至纯至刚,遇这一点点挪来之内力,自是毫不迟疑,径直迎上,将其轻柔环绕,霸道之中却又不失温柔地与之相亲。

苏苏感受着扬州慢的动向,只觉心神骤然一跳,娇俏的脸蛋瞬间红若晚霞。她清晰地觉察到两种力量徐徐相接,初始的交融令她心底一阵慌乱,不过她旋即便沉下心神,全神贯注地予以转化。那两股力量仿若两股潺潺流淌的溪流,缓缓融合汇集成一股全新的、纯净无瑕的力量。这股力量在二人的手掌处聚集,而后恰似温暖的春风,徐缓地流淌回归到各自的躯体之中。所至之处,周身都弥漫着一种暖煦煦的惬意之感,体内的筋脉杂质也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一点点地被修复着。毋庸置疑,此番的成效着实比以往好了许多。

两人都深深地体悟到其中的裨益,于是心无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功法的持续运转之中。

无了大师在一旁紧张地凝视着,尽管不了解两人具体的情形,但见他们面色未见异常,原本苍白的面庞此刻都浮现出了些许健康的红晕,他那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的光芒,紧抿的嘴唇也稍稍放松,想来此次功法的融合已然成功,且成效甚佳。他欣慰地摸了摸自己今日被揪掉不少的胡须,心中暗忖,这可谓是今日唯一令人欣悦的好消息了。

待两人都徐徐停手收功之后,无了大师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可有成效?”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目光急切而炽热,额头上甚至因为紧张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灼。

李莲花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神清冽而平静,仿若一泓深山幽泉,波澜不惊中透着几分超脱与释然,却未作言语。

“那就好,那就好。”无了大师接连说道,脸上瞬间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眼角的皱纹也跟着加深了几分,“两位这般,倒也算是于绝境之中觅得了生机。”

“和尚,百川院是不是出事了?”李莲花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神色瞬间焦灼起来,急切地望向无了大师,“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定是有事发生,你别瞒着我!”

“我还当你真的对诸事都漠不关心了。老衲得知,云彼丘这十年来一直把自己锁在百川院,想必就是他当年给你下了那碧茶之毒。得知你出事后,他懊悔万分,后来去东海找你却没找到。白院主找到他时,当即刺了他一剑,好在纪院主后来知道他是受人蛊惑,这才饶他不死。”无了大师微微皱起眉头,神色间透着深深的凝重,原本放松的嘴角又重新紧绷起来,目光中充满了忧虑。

“唉!”李莲花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不过那抹无奈转瞬即逝,很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那种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神态,“我李莲花不是记仇之人,只是这一系列的事,实在让人难以忘却。和尚,你别跟我兜圈子,直说百川院到底怎样了?”

“老衲斗胆猜想,李施主并非因这事耿耿于怀。当年之事纷繁复杂,一环扣一环,总要有个了断。”无了大师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感慨,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和尚莫要绕弯子了,你赶紧告诉我百川院是不是出事了。”李莲花提高了音量,双目泛红,激动地说道,“别让我着急!”但话音刚落,他便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急切,面容再次恢复了那宛如静水般的淡然。

苏苏这次安静地坐在一旁,神色淡然,只是偶尔微微挑眉,似是对众人的言语暗自有一番思量。

无了大师望着李莲花那满是忧色的神情,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安抚地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安抚与宽慰,说道:“放宽心,没啥大事。是百川院得了一把剑,要举办赏剑大会。这把剑,你也熟悉,就是当年你的贴身佩剑——少师。”

李莲花听闻,沉默片刻,缓缓道:“少师……没想到还能听到它的消息。终究是我对不住它。”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即便心中感慨万千,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淡然自若的模样。

苏苏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眼中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不寻人而寻剑,这其中的缘由倒是令人玩味。

“这名剑需寻一个好的主人,那人呢?这个人你也不见?乔女侠如今也在这百川院中......”苏苏趁着两人交谈,悄然走出房门。即便脚步已远离那处,可无了大师谈及乔女侠的话语仍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

看来此前的传闻属实,李相夷与乔婉娩当年的确是一对璧人。苏苏轻轻蹙起眉头,不知为何,内心莫名涌起一股抵触,不想再听下去。或许,听他人的情史本就是件尴尬的事。她轻轻摇了摇头,似要将这些思绪甩出脑海,随后漫不经心地迈向普渡寺的正厅。

踏入正厅,里面矗立的巍峨宝像庄严肃穆。苏苏眼神专注,缓缓抬脚走了进去。从沙弥手中接过一柱清香,她的动作轻柔且虔诚。将香插入香炉之后,苏苏俯身拜了下去,身姿恭顺。

“没想到,你还信这无稽之谈的东西。”阿飞略带嘲讽的声音在苏苏的身后猛地响起。他双手抱胸,斜倚在门边,望着殿内虔诚跪拜的苏苏,眼神中满是不屑。

苏苏缓缓起身,轻轻掸了掸衣摆的褶皱,神色平静地看向阿飞,依然没有开口。

阿飞见苏苏不说话,挑了挑眉,向前走了几步,接着说道:“苏苏,我说这神佛之说就是忽悠人的,你怎么还深信不疑?难不成你觉得磕几个头就能改变命运啦?”

苏苏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回答:“阿飞,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那种绝望,肯定无法理解神佛对我的意义。在我最孤苦无依的时候,是这份信仰给了我撑下去的勇气和力量。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你可以不相信,但请别随便贬低。”

阿飞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意:“哼,我只信自己的本事和力量。对了,苏苏,那李莲花你了解多少?还有那个乔女侠,听说她和李莲花曾经有过一段渊源呢。”

苏苏目光变得有些复杂,缓缓说道:“李莲花曾经是叱咤江湖的李相夷,可谓是风光无限。只是后来不知遭遇了何事,变得如此低调。至于乔女侠,她和李相夷曾经确实是一对令人称羡的情侣,只可惜命运弄人啊。”

阿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李莲花现在人在哪?怎么就你在这?”

“花花还在静室,你查完了?”苏苏走到门口站定,声音平淡,目光直直地盯着阿飞。

阿飞点了点头,说道:“没有。”说完,转身大步朝静室的方向走去。

静室

无了出声打破沉寂道:“有个人你还是得见一见了,你想要的狮魂的线索在她手里。百川院新成立之时,关押着成千上百的金鸳盟余孽。当年乔女侠提议放走一批不成为恶的普通群众,这个释放的名单就在她手里。”

无了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深邃,缓缓说道:“乔女侠也正在百川院,这次故人相见,李施主你是避不开也躲不掉了。这世间万物可真的是玄了又玄啊。”

他微微仰头,看向天空,似乎在感叹命运的无常与奇妙,“这兜兜转转的缘分,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李施主,此番怕是你命中注定的相遇。”

就在这时,一名小和尚稳稳端着斋饭,迈着轻盈而徐缓的步伐走了进来。无了瞧见,脸上即刻堆满了笑容,说道:“到钟吃饭了,老衲向来惜命,从不会苛待自己,来来来,李施主们也一道享用吧。”

无了神情愉悦,格外开心地接着讲道:“寺院中新来的管厨叫静仁,那手艺着实不错。这半个来月啊,老衲我饭量可是大增,真是罪过罪过哟。”说完,他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做出一副诚心忏悔的姿态。

李莲花的视线却被狐狸精正舔着的带有碳灰的纸团吸引住了,他眼神微微一滞,脑海中思绪飞转,须臾,脸上浮起一丝浅淡的轻笑,说道:“和尚,你们这新来的厨子偷吃哟。饭我便不吃了,告辞。”

无了满脸茫然,瞪大了双眼,嘴巴半张着,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只见李莲花已然带着狐狸精迅速跨门而出,那身影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无了痴痴地望着门口,口中喃喃自语:“这,这究竟是何意?”然而,也只能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独自陷入了迷惑不解之中。

在那宽敞而明亮的屋子里,高大的名册架宛如一位庄重的守护者静静矗立着。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在名册架上,使得架子上的每一本名册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笛飞声站在那高大的名册架前,专注而急切地翻找着。他的手指轻快地拨动着一本本泛黄却带着时光韵味的名册,动作流畅而利落。终于,他拿起一本,轻轻翻开,页面上清晰地写到【丁酉年,犯贪戒,逐出寺。入金鸳盟化名狮魂,遂录于此】。

笛飞声那漆黑的眼眸此时深邃而明亮,仿若清澈的深潭,透着一股坚定与执着。他紧握着这本名册,神色凝重却不失从容,然后决然地决定向屋外走去。

屋外,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蓝天白云下,绿树摇曳生姿。

“查的怎么样?”李莲花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他的目光中带着关切与急切,犹如这清爽的微风般令人舒适,看着笛飞声问道。

笛飞声转过头,冷冷地看了李莲花一眼,眼神如秋日的湖水般平静中带着一丝凉意,说道:“普度寺这十年来都没有狮魂来过的记录。乔婉娩现在是唯一的线索,你不想去我去。”话语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那高大的身影在微风中显得更加坚定,仿佛与这晴朗的天空融为一体,透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哎!等一下,谁说我不去了,你等等我啊!”李莲花虽语调急切地呼喊着,但神色间仍保有那份惯常的淡定,他不慌不忙地紧紧拉着苏苏,稳步大步流星地追向笛飞声,看似焦急的目光深处却透着沉着,缓缓说道,“你放心,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今你内力尽失,行事还是审慎些、低调些为宜,切不可鲁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