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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魂是我杀的,郭坤的药也是我下的!”郭庄主那惊恐万状的声音恰似一记惊雷骤然炸响,其中所饱含的恐惧与慌乱犹如滔滔江水,仿佛这一番坦白即将招致某种令人胆战心惊、不堪设想的凄惨结局。苏苏闻此声循去,只见阿飞手持一把寒芒四射的利刃,那锋利的刀刃稳稳抵在郭庄主的脖颈之上,这般景象,任谁看都无疑是屈打成招的态势。

苏苏并未现身,宛如一只潜藏于暗夜古巷的幽魂,极为谨小慎微地隐身在一旁,屏气凝息,静静地暗中窥视。

郭庄主在吐出那些话语的刹那,仿似一下子被抽走了浑身的精气神,犹如认命了一般,毫无保留地将所有事情一股脑和盘托出。“十年前,于这古老的年岁中,许娘子救了一个六指怪人。那人为讨许娘子欢心,竟动用神秘诡谲的尸香花冢来养莲。后来,他亲眼目睹我对许娘子动粗,便企图带着许娘子逃离这采莲庄。然而,他们万不曾料到,被我提前洞察。哈哈哈,那晚乃吾新婚之夜,我怒火冲天,狠狠拍出致命一掌,就将他给结果了性命。而许娘子,是她自己吓得肝胆俱裂、惊慌失措,一个不留神掉进了池塘给溺亡了。哼,不过她也该死,如此淫娃荡妇、红杏出墙,简直死有余辜!”郭庄主的脸上狰狞如恶煞,恰似凶神现世,五官扭曲得不成模样,仿佛仍在为自己的滔天罪行强词夺理、拼死狡辩。

此人,直至此刻仍不知悔过自新,仅仅因为自己心头的一时怒火,便能这般轻易地决定他人的生死。而且,为了逃脱自身所应背负的罪责,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够肆意诬陷,着实是毫无半分人性、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笛飞声此人,一向心思缜密且执着坚定,认准之事必穷追不舍。此刻他一心只惦念着狮魂的下落,当获闻其尸骨被郭庄主抛至池底之时,他瞬间面色如冰,双眸似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冷峻,那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厉声道:“全部下水打捞!”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笛飞声平日里行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此刻面对这棘手的局面,更是展现出了他的果断与坚决。

那些随从们本就胆小如鼠,此前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如今自家那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庄主都已被牢牢掌控,他们更是战战兢兢,哪还有一丝一毫违抗的勇气。只瞧见他们犹如惊弓之鸟,不假思索地纵身往水里跳去。每个人的动作皆是匆忙慌乱至极,生怕稍有延迟,自己的小命便会不保。

不多时,那些人便将池底所有的尸体统统打捞上岸,并一具具整齐摆放。这场景阴森恐怖到了极点,仿佛是地府之门骤然敞开,让人不寒而栗。果不其然,其中一个尸骨的手掌处竟生有六根指骨,正是狮魂无疑。

然而,三人仔仔细细搜查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特别的物件。显然,狮魂的重要之物想必还隐匿在采莲庄的某个角落。笛飞声猛地扭头,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下人,那目光恍若实质的利剑,带着一种绝对的威严和压迫,让人不敢正视。他薄唇紧抿,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显然是对目前的状况极为不满。

那些下人被这凌厉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仿佛被雷电击中,一个个忙不迭地点头,赶忙表示会立刻去寻找。

李莲花在一旁满意地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人还算知晓分寸,懂得时务。

方多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认罪的郭庄主及其弟牢牢捆住,旋即扭头,目光如电般直射向站在一旁的郭祸。此时的郭祸,仿若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悲痛至极,面容扭曲,仿佛整个世界在刹那间崩塌,对眼前这残酷的现实根本无力承受。

“郭公子,今早出门的时候,有个人找你,不知那个人你认不认?”方多病目光犀利如炬,紧紧锁住郭祸,言辞急切而凌厉。

郭祸一听,脸色刹那间大变,可转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在翻腾,暗自思忖:“莫不是他们发现了绿柔?不可能的,绝不会这般迅速!”

“哦,是何人?难道是我之前的同窗好友?”郭祸试图强装镇定,可声音却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眼神更是飘忽不定,不敢与方多病对视。

“那不是,郭公子也见过。当时在酒楼,她帮你把不喜欢吃的香菜换成芹菜牛肉。她连你的喜好都如此清楚,你会不认识?”方多病紧紧握着自己的尔雅剑,虽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身体却仍难以控制地微微颤抖。

“你对绿柔怎么了?”郭祸瞬间方寸大乱,焦急之色毫无遮掩地写在脸上。他只觉心脏仿佛被一只铁钳紧紧夹住,慌乱地思忖着:“难道绿柔真被他们擒住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决不能自乱阵脚,不能让他们瞧出端倪。”

他与绿柔本已约好今日相见,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见其身影,郭祸本打算等方多病等人离开后就带她远走高飞,却未曾料到事情竟已败露。

“没怎样,只见她一身男子装扮,行色匆匆仿若要逃离,便将其留下问了几句。没想到,郭公子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方多病忆起苏苏的准确推测,心中对她的钦佩不禁又增添了几分。显然,这女子确有问题。

“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你们察觉,我本以为能够瞒天过海。”郭祸此时已不再伪装,直接承认。但其内心却始终揪着绿柔的安危,生怕她遭受半点儿伤害。

原来,郭祸对绿柔一往情深,可其父却执意要他迎娶镇远镖局家的千金。他因不敢公然违抗父命,于是设下这嫁衣杀人的毒计,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新娘,并伪装成与之前相同的新娘出事的情形。当他们破获第一个案子时,众人便想当然地认为后续几起皆是如此,好让他得以逃脱罪责。幸亏苏苏心思细腻,让方多病去追查那些容易被忽视的细节。

“人是我杀的,与绿柔毫无干系,快放了她!”郭祸紧张到了极点,目光死死盯着方多病,此刻的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满心满脑都是心仪之人的安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苏从暗影中疾步走出,身后跟着被捆绑着的绿柔。绿柔泪洒满面,痴痴地望着郭祸,双眸中既有重逢的欣喜若狂,又饱含着深深的忧虑不安。

“绿柔姑娘没事,你杀镇远镖局的千金,应当不只是因为绿柔姑娘吧。”苏苏神色平静如水,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眸深邃而清澈,并没有出手阻拦那心急如焚、匆匆跑向郭祸身旁的绿柔。她只是微微侧身,将目光定格在郭祸身上,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缓缓询问。

“没错,我恨他,恨他所安排的一切,恨他对我的掌控。他妄图将所有事情都紧握于掌心,绝不容许他人有丝毫违逆。我母亲便是被他生生逼死的,我也几近窒息。”郭祸怒目圆睁,眼球布满了血丝,一张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他的整个人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内心的怒火熊熊燃烧,无尽的痛苦和愤怒在他的胸腔中翻涌。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些黑暗的日子,父亲那专横跋扈的面孔,母亲那绝望无助的眼神,像一幅挥之不去的梦魇,时刻折磨着他。他心想,在这个家里,自己从未有过一刻的自由和快乐,父亲的专制和无情像一把无形的利刃,一次次无情地刺痛他脆弱的心灵。

“当年狮魂与许娘子本无半点私情,不过是不忍她继续遭受虐待,才欲带她逃离。不仅我二叔目睹了父亲杀人,我也亲眼所见。正因如此,我才知晓这般杀人的妙法。”郭祸此刻已然癫狂,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头发凌乱不堪,仿佛要将内心积压已久的愤懑像决堤的洪水般尽数宣泄而出。他在心中痛苦地呐喊,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父亲那恐怖的阴影之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尽的挣扎和煎熬。那所谓的父爱,不过是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所谓的控制欲,更是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那种令人近乎窒息的父爱与控制欲,犹如沉重的铁镣,牢牢禁锢着他。在如此令人绝望的处境中,他数度陷入疯狂。故而,他会对一个小小的酒楼女子动了真心,只因她凡事都以他为核心,以他为重,让他那颗饱受压迫的心灵获取了难得的慰藉。他实在是贪恋这种被重视、被尊崇的感觉,哪怕只是短暂的温暖,也让他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想到这里,他那悲愤的心中又多了几分柔情,那是对美好情感的向往和留恋。然而,正是为了守护这份难得的柔情,为了摆脱父亲的掌控,他才毅然决然地决心反抗专横的父亲,精心筹谋杀害新娘。

“杀人的妙法?”李莲花闻听郭祸之言,顿时怒发冲冠,两道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愤懑地质问道:“所以,那些寿山石和打磨好的镜石皆是你蓄意安排的?你父亲的第二任妻子也是被你用同样手段杀害的?”

“你可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你的父亲皆已明晰,他并未将你供出,而是独自一人认罪,让我们皆认为这所有的命案皆由他一人所为。”李莲花望着已然陷入疯魔、状若癫狂的郭祸,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遮掩的不忍,那神情极为复杂,语气里充斥着几分无奈与惋惜。此刻的李莲花,内心仿若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对于郭祸犯下的这一桩桩恶行深感痛心不已,却又为那位甘愿替子担责的父亲而萌生出深深的恻隐之心。他在心中暗自叹息,这世间的恩怨情仇,怎就如此错综复杂,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早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你为何要将这些事情戳穿?”郭祸怒目圆睁,眼珠好似要从眼眶中迸出,恶狠狠地瞪向方多病,那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利刃,仿佛能将方多病千刀万剐。他的胸腔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曾经在脑海中幻想的美好未来,本是与绿柔远走高飞,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却被方多病的突然出现无情击碎,他与绿柔双宿双飞的美梦就此化作泡影,烟消云散。每想到此,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你妄图摆脱恶人,本有诸多办法可选,可你却挑了最为愚蠢的一条,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更为恶毒之人。还牵连了无辜之人。”方多病紧蹙双眉,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目光坚定且严肃,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郭祸。他那清澈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愤怒与谴责,对郭祸的自私自利深恶痛绝。此人竟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全然不顾他人的死活,视他人的生命如蝼蚁,将道德与良知全然抛诸脑后。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罪无可赦,天理难容。

这人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起他的父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狮魂当年留下的东西在何处?”笛飞声再也无法忍耐,粗暴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他那冷峻的面庞仿若千年寒冰,毫无半分情感波动,深邃的眼眸中唯有对目标的执着与坚定。他不耐烦地扫了一眼众人,心中烦躁不堪,不愿在这些毫无价值的争吵中虚耗时光,只想尽快获取自己渴求之物。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却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我就知晓你们定会寻找狮魂的遗物。当年他为了不暴露自己金鸳盟余孽的身份,将东西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至于这个地方,哼,唯有我清楚。”郭祸的眼神宛如毒蛇般阴冷,充满了算计与狡黠,轻蔑且肆意地扫过众人,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得意与期待。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妄图以此作为最后的救命稻草,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那副嘴脸,让人看了更是心生厌恶。

笛飞声最恨他人威胁于己,刹那间怒发冲冠,那怒火犹如燃烧的烈焰,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径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掐住了郭祸的脖颈。他的动作快若疾风,迅猛如电,力道更是大得骇然,仿佛能将钢铁捏碎。

“你尚无资格威胁我,若不道出实情,我即刻拧断你的脖子!”笛飞声咆哮如雷,怒声喝道。那声音响彻云霄,震人心魄。言罢,他的手愈发用力,仿佛要将郭祸的脖子生生折断。郭祸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眼珠上翻,白眼凸显。郭祸的双手拼命地试图掰开笛飞声那犹如铁钳般的手掌,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终归是徒劳,呼吸愈发艰难,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的生命似乎正一点一滴地消逝,犹如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我说。”郭祸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他感觉呼吸愈发艰涩,仿佛有一双无形且凶残的大手,正在残酷地扼住他的咽喉。这一刻,死亡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影如冰寒彻骨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他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真真切切会痛下杀手的。极度的恐慌让他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飘零的秋叶,整个人仿若风中萧瑟的落叶,簌簌发抖。他实在怕死,那种对生命即将消逝的惊怖瞬间主宰了他的整个思绪,于是他心急火燎地急忙同意,声音里盈满了慌张和仓惶。

笛飞声面色冷峻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猛地松开紧掐着他脖颈的手,将他毫不留情地甩到一旁。

郭祸一下子瘫软在地,像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拼命喘着粗气,他哆嗦着双手揉了揉脖子,那上面已然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深深红印。稍稍缓过一口气之后,他颤颤巍巍地示意他们跟上。

几人尾随着郭祸一路疾行,来到了莲池旁。莲池中的莲花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散发出一缕缕清幽淡雅的香气。然而此刻,众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这旖旎迷人的景色之上。

苏苏凝视着那个矗立在池边的镜石,眼中倏然划过一抹了然之色。镜石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目耀眼的光芒,仿佛隐匿着数不清的秘密。

郭祸战战兢兢地指着那个镜石说道:“东西就在镜石里。”言罢,他便刻意落后几人几步,站在不远处不再靠前。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笛飞声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禁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抬脚踢起脚边的石块,使足了力气将其掷向镜石。只听得“砰”的一声惊天巨响,镜石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无数的镜面碎片宛如流星飞矢般四散迸射,现场顿时一片混乱狼藉。

方多病见势不妙,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猛冲上前,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站在苏苏和李莲花的面前,奋力阻挡着飞溅而来的石块。他的眼神坚毅无比,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之色,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身后的两人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李莲花毫不犹豫地迅速侧身,恰到好处地微微挡在苏苏的前面。那一刹那,时光仿佛为这充满保护意味的动作定格。苏苏敏锐地察觉到两人对自己的深切关怀,她的眼眸闪动着熠熠光芒,嘴角扬起一个如春风般温和的笑意,那笑意恰似春日里暖煦的阳光,温暖且迷人,让人心生安宁。她那明亮的目光中满含着真挚的感激与十足的安心。

此刻,四周的树木沙沙作响,好似在悄声低语着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郭祸趁机一把拉住绿柔,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兔,趁着这混乱局面拔腿就跑。他慌不择路的身影在光影间仓促穿梭,显得狼狈而又惶恐。方多病刚刚放下手中那把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寒芒的剑,视线的余光便瞥见了仓皇逃窜的郭祸。他瞬间眉头紧蹙,毫不犹豫地即刻转身,朝着郭祸逃跑的方向疾追而去。只瞧他步伐如风,衣袂翩翩,满脸的愤怒毫无遮掩。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蜿蜒曲折的小径深处,唯有那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还在寂静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独留苏苏他们静立原地,目光牢牢地锁定那个内里空空如也的镜石。镜石周围的草丛伴着微风轻柔摆动,仿若在喃喃诉说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

笛飞声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徐徐走近,脚下的碎石子不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响。他伸手从镜石中取出里面的物件,定睛仔细一瞧,的确是金鸳盟特有的布料。那布料在风中悠悠飘动,仿佛携带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他缓缓将其展开,里面果然是狮魂所写的书信。

狮魂身为金鸳盟的仵作,对于单孤刀的尸身,始终心怀敬畏,不敢随意丢弃。哪怕是在遭受追杀、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也未曾忘却将其妥善藏匿。在这封书信之中,清晰无误地记录了遗骸的藏身之所。

而那个地方,就在采莲庄南门那棵饱经沧桑的柳树下。那柳树的枝条随风悠然舞动,仿若在默默指引着他们迈向那个神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