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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厅内。

小撒几人也聊着天。

看苏昼的剧情,看样子这一次是要写一个地下特工了?

姜闻想。这个故事还不错,起码开头这一段就体现出了矛盾冲突。

有阶级冲突,立场冲突,党派冲突。

还有这个代号“种子”的中年人。

自己对后续的故事很期待。

几人聊着天,一边也在观察其他选手的情况。

除了王册外,所有人都定好了自己要写的作品。

葛亮老师写的是《朱雀后记》

鲁敏则是写《消失的三十年》

至于郭小四,他虽然阿和苏昼几乎同时开书,但他的进度却十分缓慢。

由于他的是以小日子阴阳师为主题,免不了要查阅许多资料。

而此时开播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苏昼有些饿了。

他下楼逛了逛景区,找到一家当地人开的餐馆,随便吃了一口。

期间,他和老板商议好可以给自己外卖送餐。

也是想着日后如果忙,自己就不下来吃饭了。

吃饱喝足,他回到镜头前。

观众们对他这种突然去吃饭的行为表示谴责。

并勒令他继续写。

苏昼没有和弹幕太多互动,他专注于自己的故事,思考片刻,继续开写。

……

次日,国民政府委员会,长安站。

“先生谕,西北鸿蒙派猖獗,长安事变后,二位身在长安却一无建树,又因多年追捕要犯鸿先生未果,故此,边车,盘河车(ju一声)二位调任新疆哈密。”

“是,为谠果效忠。”

长安站内,一俊朗年轻人说道。

此人双眼皮,高鼻梁,方面大耳,小麦色皮肤,一身的阳刚之气。

他正是屠先生的手下:时光。

时光手里捧着硬壳书。从门口缓缓走出。

“都已经发配新疆了,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哪有心替先生办事。”

那两人被呲的没话,局促的整理衣服。

九宫扭头打量二人,没有言语。

门栓则是仰头。

“听见了吗?烂摊子一个不用收拾了。赶紧上路走人!”

门栓是时光的副手。比起时光和九宫,他更年长一些,看外貌,约莫三十多岁,留着两撇八字胡,倒是黑密,只是他下巴上那一小撮山羊胡已经花白。

梳着三七分的背头,鬓角也斑白,三角眼,法令纹有些深。

门栓毕竟不是时光,他的话,那两位车(ju)明显表示出不忿。

两人左右看看正要提行李。

时光一脚踩在上面。

从始至终,时光都未曾抬头看过他俩。一页一页翻动着手里的书。

门栓继续说道。

“怎么的二外?长安事变的账你们二位也敢当吗?”

“我看你们差着修行!”门栓怒斥。

“时光只想知道你们报称进了鸿区的鸿先生怎么回事。”

那两人不敢怠慢。

“保安,延安,延川,清涧……”

时光突然合上手里的本子。转头看去。

那人继续汇报。

“凡鸿蒙所占之地,均翻了三五遍,尤其是长安事变之后,鸿区对于我们来说,均是通途。”

“可据我们所知,这位鸿先生可从未到过西北啊。”见时光咧嘴狞笑,门栓继续问他们。

“不可能!我们亲眼所见。我差点抓住他。”

“你说什么?”时光终于开口问话,他的声音略微青涩,和他的打扮有些不符。

门栓立刻指着两人。

“胡说八道,鸿先生,乃江浙日占区最活跃的一位,也是最踪迹难寻的一个,就你们两个想抓住他吗?”

“滚!”

门栓穿着褐色短款风衣。训斥起人来,倒是气势颇足。

时光踩着行李箱。

举起手里的书,一本红色封,上面写着德文和中文的书,书名《我的奋斗。》

……

时光和门栓一前一后走过拱门。

门外站着一列长安站的下属。

门栓:“可先生的意思是让你接手这里。”

时光:“这里有一股发了霉的烂纸味,潮的连火都点不着,我们换个地方开练。”

两人走到下属前,站定。

“时光,你要去哪里?”

“离鸿区最近的地方在哪里?”时光说话总带着很重的优越感。

“两棵树,以前是隔离带的驻军重地。长安事变之后,变成非隔离带。”

“那就去两棵树。”时光似表情愤怒,不管众人扭头就走。

“你敢违抗先生的命令。”

“拦住他!”

有一个胆子大的挡在时光前。

时光举起拳,仅是一个照面。

那人便被撂翻在地。

接着他转头对门栓说。“鸿蒙帮穷的就剩下肉身了,还每每害得你我这班人混吃等死,是不是?”

“我们也沦落到只会签字和发电报了,是吗?”

时光目露凶光。

看他走了,九宫才敢说话。

“先生的命令是?”

门栓道:“就是跟他跟到死。”

显然,他俩都是时光的手下,而九宫则是比门栓要更不如。

……

山坡上遍地杂草。

天空万里无云。

一棵歪脖子树前,5匹马驮着5个人。

1941年一棵树。

时光左手拿着步枪,右手一勒缰绳。

待马停住,他朝天开一枪。

田间的夫妻俩听到枪声赶忙拍拍屁股上的土,朝村里走去。

此时,时光的枪口前站着一个不大点儿的孩子,约莫有12三岁。

上身穿着马褂满是补丁。

他站的笔直,看着时光一动不动。

时光的枪口缓缓横移。

对准田垄处的一只灰兔。

“砰”的一声。

地上的土被打得窜起。

小孩儿看着兔子,又转头,看着时光。

时光拉栓退弹。

“捡啊!”他玩世不恭的大喊着。不像是马匪,倒像是一个贵公子。

小孩儿提起兔子耳朵,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光穿马靴西装。

肩膀披着小羊皮的黑色斗篷。翻身下马来到田间。

一行五人站成一排,解开裤子撒着尿。

一边尿,他一边说。

“这里就好是一棵树了,过了这里就到了延安。”“所谓红色华夏的前沿……”

“近朱者赤的地方。”门栓接着话茬。

时光继续说。“从两棵树到一棵树之间,还隔着一个百十华里的大沙锅,快把老子的马跑死了。”

“真荒的可以。”

门栓接道。“三秦边关从来的都是那荒地当天险。”

“巴不得胡人的马渴死饿死才好。”

“这里是共治区啊。”

“什么是共治区?”时光问。

“就是郭和鸿共同管理的地方。”

时光嗤之以鼻。

门栓继续:“不过我方从来都是徒有其表的设几个芝麻屁大官,可鸿蒙帮却是不遗余力的要把这儿染成一片鸿……”

门栓正说着,时光突然将自己的枪托磕向他的两腿之间。

“啊!!~”

门栓捂着裆弯下腰。

时光则是整理了一下背后的枪。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共治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