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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臣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所不辞

人潮涌动的大厅内,众人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只见四名男子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步入这喧嚣之地。为首之人,身形挺拔,眉宇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尊贵,仿佛自天际降临的星辰,令人不敢直视,心生敬畏。

此人,正是名震四方的朱由检。朱由检接到李香君那封密信时,心中波澜四起,未曾多想,便策马疾驰而来。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封信,更是关乎一位红颜知己命运的急召。

此时,大厅中央,李贞丽的声音穿透嘈杂,宣布着李香君初夜的拍卖,这一举动,犹如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人始料未及。朱由检目光如炬,心中已有计较。

既然如此,他便打算借此机会,送上一份顺水人情,既解香君之困,也彰显自己的胸襟与气度。“一千五百两!”朱由检的声音不高,却如雷鸣般响彻整个大厅,直接震慑了在场所有企图染指之人。那些原本跃跃欲试的群小,此刻皆面露惊惧,纷纷退缩。

史可法,这位忠诚的臣子,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朱由检的身影,正欲上前行礼,却被一旁的王承恩以眼神制止,轻轻一摆手,示意他暂且按捺。

这微妙的互动,无声中透露出一股不可言喻的默契与威严。一场风波,似乎即将在这灯火辉煌的大厅内平息,但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朱由检的到来,不仅改变了李香君的命运轨迹,更在暗流涌动的京城,投下了一颗震撼人心的石子。

王承恩压低嗓子,神秘兮兮:“皇爷低调出巡,咱得保密,别整得满城风雨。”这话刚溜出嘴边,就被李贞丽那双锐利的眼捕捉个正着。“哟,史大人对那小子如此客气,难不成是哪位皇亲国戚的公子哥?”

李贞丽心中暗喜,算盘珠子拨得飞快,“要是能给皇太极那边牵条线,搭上位王爷,我这后半辈子,嘿,金银珠宝堆成山!”她嘴角一勾,笑容比春日阳光还灿烂几分,心里美得冒泡:“本想着钓个官老爷就算了,没想到直接钓到条大鱼,这买卖,赚大发了!”另一边,高台之上,李香君的目光也锁定了朱由检的身影。

心,莫名狂跳,思绪纷飞:“我的初夜,真要交给他吗?但转念一想,比起台下那些俗人,能与他共度良宵,简直是三生有幸!”她脸颊微红,心中竟生出一丝期待,仿佛即将绽放的夜来香,静候月光的轻抚。

“还有人出价吗?”李贞丽半开玩笑地吆喝了一声,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光。“一千八百两!”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像是投石入水,激起一圈圈涟漪。“嘿,王公公,您这是势在必得啊!”王承恩不紧不慢,嘴角勾起一抹笑,直接加码,“两千两,咱家皇爷看上的,自然得是最好的。”这话一出,场内一片哗然。

原来,皇爷朱由检微服私访,竟是为了这位佳人——李香君。朱由检瞥了王承恩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这家伙,又自作主张了。他心中暗自摇头,自己可没说要买这女子的初夜,只是好奇来看看罢了。

“两千两,还有人敢跟吗?”王承恩环视四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再敢应声。

这价格,已是天价,谁还敢轻易挑战皇权的威严?一场竞价,就此尘埃落定。李贞丽笑得合不拢嘴,心想着这趟买卖真是赚翻了。

而李香君,则是一脸复杂,她既感激于这突如其来的高价,又对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忐忑。至于朱由检,他望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似乎对这场意外的“拍卖”有着更深层次的思考。

一阵唏嘘声突然响起,随即有人领着俩姑娘匆匆离场,留下一地的八卦与猜测。角落里,有人埋头于酒杯,仿佛想用酒液淹没周遭的喧嚣。

“新郎官,是时候入洞房啦!”李贞丽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与喜庆。四人浩浩荡荡迈向二楼,不料却被个小厮半路拦截。“哎哎哎,新郎官专属通道,你们几位得绕路。”

小厮一脸得意,显然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骆养性眉头一皱:“放肆!”小厮不为所动,笑眯眯地回击:“规矩嘛,懂的都懂。要不,各位爷挑位姑娘作陪,自然畅通无阻。”

这话一出,骆养性和另一侍卫还好,王承恩的脸色瞬间比锅底还黑,眼中怒火熊熊,仿佛能喷出火来。“你——!”王承恩怒极,手指颤抖着指向小厮,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让他们上来。”李贞丽轻启朱唇,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她心里头,那叫一个翻涌不息。那声音,公鸭嗓似的,明摆着是宫里的太监。能让太监跟着的,身份能低了吗?这来头,铁定不小!“敢问公子大名?”

李贞丽面上含笑,心里盘算着这次能不能捞点大的。

回答的是个温润如玉的声音,朱由检三字,在他口中轻描淡写。

李贞丽心里头更嘀咕了,大明异性王爷,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哪个不是姓朱的?转念一想,嘿,八成是低调行事,用的假名儿。进了这温柔乡,机会不就来了嘛!她对李香君那丫头,信心满满,毕竟是自己一手调教的。朱由检踏入了李香君的闺房,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让人心神都跟着放松了几分。

李香君轻盈步入,笑靥如花:“奴家给皇上请安啦。”“快免礼,香君。”

朱由检温柔地扶起她,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莫名多了几分旖旎。“我...”李香君欲言又止,本想俏皮一句,邀他共赏夜色,话到嘴边却成了羞涩的沉默,脸颊染上了两朵红云。

“朕此来,实为那花名册之事。”朱由检适时转移话题,打破了微妙的氛围。原来,李香君已悄悄整理出一份皇太极谍者的名单,而朱由检此行,除了取这关键之物,还藏着另一份心意。若非这趟巧合,他或许不会亲自前来。

偏偏赶上李贞丽安排的那场“破题儿”,一切仿佛冥冥中注定,让两人的距离悄然拉近。若非此情此景,李香君或许还能保持那份从容,但此刻,她的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既期待又羞涩。

两人间的微妙情愫,在这不经意间悄然生长,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虽不言不语,却已芬芳满园。

“皇上,我有个不情之请,我那养母,能不能免了她的死罪?”李香君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恳求。“她虽对我有过算计,但若无她当年收留,我怕是早成了孤魂野鬼。”李香君心中五味杂陈,却仍想为李贞丽争取那一线生机。

“哦?”朱由检轻轻挑眉,目光深邃。李香君心头一紧,连忙跪倒在地,“皇上息怒,香君自知冒昧,但求皇上开恩!”

“你倒是重情重义。”朱由检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让李香君心中稍安。

“没有娘的庇护,我哪有今日?她的养育之恩,我永生难忘。”李香君趁机表明心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罢了,朕便应了你这一回。”朱由检轻叹一声,随即说道,“起来吧,地上凉。”李香君闻言,心中大石落地,连忙起身谢恩。

她转身,从精致的首饰盒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册子封面略显陈旧,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名字,皆是皇太极的耳目,以及一些常客于媚香楼的官员名单。

“王承恩。”

朱由检突然唤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李香君明白,是时候将这本册子交予皇上,以表忠心,也为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能得以清除。她轻轻上前,将册子双手奉上,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

“王承恩心里直犯嘀咕,这咋这么快就完事儿了?”他小声嘀咕着,随即应声道,“皇爷,奴婢在呢。”“这个册子你拿好,但切记,别轻举妄动。”朱由检的声音沉稳中带着几分深意,仿佛棋盘上的老将,每一步都暗藏玄机。

“现在动他们,无异于惊了湖底的鱼儿,咱们得耐着性子钓鱼,等着大鱼上钩。”朱由检补充道,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王承恩接过册子,心领神会,迅速退下,动作利落无声。

“传史可法觐见!”朱由检一声令下,殿内气氛骤然紧张。不多时,史可法匆匆步入,一脸愕然:“臣史可法,拜见陛下!陛下怎会在此?”“起来吧,站着说话。”朱由检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史可法站起身,眼神闪烁,始终不敢直视这位雷厉风行的天子。朱由检见状,微微一笑,指向一旁的李香君:“从今往后,她便是我的人。若遇难事,你需全力相助,明白了吗?”

这句话,简洁明了,却如同重锤击打在史可法的心头,让他瞬间明白了陛下的用意,以及这份嘱托的重量。

史可法连连点头,一脸坚决:“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行了,你退下吧。”朱由检挥挥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史可法心里直犯嘀咕,这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防我呢?还是对李香君有意思?一出门,他就拽住王承恩:“王公公,您给说说,陛下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王承恩一脸无辜:“哎哟,史大人,您这可为难咱家了,陛下的心思,咱哪敢乱猜啊。”史可法叹了口气,摇摇头,下楼去了。随即,他一声令下,军队迅速将媚香楼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另一边,李香君轻声细语:“皇上,今晚……还走吗?”朱由检微微一笑,这微服私访的日子,行宫自然是不能回了。“朕今晚就留在这儿了。”李香君脸颊绯红,轻声细语:“那奴家伺候皇上更衣。”朱由检张开双臂,这段时间的游历,让他更加享受这份孤独与自由,但此刻,他愿意沉浸在这片刻的温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