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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时军医,将军又犯病了 > 第193章 别激动,脸上狐狸毛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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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别激动,脸上狐狸毛出来了

“咳、咳咳!”

时景一口口水呛住:

“多、多少?

一千两黄金?

你还不如去抢!”

见他转身就要走,奚慕梅赶忙拦住人:

“哎呀,别着急嘛~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时景停下脚步,但是没回去,木着脸道:

“说个实诚价。”

“一座琼玉楼,五百张。”

时景:“......”

“我那么豪华的一栋楼,可是价值千金。”

奚慕梅淡定吹了吹指甲:

“可你不需要一座青楼,却需要我这五百张宝贝。”

时景挑眉:“趁火打劫?”

“我更愿意称之为,各取所需。”

奚慕梅双手撑在桌子上,撑着脸颊笑眯眯道。

时景缓缓开口:“每年五百张。”

奚慕梅气得狐狸耳朵都露出来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说我打劫,我看你才是真的在打劫。

知道我这五百张攒了多少年吗?

整整二十三年!

还每年五百张,我看你是想屁吃!”

时景:......

“大姐,别激动,脸上狐狸毛出来了。”

闻言,奚慕梅身子一僵,然后闭上眼,深呼吸起来。

反复十数次后,才平复下来。

耳朵和脸上的毛毛也收了回去。

“就五百张,爱要不要。”

奚慕梅重新坐了回去,语气僵硬道。

“行,成交!

明日此时此地,一手交房契,一手交东西。”

奚慕梅不解:“为什么不是现在?”

时景淡定道:“没带在身上。”

“是吗?”奚慕梅狐疑的打量他一番,才道:“好,就明天。”

走出酒楼,送走了奚慕梅,柳玉竹悄悄问道:

“这就成了?卖了多少钱?”

时景:“没卖钱,换了些粮食和药材。”

柳玉竹:“啊?你要那么多粮食和药材干什么?”

时景:“换房契啊!”

说完,他大踏步往前走去。

柳玉竹满头的小问号,转头问皓日法王:

“他说得是什么意思?你听懂了吗?”

“不懂。”

皓日法王也跟在时景身后走了。

只留下柳玉竹在门口孤独的摇着扇子。

眯起的一双眸子里却满是兴味。

有意思,连他都听不到两人的谈话。

不知是这位“风兄”的本事,还是那位“奚公子”的手段。

“阿风,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皓日法王追上时景,低声问道。

时景也低声回道:

“我嫌这两处地方不好出手,今天早上刚还给门将军了。

他说再给我换两处,但我总觉得门将军似乎不太高兴。

我想着,门将军这么缺粮,那楼留手里也没什么用。

还不如换点粮食呢。

起码能让将士们多吃几顿饱饭。

公子,我现在得赶着去找门将军要回房契,就不跟你一起回客栈了啊。”

时景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匆匆而去。

皓日法王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

这人,该说他聪明还是傻呢?

门大洪给他那两处地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坑他。

他看出来也就罢了,竟然还大咧咧的直接找上门去了。

这跟当面打脸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之前看门大洪一身煞气的从容天下出来。

估计就是被“风如景”气的

现在,人估计气还没消呢。

这会儿去,有他好受的了。

皓日法王摇摇头,朝另一条路走去。

正好,难得姓柳的跟屁虫没有跟上来。

之前在三楼看见的那个背影,他还是很在意。

直觉告诉他,弄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很重要。

门将军府。

“将军,风如景在外面求见。”

门大洪正在演武场,呼呼舞着长枪。

闻言,一把将手中的长枪深深扎进地里。

“他还敢来!

就他一个人吗?”

“就一个人,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哼!让他进来吧!”

他倒要看看,究竟他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

一刻钟后,两人在讲武堂再次见面了。

门大洪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脸色肃然:

“怎么?在客栈没气够老子,追到老子家里来气我了?”

“门将军这说得什么话,我哪敢气您老人家呀。”

时景也不怵他,自顾自坐到椅子上。

然后继续笑眯眯道:

“门将军还缺粮食吗?”

门大洪斜睨他:“你还有一个秘密粮仓?”

时景:

“秘密粮仓是没有,但是别人手里有粮。

不知门将军感不感兴趣?”

门大洪向前顷了顷身子:“你认真的?”

时景:“当然。”

“有多少?”

“一栋琼玉楼,三千石粮食再加两车药材。”

三千石粮食!

都够军营一个月伙食了!

一栋卖不出去的鬼楼换三千石粮食,这买卖可不要太划算。

更不用说,还有两车药材。

门大洪倏地站起身走到时景面前:

“你什么时候跟城中的大户扯上关系了?”

能一下拿出这么多粮食的,整个临城不超过十个人。

他之前也不是没找这些人“借”过粮,那是一个比一个油滑。

要不是卫戈下过命令,不许强征强买,他早就将那些奸商给砍了。

“不是他们。

买家不想露面,门将军只要将琼玉楼的房契交给我。

再给我准备一个空仓库,我保证给你将粮食交换回来。”

门大洪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高声朝外面喊道:

“来人!

把琼玉楼的房契拿来!”

“是!”

门外有人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房契就被送来了。

门大洪将他递到时景面前:

“你要是弄不来那么多粮食,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时景接过他手中的房契,笑得玩味:

“不知门将军想怎么不放过我?”

门大洪鼻子中喷出两口气:“你不会想知道的。”

目的达成,时景也不多待,起身就告辞。

门大洪喊住他:“你最好离若飞远点,他跟你不一样,他是要娶妻生子,继承家业的。”

时景头也不回:“这话你应该去跟他说,毕竟我又没有用绳子绑着他。”

门大洪看着他的背影,气的一把将茶碗砸到了地上。

这个公狐狸精!

你是没用绳子绑他,但你天天勾着他!

他年少没见过“世面”,不迷糊才怪!

不行,他得赶快将这个消息告诉卫大哥。

再不管管,他老卫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出了门将军府。

时景也没急着回去,慢悠悠在城里逛着。

今日路上的行人倒是比昨日多。

大多手里拿着空袋子,闷头往前赶。

也有或扛、或推着大袋粮食,满脸喜色的迎面而来。

侧耳听了一会儿行人的私语便了然,这些人是刚得到谷穴放粮的消息,来抢购的。

想了想,时景调转了下脚步。

前面必定人挤人,他还是去别处逛逛吧。

穿过一条窄巷,再出来,眼前豁然一亮。

不仅是阳光充足带来的亮,更是整条街上的美人、美景让人眼前一亮。

彩带飘飘,香气扑鼻,娇声软语,琴瑟相合。

赫然是整整一条街的风月旖旎。

虽然才下午,但已经有不少楼子开门了。

打扮的水灵灵的漂亮姑娘们,挥着手绢往过往行人身上抛。

时不时就有那么几个意志不坚定的,被香香的手帕勾走了。

有眼尖的姑娘,看见时景,立即眼前一亮,扭搭着小腰,甩着着小手绢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来玩儿啊~”

“阿嚏!阿嚏!”

时景虽然躲开了手绢,但却被甩出来的香粉刺激的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不、不用了!”

这温柔乡他是真消受不了啊!

时景转身就欲退回小巷。

没想到就被女子拉住胳膊往前走去。

时景一时没注意,被拉了个趔趄。

还没等他站稳,又有几个女子围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后路,簇拥着他往前走。

时景伸手想推开她们,但对上那一对对雪白高耸,又局促的缩回手。

整个人更是缩成鹌鹑,防止自己接触到不该接触的部位。

说实话,这阵势,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现代的时候,虽然也有小姑娘围着他尖叫。

但人家小姑娘穿的正正经经,也没这么、这么直接往身上扑啊!

眼看后退不了,时景干脆瞅准时机,从美人包围圈的缝隙中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揽客的姑娘们只觉一阵风刮过,刚拉来的“小肥羊”就不见了。

呆愣了许久,才有一个姑娘开口:“还以为是个病秧子,没想到还挺活泛。”

另一个女子舔了舔红唇,目露可惜:

“可惜了一个极品,我刚摸到他手臂了,结实的很。力气肯定也不小。”

“翠红姐昨晚不是刚接了一个健壮的官爷吗?没将你喂饱?”

“切~别提了,看着健壮,实际是个银样镴枪头,没几下就不行了,还非得让人夸他厉害。”

女子翻了个白眼。

这些男人啊,就是虚荣的很。

自己行不行的,心里没点b数吗?

时景听着身后传来的只言片语,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刚刚被摸到的部位。

嘤嘤~他不干净了!

一口气跑出这条“群魔乱舞”的街道,拐进一条清静的小巷后,时景才停了下来,扶着墙,大口喘息起来。

正心有余悸着,就听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从旁边的门缝中传出来。

接着是一个男子的训话声

男子的声音很好听,轻轻柔柔,但听起来却偏偏带了几分女子的妩媚。

“唉......你们呀,也别哭哭啼啼了。

看看外面,现在兵荒马乱、天灾人祸的,饿死了多少人?

更不用说,还有那等吃人的蛮夷。

像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子,最得那些吃人魔的喜欢。

进了我们乘南风,好歹有口饭吃,能保住一条小命。

再者说,我们这里虽然是南风馆,但也不是一定要强迫你们卖身。

像是现在的红牌连溪公子,就是清倌人。

每天陪客人吟吟诗,作作画,喝喝酒,聊聊天,轻轻松松就有大把的银子入手。

他也跟你们一样,是被买回来的。

但人家就没有跟你们似的自暴自弃。

人家就想得很清楚,没日没夜的学习琴棋书画,凭着一身才气,做了这头牌清倌人。

所以啊,你们要是不想将来卖屁股,就要从现在好好努力学习,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

哭有什么用啊?

既不能让你们的亲人来赎你们出去,又不能让鸨爹心软放了你们。

最可能得是得到一顿毒打,何苦来哉?

.......”

里面的男子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时景已经了然。

原来这个挂了空白牌匾的宅子,竟然是个南风馆。

听哭声,还很稚嫩,应该都是些不大的孩子。

时景的心情有些复杂。

战乱时期,女人和孩子总是活得格外艰难。

妓院倌馆说起来不好听,但不可否认确实给了他们一口饭吃。

时景没有打扰门内的训话,默默离开了。

或许,明天跟奚慕梅的交易可以变一变。

.......

奚慕梅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时景无奈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出钱,你出人,我们将琼玉楼再开起来。”

“不是,你图啥啊?

我没猜错的话,你压根在这里留不久,做什么还要自己揽一堆麻烦在身上?

就算你现在能救那些孩子出泥沼,接着还会有别的孩子陷进去,你又能救几个呢?

这天下也不会因为你救了几个人就太平了。”

时景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酒楼下面来来往往的百姓,一脸深沉道: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

暴风雨后的一个早晨,一个男人来到海边漫步。

他一边走,一边注意到,在沙滩的浅水洼里,有许多被暴风雨卷上岸的小鱼。

被困的小鱼,也许几百条,也许上千条,但用不了多久,浅水洼里的水就会被太阳蒸干。

这些小鱼都难逃一死。

男人低头伤感的叹息了一番,然后继续往前走。

突然,他看见前面一个小男孩,走得很慢,走得很小心。

他小小的手心里,捧着小小一汪水。

水里面是小小几尾生命。

走到海边后,他用力的将手里的小鱼扔回了大海。

男人停下了脚步,看着小男孩一趟又一趟的将水洼里的小鱼送回大海。

男人很不解,于是走过去问道:这水洼里有几百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