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在麻瓜之旅的最后一天,他们再次来到第一天去过的那家法国餐厅吃晚餐。
以这里开始,再以这里结束,这样的仪式感,卢修斯和西弗勒斯都很喜欢。
在餐厅包间里,卢修斯点了西弗勒斯喜欢的食物。
他还开了一瓶威士忌,倒进锤纹玻璃杯,又往酒里加了一些冰。
他们一起吃晚餐,一起喝威士忌——不过西弗勒斯年纪小,卢修斯不许他多喝,只许西弗勒斯喝一点点。
余下的时候,可以喝餐厅送的苹果汁。
晚餐结束后,卢修斯拿起柔软的餐巾轻轻擦拭西弗勒斯的唇瓣。
西弗勒斯只觉自己的嘴唇有些麻。
他被卢修斯温柔的触碰,黏腻的眼神与刻意的诱惑勾引的心中酥麻。
当然,也可能是酒精迷惑了他的神经,混乱了他的大脑。
西弗勒斯看着卢修斯银灰色的眼睛,突然有亲吻对方的冲动。
于是,卢修斯得到了一个意外惊喜。
西弗勒斯主动吻了他。
卢修斯很激动。
他把西弗勒斯抱到他的大腿上,托着西弗勒斯的腰,与他缠绵亲吻。
西弗勒斯被卢修斯亲得愈发迷醉了。
他感觉自己闻到了铂金玫瑰与草药混合的气味。
在这股气味的熏染下,西弗勒斯脸色绯红,大脑和心口烫得要命,身上更是热得厉害。
此时此刻,只有卢修斯,才是他唯一渴望的东西。
西弗勒斯闻到的味道不是错觉。
那是远古媚娃引诱灵魂伴侣时才会释放的信息素。
卢修斯爱西弗勒斯,所以他的信息素里才会出现草药的芬芳。
信息素的气味是完全不可控的东西,这能证明卢修斯的爱。
高明的巫师能在摄魂取念与大脑封闭术上弄虚作假,能抵抗得了吐真剂,但他们改变不了远古媚娃的信息素。
因为这是梅林都没有办法更改的生理反应。
卢修斯爱西弗勒斯,已经几近本能。
不过眼下,西弗勒斯根本没心情思考这些事。
他被他玫瑰般的爱人蛊惑,大脑混乱,思维混淆,只记得这个比迷情剂还吸引他的马尔福。
卢修斯是他在燎原烈火中,唯一的清凉。
所以,西弗勒斯贴着卢修斯,像一条柔若无骨的蛇。
所以,卢修斯抱着西弗勒斯,像一棵主动收敛利刺的玫瑰树。
蛇缠绕在玫瑰树上呢喃,他说他爱玫瑰的颜色,爱玫瑰的芬芳。
玫瑰树问蛇,能否与他缠绵悱恻,与他同享极致欢乐,与他彻底结合。
蛇想,他们是梅林注定的爱人。
他们做这些事情,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西弗勒斯把下巴搭在卢修斯身上,低声道:“可以,但我们要先回家。”
于是,卢修斯启动了门钥匙,他们两个直接降落到马尔福庄园的大厅。
在家养小精灵与画像们的注视下,卢修斯踹开卧室的门,抱着西弗勒斯,急切地走了进去。
俊美的玫瑰精灵撩拨着蛇妖。
在主人的吩咐下,家养小精灵送来了加了如尼纹蛇蛋壳粉末的、能够助兴的火焰威士忌。
卢修斯把口中的猩红的酒水哺到西弗勒斯口中,在少年扯开衣服上的扣子时,他定定地看着少年性感的喉结。
他诚挚地向西弗勒斯表白:“我爱你,西弗勒斯。”
他胆怯不安地问西弗勒斯:“你爱我吗,西弗勒斯?”
而西弗勒斯仰头索吻,他呢喃道:“我爱你,卢克。”
卢修斯低头亲他唇角,心满意足地喟叹道:“我的好孩子,我的西弗,我的小蛇。”
“我爱你,永远,永远。”
他们的心跳同频共振,他们的灵魂合而为一。
他们沉沦于爱,沉沦于火焰威士忌刺激而缠绵的味道。
到了最后的最后,西弗勒斯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想要从卢修斯身边逃走。
卢修斯却抓住了他雪白纤细的脚腕,在他小腿上落下轻轻一吻。
“西弗,我只做了一次。”
“求你了,卢克,我亲爱的未婚夫?”
“饶过我,好吗?”
说到这里,西弗勒斯突然想到在麻瓜游乐场里向丈夫撒娇的妻子。
于是,他将信将疑地叫了一声老公。
卢修斯的大脑嗡地响了一下。
他把西弗勒斯再次笼在怀中,疯狂地对着西弗勒斯纤细的脖颈啃咬亲吻。
西弗勒斯这才意识到,他好像做了一件巨怪才会做的蠢事。
但是,即便他现在后悔,也没办法收回刚刚那句话了……
33.
翌日凌晨,西弗勒斯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卢修斯的睡颜。
他看了一会儿后,想要起来洗漱,却发现自己被卢修斯紧紧抱着,根本动不了。
刚想掰开卢修斯的胳膊挣扎一下,就发现腰肢和某个让他难以启齿的地方痛得要命。
可恶的铂金孔雀!
明明昨天他们两个都很开心,为什么今天只有他一个人痛?
至于西弗勒斯为什么能断定卢修斯不痛……
只要看看卢修斯睡梦中上扬的唇角,西弗勒斯就知道他不痛了!
因为这股酸痛感,西弗勒斯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了昨晚的一切。
虽然他和卢修斯是未婚夫夫,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昨晚的一切。
这一切,简直太刺激了……
在摆脱信息素的影响后,保守的小蝙蝠为此感到羞耻。
他耳尖儿红的滴血,但却不得不承认,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确很快乐。
西弗勒斯并不会因为羞耻,就否认这一切。
他摆烂地闭上了眼睛,靠在卢修斯怀里,又拿卢修斯的手掌盖住了自己的脸装鸵鸟。
在西弗勒斯摆烂装死时,卢修斯也睁开了他银色的眼睛。
看着怀里的黑发男孩,他心里柔软得厉害。
卢修斯知道,在情爱一事上,失忆前的西弗勒斯是一张白纸。
失忆后的西弗勒斯,更是一张白纸。
卢修斯用他银色的眼睛与玫瑰的气息,在白纸上晕染出美丽的画卷。
而西弗勒斯任由他描绘点染,乖巧得厉害。
卢修斯爱怜地蹭了蹭西弗勒斯的脸颊,心想西弗怎么这么乖,这么好?
他绝不会撒手的!
即便西弗勒斯回忆起了过去,依旧爱着百合花,他也不会放手……
虽然心中产生了不少阴暗的想法,但卢修斯脸上已经挂出了明媚的笑容。
他温柔地问西弗勒斯道:“西弗,需要我给你按按腰吗?”
他昨天晚上给西弗勒斯喂了药剂,给西弗勒斯上了药膏。
不过,或许西弗勒斯的腰还会有酸麻胀痛的感觉。
这是难以避免的……
听着卢修斯的声音,西弗勒斯耳尖发烫。
卢修斯这只花孔雀昨天就是用这样的腔调把他哄得昏了头,然后无情地抓着他的脚腕,说“再来一次”的!
西弗勒斯把被子扯上去,盖住自己的脸,然后踹了卢修斯一脚。
“我尊贵的马尔福少爷,如果你真心疼我的话,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听我的话?”
“你的脑袋难道被迷情剂灌满了吗?”
就在西弗勒斯思考接下来要怎样表达自己的愤怒时,卢修斯一句话就浇灭了西弗勒斯的心火。
他说:“亲爱的,你就是我的迷情剂。”
就在小情侣你侬我侬时,美国的魔法庄园里,巨大的坩埚里装着绿莹莹的复活魔药。
穿着黑色巫师袍,佩戴复活石戒指的汤姆.里德尔把阿布拉克萨斯父亲的指骨、自己手臂上的肉与魔法部混血副部长的鲜血倾倒进坩埚中。
在这之后,他爱怜地抚摸过马尔福家族的家主蛇杖,然后将这根蛇杖也扔进坩埚。
黑魔王精确细密地运转着魔法阵,装着复活魔药的坩埚散发出明亮夺目的银绿光芒。
然后……
雪一样的巫师从魔药中出现,他把鬓边的金发拨到耳后,看向他那位变回少年模样的主人。
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暗红色的双眼,就在里德尔思考自己应该怎样开口时,熟悉的华丽咏叹调在室内响起。
阿布拉克萨斯轻笑道:“Lord,您不给我一件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