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肇天真本人,反应速度极快,几乎跌落在地面的一瞬间,就侧身来了一个翻滚,随即身形一扑,直接抱住了青铜甲士手中的青铜兵戈,企图压制住对方的进攻袭杀。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青铜甲士天生神力,直接连青铜器兵戈,以及抱在其上的肇天真举了起来。
与此同时,肇天真更是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便半悬在了空中,瞬时慌乱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下方,手持青铜器兵戈的青铜甲士,见没有甩掉肇天真,当即双手持青铜器兵戈,开始在半空大幅度摇晃起来,企图将肇天真摔落而下。
而此时的肇天真,双手双脚死死缠抱在青铜器兵戈之上,犹如狗皮膏药一般,无论青铜甲士如何晃动,就是不曾分离丝毫。
感受头有些眩晕,劲风不断在耳边呼啸而过的肇天真,目光立时投视向不远处的端木岚等人,口中响起了大声呼救。
“妈妈呀,快救救小爷啊,特喵的,端木岚你快来救救我不行嘛,小爷我快坚持不住了,大不了那一亿报酬,小爷我不要了还不行嘛。”
“特喵的,跟命相比,金钱他算个屁呀,小爷可不像老妖那个家伙,把金钱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
一边大喊着,肇天真心中一阵安慰自己。
“天真啊天真,还得是你啊,还是你心疼自家兄弟们啊,没有向他们求救,要不然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糟糕了,弄不好就要全折在这里了。”
另一边,听到肇天真求救的端木岚,面色不禁变了数变,特别看到紧紧抱住青铜器兵戈,不断在半空甩动的画面。
一旁身材魁梧的武烈见此,当即就要冲上去进行营救,而就在这时,端木岚直接拦下了武烈,一双美眸直视对方,全身也散发出阵阵冰冷之意。
“武烈,你不能去救天真,现在青铜甲士已经被引走,此时正是我们脱身的最佳时机,还记得老妖所说的话吗?只要逃出白骨尸林,那么就可以摆脱这些青铜甲士的追杀。”
“武烈,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田老与李老,其它全是次要的,即便付出我们自己的生命,你懂吗?”
话落,端木岚转头望了望身后,目视大口喘气,满脸惊恐的二老久久不语。
深呼了口气,武烈面色一凝,转身背起地上的李老就开始向白骨尸林外跑去。
见此一幕,生怕武烈脑热的端木岚,暗自缓缓放下了戒备,随即搀扶起地上的田老,快速追赶前方武烈的脚步。
临走之际,端木岚面向大声呼救的肇天真,神色流露出一丝丝歉意,之后身形快速挪动逃命,不再多看肇天真一眼。
望着快速奔逃的端木岚几人,肇天真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自己被抛弃,下一刻,肇天真怒火中烧,口中一阵大骂。
“我靠,你奶奶个爪子,你们这些家伙不讲武德,老子下墓为你们拼死拼活,到头来竟然丢下小爷独自逃跑。”
“特么的,别让小爷我活着出去,否则非让你们这些家伙付出惨重的代价,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紧抓住青铜器兵戈,肇天真一脸的欲哭无泪。
“他喵的,小爷我一世英名,堂堂摸金校尉竟然会这么窝囊死去,老子不甘心,不甘心啊。”
一道巨大身影突然从肇天真头顶掠过,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声调侃之语。
“哈哈哈,天真,没想到你这个家伙也有今天,放心,你爷爷我来救你了,嘿嘿,叫声爷爷来听听,否则老子可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啦。”
砰……的一声巨响,刘沐潼骑着胯下白虎机关兽,狠狠坐落在地面,一双眼眸,则是充满玩味的盯视着肇天真,神色之间尽是一片坏笑。
听到刘沐潼突如其来的声音,肇天真立时面色转悲为喜,看向刘沐潼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激动讨好之色。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抛下我的,亲人啊,木头你就是我的至亲之人啊。”
“爷爷,我就是你的亲孙子,快来救救我啊,再晚一些,你可就要与你孙子我阴阳两隔了,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一边大喊着,肇天真还努力挤出几滴眼泪,把鼻涕弄得满脸都是,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看着哭天抹泪满脸鼻涕的肇天真,刘沐潼不禁感觉全身一寒,嘴角一阵抽搐。
“娘的,老子这辈子真是欠你的,老子占你点便宜叫爷爷,你就这么恶心我是吧,还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呸,你特么还能不能再损一点儿。”
“就你这演技,妥妥欠你一个奥斯卡小金人,特奶奶的,你先坚挺一下,老子这就来救你。”
话落,刘沐潼拍了拍身下白虎机关兽,感受到刘沐潼的手势动作,白虎机关兽瞬时仰天发出一声虎啸,随即身形一动,径直扑向了青铜甲士。
而来不及反应的青铜甲士,顷刻间就被扑倒,手中的青铜器兵戈,也随之掉落一旁,再观紧紧抱住青铜器兵戈的肇天真,由于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整个人呈大字形摔在了地面。
扑通一声闷响,肇天真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实打实摔了个狠的,口中更是啃了一口黄土。
感受体内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肇天真是疼的满脸冒冷汗,大口大口呼着冷气,一阵痛苦呻吟。
“哎呦唉,他喵的,真是疼死小爷我了,就这一下差点没给小爷我原地送走,还不如痛痛快快给小爷送去归西呢,你这个死木头,绝对他喵是故意的。”
一边说着,肇天真极其艰难的从地面爬了起来,整个过程显得痛苦至极,整张帅气的面孔,布满了丝丝狰狞,且咬牙切齿。
再看刘沐潼这边,已经控制胯下白虎机关兽,将身下青铜甲士头颅拍扁,转头回望,刘沐潼口露两排大白牙,嘿嘿坏笑看着肇天真。
“啧啧啧……”
“哎呀哎呀,天真啊天真,你刚才只说救你,可没说到底怎么救你,不就是摔了一下嘛,堂堂大老爷们儿矫情个啥,跟个小姑娘似的,不要让老子看不起你好不好。”
肇天真龇牙咧嘴捂了捂肚子,狠狠瞪了一眼刘沐潼。
“木头,你大爷,你就是个龟孙,真特么阴啊,我可是你的挚爱亲朋啊,下手这么狠,不怕有损阴德啊,废话少说,还不快拉小爷一把。”
刘沐潼面色一变,随即故作生气摆了个脸色。
“好啊,好你个天真,让老子救你的时候叫爷爷,怎么?得救之后,老子就变成龟孙啦?你这脸翻倒是够快的,属狗脸的啊。”
“哼。”
“看你这副惨样,老子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话落,刘沐潼控制胯下白虎机关兽,缓缓走到肇天真近前,也不管肇天真好不好受,刘沐潼直接大手一抓,将全身酸痛,险些快散架子的肇天真提了上来。
“哎呀,木头你这家伙,疼死小爷我了,你就不能他喵的轻点吗?”
刘沐潼白了一眼肇天真,开口就要反驳,而就在这时,一道恐怖仰天长啸猛然响起,可怕的音浪瞬时席卷四方。
只是刹那间,刘沐潼与肇天真便觉感脑袋一阵晕乎乎,随即不由自主捂住耳朵,企图抵抗这股可怕的音浪。
而仰天长啸,发出这股可怕音浪的不是别人,正是与阎云卿一直缠斗的鬼将军,恶来。
随着战斗的不断持续,鬼将军恶来,也终于意识到随行青铜甲士的惨状,只见此时的青铜甲士,纷纷四散而落,不是脑袋被拍碎,就是身躯被打烂,总之没有一具青铜甲士,保有完整尸身。
如此一幕,怎能不让鬼将军恶来发怒,对于恶来而言,这些青铜甲士都是与自己征战杀场,同生共死的兄弟,怎能被如此虐杀。
一气之下,恶来手持青铜巨剑,直接斩退与之周旋缠斗的阎云卿,仰天发出一声怒吼长啸。
随着长啸不断的持续响起,原本散落地面,被拆成一根根白骨,残缺不全的青铜甲士,竟然微微颤动,犹如受到召唤一般,缓缓重聚集在了一起。
不稍片刻,整整二十具青铜甲士,全部恢复如初,不仅如此,全身的肃杀之气,也变得更加浓郁,单手一招,散落地面的诸多青铜器兵戈,以及青铜巨盾,纷纷腾空而起,飞回青铜甲士手中。
有了武器的青铜甲士,一双空洞幽蓝色双眸,猛然幽光大放,下一刻,二十具青铜甲士身形齐齐一动,整齐划一,顷刻间组成一四方战阵,缓缓向郭云山刘沐潼等人逼近。
反观鬼将军恶来,在青铜将士重聚复活之后,便不再仰天长啸,而是双眸凶光乍现,手持青铜巨剑狠狠劈斩向阎云卿。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阎云卿面色陡然大变,心知事态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此时此刻的鬼将军恶来,显然已经陷入疯魔。
阎云卿当即顾不了其它,只能口中发出一声暴喝。
“呆子,木头,天真,赶快逃,逃的越远越好,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白骨尸林,否则我们都将要死在这里,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话落,阎云卿扯下云游布袋,将其中数百张黄色符纸,漫天撒出,随即神情专注,口念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