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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穿着灰蓝色圆领罗衫的侍从应声道:“八成是,任谁也接受不了自己的未婚夫一直照顾别的女子,况且,满打满算,那女子已经住了一月有余了,这一直在公子院子里终究是对公子名声不利,苏小姐忍不下去也是人之常情。”

“可公子是极有分寸之人,怎么会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呢?”另外一名侍从疑惑道。

闻言,最开始发问的侍从摇摇头,反倒是穿着灰蓝色衣衫的侍从若有所思道。

“听海上走镖回来的那些人说那女子琼仙玉貌,如同仙子下凡,公子或许是被其容貌所迷惑?”

“苏小姐也是才貌双全,那女子竟比苏小姐还美吗?”

“仙子下凡,那画面哪是你我能想到的?想来定是胜过苏小姐的,若不然怎能入得了公子的眼?”

“也不会叫咱家公子如此魂牵梦绕了。”

“快别说了!主家的事情怎能容许我等议论。”

另外两人听到提醒也连忙压低声音观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后快步离开。

在他们离开不久,一棵开的正盛的梧桐树后走出一道人影。

女子白皙的脸庞像月光一样温润,那双桃花眼微动,将一切串联起来。

苏韵对她的态度有些矛盾似乎找到了原因。

陆家公子出海在机缘巧合下救下了同样在海上漂泊的她,跟苏韵所讲的过程大差不差,只不过施救之人从苏韵换成了陆家公子。

在她昏迷的这一个月来一直是陆家公子在照顾她。

苏韵和陆家公子青梅竹马,或已定下婚约,所以苏韵不会容忍她的存在,便有了她初醒时的那一幕,她所感受到的杀气不是所谓的海上走镖杀气重,而是苏韵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至于为什么没杀她,答案显而易见,她忌惮宋藜,忌惮宋藜身上散发的强大内力,霸道功法。

苏韵倒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挟恩图报,她深知宋藜不一定会信她说的话,但也不会对疑似恩人的她动手。

夜幕已深,宋藜离开了陆府。

巷子里马车继续行驶着,苏韵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子,男子面如冠玉,右侧眼尾下有一颗黑色泪痣,在那幅正经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风情,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平时微微上扬的嘴角如今轻轻抿着一言不发。

湖蓝色锦衣长衫上溅上了一片血迹,苏韵知道是那个下人的血。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表弟擦擦吧,莫要染了污秽。”

马车轻微摇晃,男子看向她神情冷漠,连带着声音也泛起冷意,轻蔑的声音响起。

“她是为你出头才被我杀死,你竟说她污秽,真是枉费她一片真心待你。”

陆绥这话不是说给苏韵听的。

果然,此话一出,外面驾车的下人微微一顿。

马车两旁的黑衣人也若有所思,在这寂静的夜里更加的沉默。

一个为主子出气的下人不仅得不到主子的褒奖,反而还被厌恶嫌弃,这怎能不叫人寒心?

苏韵维持的笑意终于绷不住了,她喜欢陆绥,因为陆绥是这覃荒数一数二的公子,覃荒首富家的嫡出公子,箭术超群,百发百中,懂得经商,能将陆家遍布在四国的生意处理的井井有条,不逊色于任何女子,作为深闺公子,他温文尔雅,谦逊有礼,诗书礼乐无一不精通。

这就是陆家第一公子,陆母喜欢这位公子胜过她其他孩子的原因。

这样出色的公子谁会不喜欢?可没人能入了他的眼,所以她愿意纵容陆绥。

因为有陆绥在,有这层婚约在,她才能如此快的掌管苏家,得到了陆家的助力,她如虎添翼。

覃荒第一富商的势力光是听着都叫人向往,与其说她更喜欢陆绥,不如说她更喜欢陆绥背后代表的陆家。

陆家于她而言是不能割舍的锦衣,而陆绥则是锦上添花。

说到底,在她的心中,权势地位重于所谓的情情爱爱,只有男子才会拘泥于情爱之中,相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相信什么此生绝不会负你的承诺。

什么是爱情?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场女子为他们编织的美梦,一触就破的泡沫。

若她站在权力之巅倒是很愿意陪陆绥玩玩,但前提是她要站在权力之巅。

而陆绥作为她的登云梯此时却成了绊脚石。

苏韵收回手帕,眸子转凉,就在众人以为她又一次忍下了时,她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了陆绥的脖子将其摁在身后的木板上。

霎时间,陆绥满脸涨红,难以呼吸,他想要出手反抗,奈何终究抵不过女子那霸道的力量。

“我愿意哄着你,让着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处境,你当真以为自己还是那高高在上的陆公子吗?”

五根手指微微用力,苏韵阴狠的说着,暴虐一点点染上她的眉眼,这才是她褪去伪装真实的样子。

她太欣赏陆绥此刻的样子,只要她稍稍动心起念就能掌握他的生死。

苏韵的手抚上男子俊逸的脸庞,贪恋之色不加掩饰。

“多好的皮囊啊,我愿意娶你供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话锋一转,苏韵手上更加的用力,声音变得尖锐。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天上云不愿意做,你就给我做那地上泥吧!”

嗖的一声,破空而来的银箭穿过周围惊慌的黑衣人,径直扎向苏韵掐着陆绥脖颈处的手腕。

苏韵立马松开陆绥,箭矢来的又急又猛,她只能狼狈闪躲,猛的向后退去后背直直撞到了桌边的案角上。

箭矢扎在了方才她在的位置,入门三分,苏韵来不及后怕,也不敢想如果自己反应再慢一点会是什么后果。

后背的疼痛顷刻间席卷全身,叫她直不起腰来,可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她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趴下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桌案底下的空隙。

“咳咳咳…”

空气进入肺腑,陆绥终于得以喘息。

方才的窒息感叫他绝望。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他的脖颈,大口大口的喘气。

每咳一下便牵动胸腔,陆绥微微皱眉,似乎难受极了,眼角充斥着生理性的泪水,那颗独有的泪痣也跟着闪烁,叫人看了十分心疼。

“有刺客!”

马车停下,所有的黑衣人纷纷拔刀站在马车的两侧,刀尖对着暗处,她们警惕的盯着黑漆漆的夜里。